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府冥城城隍宫城大殿内,董仁桂手持一枚直径在10厘米以上,作卷曲龙形,龙张口露齿,背饰扉棱,龙身饰勾撤云雷纹的龙形玉玦,散发出一圈流水般的光幕笼罩着自身,和满殿众人对峙。
大殿内,空间扭曲,一股巨大的挤压力作用在董仁桂身外的光幕上,将光幕挤压的吱吱作响。
殿内高台上,城隍、广平侯吴汉脸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
神女霞姑撑着无尽的水波,艰难的漂浮在半空中,一脸焦急的看着董仁桂。
“嗡……”就在殿内众人僵持之后,董仁桂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城隍和霞姑也见识到他的手段了之后,正要开口打破僵持的局面时,他手上的玉玦突然发出一声清鸣,腾空而起,泛起一圈圈涟漪,眼看就要打开仙凡通道,接引上界仙人下凡。
“父王,还请助孩儿一臂之力!”霞姑见此顿时大急,不由的轻咬贝齿,抛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鳞片,大声祷告道。
“嗡……”鳞片颤了颤,发出一声嗡鸣,瞬间破空而去,遮住了玉玦。
“本官天庭正五品上水府天官,兼提举中天院事,兼知黄录院事,带节制岳隍兵马,邢越是也,下界何人胆敢阻拦本官下界办事?可是要谋反吗?”
玉玦被鳞片一挡,散发出涟漪的趋势顿时一滞,一道怒气勃勃的声音从玉玦中传了出来。
“下界淮河金龙敖洌拜见上尊,小龙不知是大人法驾降临,贸然阻架,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上尊看在我伯父东海龙王的面子上给小龙一个赔罪的机会,请到小龙陋居小坐,让小龙当面赔罪!”
随着玉玦中传出声音,金鳞中也传出了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回应玉玦。
“哼!不过是下界孽龙而已,有何资格邀请本官?今日你阻本官下界公干之事本官自会上报星君,斯时自有星君与汝等分说!”
玉玦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散发的涟漪,降落在了董仁桂手上。
“唉……”金鳞长叹一声,化作了一个金袍中年男子,降落在了大殿上。
看到金鳞所化的中年男子,霞姑瞬间面色惨白。
“不孝女霞姑拜见父亲大人。”霞姑面色惨白,双唇发抖的上前跪拜在地。
“小神广平府城隍吴汉拜见金龙大王,恭迎大王法驾驾临!”原本高坐在上首的城隍吴汉也感觉起身下拜道。
“小神广平府城隍判官宋文德、白伟元……等拜见金龙大王,恭迎大王法驾降临。”随着城隍吴汉下拜,殿中众人纷纷下拜,唯有董仁桂仍然高坐,丝毫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
金龙大王目光淡淡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众神,最后停在了董仁桂身上。
面对金龙大王携带着巨大压力的目光,董仁桂没有胆怯,毫不退让的直视了回去。
“哈哈……”大殿上,金龙大王和董仁桂对视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道:“这位就是董法师吧?果然好胆色。”
“不敢,区区在下便是董仁桂,想必阁下就是金龙大王吧?”董仁桂收回视线,举著夹了一口菜吃了起来,便吃便问道:“大王不在南方淮河好好带着,跑来这北方干什么?”
看着董仁桂用吃菜来掩饰内心的紧张,金龙大王嘴角微微一翘,瞥了一眼霞姑,道:“还不是这些儿女胡作非为闹的?要不是为了这个不孝女,本王也不会在这干燥的北方降下投影分身。”
“哦……”董仁桂拉长了语气,“原来大王也知道她是在胡作非为啊,子曰:养不教,父之过,大王平时怎么没有好好管教她们?让她们干出如此坑爹的事情来?”
“哈哈,坑爹这个词用的好,本王这次便是感觉被这不孝女给坑了,所以才急急忙赶来给她擦屁股,要是她能够渡过这次劫难,本王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金龙大王笑着随便找了一个席位坐下,取出一壶好酒自斟自饮起来。
“说起来,这次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金龙大王喝着酒道:“一直以来,我龙族都是水府的一份子,是水府的中坚力量,而水府向来团结,法师既然能请得邢天官出手,那也应该算是水府的人,应该知道这些才是,怎么这次闹成了这幅模样?”
“我那知道这些弯弯绕?”董仁桂暗自腹诽道:“怪不得那个什么天庭正五品上的水府天官就这样偃旗息鼓了,原来他奶奶的是一家人啊……”
这次,能请来天庭正五品上的天官出手,董仁桂也是措手不及的,他不过是激发了四小为了预防人死账消,给他的信物玉玦,想着借着天庭水府的虎皮吓唬一下城隍吴汉,谋取好处。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既然会闹的这么大,连天庭正五品上的天官都招惹下来了,更引来了淮河金龙大王的投影分身!
“那四个熊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董仁桂一边在内心哀叹着,一面调整着心绪,防止露馅,顺着金龙大王的话说了下去。
“若是不知道这些,本法师这次便不会来这里了。”听到金龙大王的询问,董仁桂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大声说道。
“本来,本法师抱着天下水府一家人的想法,在发现广平府的这场闹剧有龙族势力插手的时候,便暂时没有上报,而是打算和他们协商解决,但是本法师来这里还没有说了三句话,他们便要翻脸砍人了。”
“哼!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们既然不顾情面,要翻脸取本法师性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