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远也非一无是处,懂得借助太师府这杆大旗,拢络了一批门派弟子。
洛江派在中州也颇有威名,这名弟子的实力竟达到了后天九层,剑法凌厉。一剑无功,瞬间变化招式,紧紧追杀向班濯。
忽然间,班濯双目绽出骇人的光芒,“呛”,风雷刀出鞘,一抹刀光闪现,顿生风雷之气,迎向洛江派弟子。
一念而起,化生风雷,陈铮看的眼热无比,出口赞道:“好刀法!”
同样的风雷九击,在陈铮手中使出,绝无班濯这番气象。这厮的刀法已出神入化,风雷意境被他掘到了极限。
只是一眨眼间,就听得空中“嗤”地一声,洛江派弟子脸颊上一痛,骇然大惊,险之又剑的避了过去。
伸手触脸,一股热流顺着手指流下,看向班濯的目光,变的凝重万分。
看到此人受伤,常晓静惊呼一声。
“好小子,剑法不赖,再吃爷爷一刀!”
班濯大喝一声,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已从原地消失。
轰隆隆!
平空响起一阵雷音,刀如闪电,自洛江派弟子身前一闪而逝。
噗哧!
班濯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立于卓前,风雷刀不知何时已然归鞘。
“不自量力!”
班濯一声轻嗤,就听扑嗵一声,洛江派弟子倒在地上,一滩殷红的鲜血流出,染红了地面。
“你竟把他给杀了?”
常晓静瞠目结舌,躲在陈铮身后,慌乱的指着班濯。
“嘿嘿,无名小卒一个,杀之又何妨!”
班濯出刀太快,霍宁远一方根本反应不及,眼见洛江派弟子被杀,一时哗然。
陈铮嘴里啧啧出声,对霍宁远似笑非笑的说道:“堂堂的太师府公子,手下都是这般货色吗?没有实力,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这是在群嘲呢,都是血气方刚之人,哪里受得了这个。被一个外来的乡巴佬嘲讽,给骑在头上了,今日若是放过了这三个贼子,日后如何在神都立足。
“你是在找死!”
霍宁远身边一位男子厉喝一声,举刀斩向陈铮。
没想到大汉会忽然向他动手,陈铮目中血光凛然迸射,泣血刀间不容之际“呛啷”一声出鞘,一式“血洗天下”直接迎向大汉。
宗人府中被老宗正算计,压了一肚子火,无法作。
尤其到了神都,这里高手如云,让他极不爽快,作任何事都小心翼翼,不敢太过张扬,以免引出不可抵抗的强敌。
当日大朝会上,他可没有记忆霍正襄对他喊打喊杀,一副欲置他于死的样子。也是霍宁远运气太差,竟敢撩拔他,给了他飙的机会。谁叫他是霍正襄的儿子呢,父债子偿,正好借机给霍正襄一个深刻的教训。
此念一生,顿时于胸中蕴出一股暴戾之气,出手就是绝杀之招。
一抹赤红的血光凭空而现,血色刀光疾如电光,先天白骨真气凝于刀锋,泣血刀好似变成身体的一部份,随着他的心念一动间,血光环绕向身体。
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阴森妖异的气机弥散而出,浓郁的死意锁定了大汉。
刀光如血,阴邪妖异,蕴含着一股绝死之气,刚一出现,大汉就吃了一惊,双目露出震骇之色。
“不好!”
这一刀势如神威,阴森恐怖的冰寒之气瞬间侵袭而来,大汉连忙后退,手中长刀还击,一道亮光斩出,迎向陈铮。
陈铮眸如寒电,眼如血潭,血河环绕在身周,突然扑向对方。
大汉从未见想到人的眼睛会如此的可怕,血汪汪的,好似传说中的厉鬼,看不到瞳孔,从中透出无比冷漠之色,没有一丝人的感情。
他甚至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了无边血海,岸边白骨累累,厉鬼嚎哭,幽灵惨叫。心神瞬间失守,露出惊骇欲绝之色。
感受到两道森然血腥的目光射向自己,大汉心里一颤,就连手上的长刀都不自觉地一颤,差一点脱手而出。
这名男子比刚才斩杀了同伴的班濯还要可怖百倍,面对绝杀而来的一击,大汉胆肝俱裂,直欲转身就逃。
忽然想到这般退缩的话,肯定会坠了宗门的威名,下场不比被陈铮斩杀来的轻,于是暗中咬牙,生出一股绝死之心,义无反顾地迎向陈铮。
“此人一身妖异的气息绝对是魔道贼子,若能杀了他,必定受到宗门佳嘉奖!”
这人还在做白日梦呢,突的身体如遭雷击,浑身被寒意侵袭,手中长刀从手中飞脱。
一刀击飞大汉手中长刀,陈铮左手探出,鬼爪手运使,化出一道阴森爪影,准确无比的抓向对方,凌厉的劲气出尖锐的啸声,空中五道抓痕落下,直扑大汉胸口。
这一击被抓实,大汉绝对有死无生,再也顾不理是否丢了宗派的威名,转身即逃。
陈铮兀不罢手,鬼爪手罩向对方后背,满天爪影飞舞,划破空气,出滋滋响声。阴森的气息向二楼弥慢开来,众人浑身一颤,连忙运功抵抗。
“好厉害的爪功,好邪恶的真气!”
森寒凌厉的气劲袭来,大汉目眦欲裂,朝着霍宁远急声大吼道:“救我!”
满天鬼爪带着阴森气息罩来,大汉慌乱之间向着霍宁远方向飞掠而去。好似溺水之人,霍宁远成了他的唯一救命的绳索。
陈铮左手一抖,手臂像是平空变长一尺,阴森的爪子抓往对方后背。
咔嚓!
陈铮双眼中冒出危险的光芒。爪尖劲力喷吐,直接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