少女走了好一会儿,苏朵才睁开眼,有些复杂的看着裹着的馒头,轻叹声闭上眼,安心接收起剧情。
原主本姓方名初彤,因着父母三年前亡故,遂与哥哥和嫂子同住。哥哥性子有些懦弱无主见,嫂子却刻薄泼辣,为了生存下去,原主委曲求全,年仅十岁便包揽了所有家务,天天吃着剩菜剩饭,即便这样,嫂子却也总是诸多挑剔,时不时总是用柳条抽的原主偏体鳞伤。
刚开始初彤还期望着哥哥能让嫂子有所收敛,可哥哥刚说两句,就被嫂子的吼声吓得不敢说话,长此以往,哥哥每当看见她打骂时,渐渐龟缩在屋内不出来。
哥哥的懦弱不仅助长了嫂子的嚣张,嫂子便是打骂都不避着哥哥与侄儿,五岁的侄儿更是时常把苏彤当下人般时常要求原主跪下给他当马骑,更是常拿着长绳,柳条,泥块等抽打于她。
五岁虽说还只是个孩子,可原主因着嫂子的苛待时常吃不饱饭,本就长得比一般十岁孩子瘦小,而侄儿五岁却从小娇惯着长大,身体养的壮实多了,本就有伤在身,被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侄儿如此鞭打,实是让初彤愈加心寒。
可原主便是这么卑微的活着,也成了奢望,两个月前,原主在河边浆洗一家人的衣物,回家时见着村中媒婆张婆子从家中出来,初彤当时心中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家中四口,侄儿五岁稚龄,这张婆子自然不会是为侄儿来得,那么张婆子的来意便很清楚了。
媒婆行当被就靠着一张巧嘴颠倒黑白,这张婆子在村中风评一向不好,前些时日,初彤在河边浆洗之时,便听一旁的妇人说了一嘴才知张婆子将隔壁村一女子说给同村的罗员外做小妾,进府没到三月便被折腾没了。
听闻那女子是被罗员外与其长子逼迫,不堪受辱这才香消玉殒。当时原主听闻还破同情那女子,同时心中还有些庆幸,即便过的再艰苦,嫂嫂也没有要将她推入火坑,却不想嫂子竟这般狠心。
自古女子在家从父,父死从子,再者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她的婚事自然是要仰仗哥哥与嫂子,即便如此,初彤也在心中自我安慰女子终将嫁人,也许嫂嫂为她选的是个良人。却在当日晚膳过后,嫂嫂便当着哥哥的面告知于她,为她定了一门亲事,是同村的王三儿,说是王三儿,其实只是因着他是王家第三代独子,大家伙这么叫着,却没几人真记着他本名。
只因那王三儿从小喜好做些偷鸡摸狗不说,还是个邋遢至极的混子,与附近几村的寡妇多有牵扯,前些日子也不知怎地,染上了花柳,没多少时日了。
之前王三儿名声太差,二十多还没人愿意把家中闺女稼来,如今要魂归西天,王家愿拿出家中积蓄二两银子作为聘礼为他择一媳妇,要求良家闺女,照顾病榻中的儿子,待儿子死后要守寡终生伺奉公婆。
初彤所求只不过活着,十三岁的年龄哪里知道什么情爱,于她而言倒不如一顿饱饭,于是乎,原主她同意了,为了报答嫂子的收留之恩,也为了明年侄儿能上私塾多筹得二两银子。
幸运的是在出嫁前三天,原主的隔壁许大娘有一亲戚偶然听到那王家哪里是要媳妇侍奉公婆,王家是要在王三儿死后能随着一同陪葬.原主慌忙说与嫂子,看着嫂子不以为意的表情,初彤心中这才了然,原来嫂子一直都知道,却还要讲她推去陪葬。又将目光投向哥哥,祈求哥哥能说些什么,哥哥声如蚊蝇,让嫂子退了亲事,嫂子一句‘二两银子的彩礼已经交了我儿的束修,若要悔亲,这银子我可拿不出来’堵得再说不出什么。哥哥面带哀伤,半天才说道:“阿妹,是哥哥对不起你。”这一句,无疑是把原主推向了绝望,一向敬重的哥哥这是同意让原主去送死。
原主知道这次只有靠自己,面上却接受了般依旧循规蹈矩,许是习惯了这么三年来原主数次逆来顺受,嫂嫂没有怀疑,只当她接受了这命运。终于,原主在出嫁前一天夜里,带上偷偷攒下的两个馒头,与从嫂嫂那偷的二十文钱,偷摸着进了城。
正巧遇上选宫女,走投无路下便报了名,一晃来宫中一年了,学完规矩礼仪,初彤因着只顾埋头做事,在宫中没有银子疏通,被掌事姑姑分到这浣洗局。
昨日初彤将浣洗好的衣物送到一位贵人宫中,回来时遇到酒后微醺的三皇子爷,三皇子色心大发竟将她拖至无人处想要非礼,奈何原主激烈反抗,本就做多了粗活,力气较之同龄人大上不少,这半年虽然差事辛苦,却能吃饱穿暖,身体丰润了不少,起色也红润起来,看着颇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这反抗本就是身处高位的三皇子未能料到的,一时不察竟被原主脱开禁锢,被发上簪子刺伤。
刺伤三皇子,原主本以为死路一条,却不想对方竟颇感刺激,却又不想在宫中闹大了,包扎伤口后便离去了。
然却让孙公公来威逼原主,要原主心甘情愿伺候三皇子。
三皇子的母妃乃是良妃娘娘,娘家是朝中大将,手中握有十万兵马,听闻喜爱刺激,前前些日子收了些歌姬入府,没几日便被折磨得受不了而自杀,或是被折腾死在了床上,这在皇宫中早已不是秘密。因着那几名女子没什么身份与良妃抗衡,便是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主虽然进宫时日不长,但这么些日子到底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再者说,原主进宫从未有过飞上枝头的心思,更不会想着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