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高,不过给的倒也不算离谱。周宁满意的点点头,道:“成交。”
“公子真是爽快人。”那中年人亦是欣然一笑,当即吩咐伙计,取了一锭黄金和几锭银子,交给周宁。
“这里是五百两银子,公子收好。”
周宁冲他笑了笑,把钱揣进怀里,然后,从怀里又取出了一个塑料罐子,摆在桌子上,施然道:“那么再劳烦先生鉴定下,这东西值多少。”
“嘶,这盒子的质地,有点特殊啊。”
中年人接过塑料材质的罐子,谨慎的打开,看见一罐子的玻璃珠,眼睛一亮,不由脱口赞道:“好漂亮的琉璃珠子。啧啧,更难得的是还没有杂质。”
略一踌躇,说道:“此物甚是不凡,金玉楼愿出五千两白银买下此物。”
周宁心中有些吃惊,他早知道琉璃在古代非常珍贵,唐代李亢在《独异志》中还记载了开元年间一贩夫贩琉璃成长安首富的故事,可是他也万万没想到,这盒在现代五块钱买的玻璃珠子,会这么值钱。
当下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道:“成交。”
周宁话音刚落,就敏锐的注意到,那沈姓中年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由心中雪亮,这盒玻璃珠子的价值很明显远超这个价格。不过,他也深深的明白,只有双赢,生意才能做的长久,更何况,这盒玻璃珠子,对他来说并不值钱。
交易敲定之后,那沈姓中年心情甚佳,连带着对周宁亦是好感大生,觉得这少年虽然衣着品味甚差,不过性格豪爽,谈吐温文尔雅,倒是个可交之人。
双方互相知会了姓名。周宁这才得知,那中年人叫沈天松,据说是武林望族金针沈家的旁支,正是金玉楼的掌柜。
“金针沈家,似乎有点熟悉啊……”
周宁在心里嘀咕道,但仓促之间,也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这名字。
趁着小二去取银子的时候,两人聊了几句,异常投契,周宁心中一动,指着不远处那个还在那儿气喘吁吁卖艺的大汉,试探着问道:“沈老哥,你看对面那个汉子,武艺如何?“
沈天松看了那卖艺大汉一眼,淡淡的道:“脚步虚浮,根基不稳,拳法之间破绽甚多,顶多只是刚入门的黄级武徒,周君不懂武功,若是有机会看到高手交手,便知这种花拳绣腿,实在是不值一提。”
什么,那个能打出爆炸性特效的大汉,居然只是刚入门的黄级武徒?
周宁有些懵逼,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不过刚入门他总是听得懂的,那么问题来了,刚入门就这么厉害了,真正的高手究竟是什么样的,莫非——能一拳打爆一座山峰?!
想想就觉得很恐怖啊……
周宁还在沉思,沈天松又道:“怎么,周君对武学之道亦有兴趣?”
周宁被他的问话打断了思绪,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沈天松上下看了周宁一眼,叹道:“周君根骨是好的,只可惜欠了点运气。”
”运气?“
沈天松嘿然道:”正是运气。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每个入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
叹了口气,又道:”若是周君只想是做个跑腿的庸手,那么练点拳术亦无不可。“
周宁微微点头,他记得在大唐双龙传中,傅采林亦是有这样的说法。
沈天松转过身,在柜台上翻找了一番,从书堆里翻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说道:“这是我偶然所得的一本拳法,用来练武强身再好不过。”
顿了顿,又道:“我和周君甚为投缘,这本拳法就……卖给周君了,若是周君下回有什么好东西,别忘了沈某便是。”
周宁有些哭笑不得,这厮说的荡气回肠,还以为是要送给自己呢,问道:“这本秘籍要多少钱?”
沈天松斩钉截铁的道:“白银一千两,不二价。”旋又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正色道:“这个瓷瓶里面有几颗帮助凝气的丹药,只要五百两。”
周宁没好气的道:“成交。”
把瓷瓶和秘籍一起揣进怀里,周宁又站起身来,又在金玉楼里逛了几圈,花了几百两银子拍下了几件字画和瓷器,根据他的鉴定,这几幅字画虽不是什么名家所作,可也有几分价值。
只留下了一些碎银子,把剩余的银子换成了一叠金叶子,周宁带着今番的收入走出了金玉楼。
心中暗自激动,不知道沈天松这个奸商,会给自己什么拳法?
……
走出市集,来到大街上,周宁挤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里,跟着人群向前涌动,前面不远处的转角,就是扬州最有名的酒楼。
在穿越回去之前,他得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过了片刻,他费力的挤出人群,确定了一下方位,朝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就在出人群的一瞬间,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一只手,悄然无息的伸进了他的怀里,目标赫然是他的钱包。
“老子长得就这么像肥羊么?”
周宁心中暗骂一声,伸出手来,猛地捉住了那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显然并不会什么武功,是一个方面大耳,长相颇为豪迈的少年,他的衣衫东补西缀,异常污秽,此刻吃了一惊,拼命想挣脱,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