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被陈大少打开的那一瞬间,站在门外的是一位沐浴在初春的光辉之下,胸前挂着圣十字,身着艳丽鲜红的大衣,衣服的正中有着被金色的丝线交绘而成的教庭图案,头顶戴着与衣服一样颜色的小方帽,手里握着像征着身份权仗的中年男人,就这样笑脸盈盈的出现在了三人眼中,
“您是”
“我是你叔,马克.葛朗台”
“我叔?”
“对,准确的说,我是你表叔。”
“啊”。
陈大少可是真没有想到明明记忆中全家都死光光的亚德哈姆居然还有位表叔,这可让陈大少感到大大的惊讶,就连站在一旁的格瓦斯兄弟两也是也是被惊得不轻。
圣主在上,这可是位红衣主教啊!
“怎么,你就让我这位表叔站在外面,不请我进去坐坐么?”面对站在眼前有些不足所措的三人,马克.葛朗台那饱含磁性且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赶快侧过身体的陈大少急忙说道:“哎呀,您请进。”
把这位自称表叔的主教大人给迎了进来。
人倒是给请进了屋,但这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可是像小老鼠一样,在陈大少的心里上串下跳着,
今天是黄历好,还是亚德哈姆祖坟冒清烟了,先是未来丈母娘派两个五大三精的中年猛男来给自己小弟,紧接着,再出现个身份不低跑来认亲的表叔,难道真是自己人品爆发,还是真像前世的小说写的那样,自己玲玲之中带着金手指,只要有一困难就有无数小弟前来保架护航,陈大少可是有些想不通了,
同样的疑惑也出现在格瓦斯兄弟心中,只不过他们兄弟俩可想得是,自家小姐交给自己的资料上可是明明白白的说的很清楚,姑爷家就他一个人了,哪还会有什么亲人,但现在这位突然出现自称姑爷家表叔并且还想当热情的主教大人,可着实让兄弟俩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姑爷家还有为人不知的秘密,或是教庭那位至尊也知道了皇室的事,想来中间掺一脚?
似乎是看出了三人的疑惑,进屋之后,自来熟的马克.葛朗台主教径直的走到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后,将他的那像征身份的权杖往地上轻轻一跺,开口道:
“亚德哈姆,能给表叔一杯茶么,我,有些口渴了。”
“啊,这个,我说,葛朗台表叔,这个,这个,我这里没茶。”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陈大少搓着手回答道,这也不能怪我们陈大少,王城军事学院可没有为学员提供过茶啊,酒啊,糖这些东西的义务,人家就只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就行了,像这些要花着学院多余金币的东西,纯粹就只是贵族以及富贵家的平民学员们自身携带的,以陈大少的身份和地位来讲,能有这些东西那只能是做梦。
“哦,是这样啊。”显然没有介意陈大少窘迫情况的马克.葛朗台主教轻微挪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因为眼下这把简陋的硬木椅子可着实让他坐着很不舒服,毕竟主教大人一直坐的都是柔软的天鹅垫椅子,
“亚特兰帝,把车上的茶具拿起来,顺便再找几个凳子过来,该死,再把车上的软垫带下来,亚特哈姆,你屋里的这把椅子可是让你表叔我坐得有些痛啊!”
“尊命,主教大人。”
对于眼前这位身份高贵表叔的话,让陈大少不由的脸一红,
讪讪一笑道:“葛朗台表叔,我这不穷么。”
还真是个直接而又无礼的家伙,心中对陈大少的回答作了初步评价的主教大人没有理会陈大少生活的含酸,再次开口说道:
“好吧,我亲爱的侄子,亚特哈姆,我知道你心中有着疑惑,”柔和的语气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却将目光转向亚德哈姆身后的格瓦斯兄弟俩。
“但你得首先告诉我,你身后的这俩个人是谁?”
“这是我的武士,格瓦斯兄弟俩。”陈大少赶忙回答道。
望着望向自己兄弟俩的主教大人,还在有些思量的格瓦斯兄弟立刻反应过来向这位主教大人作了一个右手握拳,放于左胸的圣德兰军礼,这可是规矩,作对圣主的教徒们,当晋见教廷的红衣主教和教皇的时候,不管你是平民还是贵族,男的还是女的,你可都得向在世间代表圣主的仆人们行圣德兰军礼,这可是咱圣德兰开国大帝亲自与当时的教廷定下的规矩,当然了,大帝的那一家子和公爵大人们除外,至于皇室与教廷他们中间有什么协议,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感觉有些满意的马克.葛朗台主教微微一笑,轻轻的向格瓦斯兄弟俩点了点头,这可让兄弟俩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一位尊贵的红衣主教对自己的行礼点头,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让原本还对这位上门认亲的主教大人抱有些疑惑的二人,瞬间喜上心头,这脸上有些紧绷的面部么,自然而然的么就缓缓的舒张了开了。
对于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陈大少来讲,这位上门来认亲的表叔,,在不经意间,一两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格瓦斯兄弟转变心态,这手段,还真是老辣,
暗自内心戒备的陈大少可不想自己着了这位来路不明的表叔的道,毕竟,今儿发生的这些事,可没少让陈大少的鼻子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人家格瓦斯兄弟好歹是未来岳母派来的,还带来了自己未来媳妇的亲笔信,这摆明了是要舍身忘死跟着自己去边境挣功名,可这位尊贵身份的表叔,陈大不还真想不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