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腊月都过去了,咋还这么冷?”
“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陈铮大营,角楼之上两名值哨的士兵被冻的脸色铁青,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听错了吧,这种鬼天气里,哪有什么人,你没连巡逻兵都躲到营帐里了!”
“不可能,我怎么会听错!”
同伴闻言,搓子搓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又跺了跺脚,故作神秘道:“我听说这地方原来是个乱葬岗,夜里还会闹鬼呢,你不会是听到鬼叫声了吧?”
这人闻言,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起来。看他受到惊吓的样子,同伴嗤笑出声。
“就你这点胆子,还敢当兵打战。看把你吓的魂不守舍,真丢人!”
两名士兵拌着嘴,不时的向四周张望一番,今夜生了雾气,又刮着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三更已过,气温越低了,森森寒气侵袭而来,军帐中有些人竟被冻醒,围在还有一点火星的火堆旁,驱赶着身上的寒气。
军营五里之外,正好被雾气隔绝了视线,黑漆漆一片,纵有上千的大兵出现,都现不了。
陈铮一手按在刀柄上,身后并排站着三人,分别是赵文奇,卓未央以及仇飞。
三人身后,一千骑兵矗立在寒风之中,无论人马,都没有出任何的声音。寒风啸啸中,掩盖了战马的喘息声。
夜深寒重,一缕缕阴气夹杂着寒风吹在身上,感觉着白骨真气在如水流动,陈铮端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候爷,快四更了!”仇飞低声提醒道。
陈铮点点头,“恩”了一声,没有说话。
仇飞再次说道:“咱们会不会中了况永初的奸计,这贼子别把咱们给卖了!”
早在天黑时,况永初接到化德府密报,得知田伯钦在夜里袭营,陈铮就已派人传出暗号,联络城中的血衣卫。确定无误后,便准备来他反围杀,围歼田伯钦。
“来了!”
仇飞的话说完后不到一刻钟,一道黑影飞掠而来。来人轻功极其高明,须臾之间就到了陈铮跟前。
“参见候爷!”
……
得知田伯钦今晚袭营,赵括苍亲自坐镇军营,负责守夜。
突然之间,耳中听到隐隐传来的衣袂破空声。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忽然站起身朝大营外看去,只见十几道黑影快掠来。
赵括苍忽然大喝一声:“什么人?”
声音宏响,静寂的夜空中好似一道雷霆,熟睡的士兵们被惊醒。
“敌军袭营……”
一声惊呼声从角楼上传下,号角声随之响起。
呜呜呜……
听到营中号角声,潜到军营的田伯钦脸色大变,猛地出一声厉喝:“杀!”
“杀!”
千人齐喝,惊天动地,瞬间冲杀向军营。
随着田伯钦麾下军士一声震天般的吼声,军营中顿时吵杂一片,数百名士兵冲向寨门,同时惊呼道:“贼军袭营……”
片刻间,整个营地喧哗四起,一片混乱,所有人惊慌失措的涌出军帐。
“杀!”
听到军营中纷乱的惊闹声,田伯钦沉声低喝,身形猛地加,化作一道黑影冲到营门口。
“结阵迎敌!”
唰唰唰!几十道黑影掠过营门,冲出大营。
早有准备的血衣卫,手挥血刀,道道血光飞起,在营寨之外与敌人激战在一起。
“况永初,你这个叛徒!”
田伯钦正要杀入血衣弟子中,突然被一人拦下,一声怒吼,声音如打雷般,震的周围士兵们耳朵“隆隆”直响,就见田伯钦已与况永初杀成一团。
这二人修为相当,将遇良才,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
上千名精挑细选的悍卒被堵在军营门口,两军厮杀成一团。
嗤!
一道剑光划破夜幕,佘正远身如一道闪电般穿梭在敌军之中,每一剑都带走一人性命。片刻之间,数人身死,十几人受伤。
“贼子休要嚣张,吃某一记红砂掌!”
佘正远正大神威,如入无人之境,杀的敌兵步步后退,突然一股腥臭的掌风逼来,连忙迸气敛息,一道剑光倏忽而出,刺向此人。
叮!
剑光行至半途,一道剑光袭来,点中佘正远的剑脊之上。浑厚的真气瞬间把佘正远击退数步,不等他反应过来,数道黑影掠向他的四周,把佘正远包围起来。
“贼子,你灭我红砂帮数百口人,今日便让你偿命!”
“可恶,跟他废什么话,杀!”
围杀佘正远的都是被他灭掉的各派高手,这段时间,渔阳郡所有宗门帮派,不分正邪,都遭受到了渔阳候的袭击。血衣卫所过,鸡犬不留。
尤以红砂帮与震风镖局损失最惨,几乎被灭派,除了数名高手逃脱,数百口人被杀绝。
这些山门被破的宗派势力,走投无路,被田伯钦暗中收服。听到田铁钦要夜袭敌营,便自告奋勇,前来助拳。
陈铮出兵之后,正四处围剿宗派势力的佘正远等高手,纷纷朝着化德府汇聚。
冤家路窄,双方本就有着血海深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全都把田伯钦的命令扔在脑后,向着佘正远等一干景阳盟高手厮杀起来。
兵对兵,将对将!
渔阳郡投靠了田伯钦的帮派高手,纷纷找上景阳盟的人,捉对厮杀在一起。
另一边,数千精兵结成战阵,堵在营门口,杀成了一团。喊杀声惊震动地,杀气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