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颜洞主的脚步停在前面,转身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夜枯草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瞬间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不知道你会突然停下,你说我也得了疫病,这不可能呀!”
“你接触过的那个老妇人,你所住的那个房间,先前是老妇人的丈夫在居住,他现在也在我的洞牢中,他比其他人严重多了,哎......”万颜洞主无奈的说。
夜枯草开始担心啸天了,听万颜洞主说的那间房间,是指疫病患者触碰过的东西也会传染了,太可怕了,试探的询问:“那跟我一起的朋友,会不会也中了疫病?”
万颜洞主两眼眯成一条线,笑着说:“那当然不会,你的朋友可不是简单的人,这点小病小痛的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粒沙子,挠挠痒最多,前面就是洞牢了。”
一个偌大的山洞,里面关着上百号人,一群人东倒西歪,连站着都很困难,手脚不停的抽搐,脸上浮肿,一颗颗脓肿的水泡,把他们容颜毁得差不多了。
一老伯看到洞门口有人进来,痛苦的呻吟:“救......救我。”
其他疫病患者在洞牢内,头部撞击墙面,痛苦的喊:“杀了我,杀了我。”
夜枯草于心不忍,想去扶他们,理智还是让自己停下,小心翼翼的问:“这么严重?哪个老伯是老妇人的丈夫?”
万颜洞主的手指向那位在痛苦呻吟的老伯身上,长叹口气:“我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满脸出现脓肿的水泡了,什么方子都试过,不但不起效果,病情一天天加重,现在我也没辙了。”
洞牢内一声声凄惨又让人揪心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回旋在夜枯草耳边,为他们感到难过,思考着解救他们的办法,回想起稻尚未明提到的疫病铃铛,还有她师姐,只要找到其一就有救了。
夜枯草提议道:“我有办法了,你听过疫病铃铛吗?只要找到它就有救了,可惜前不久被一名紫衣女子盗走了,好像是月娥山的女弟子,还有就是找到一位叫稻尚末水的女子,疫病铃铛是她研制的,恐怕只有她会操作。”
万颜洞主疑惑的问:“这事跟月娥山也扯上关系?她要疫病铃铛来做什么?”
夜枯草灵光一闪,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着急的说:“不好了,疫病铃铛还有一种,可以操控死尸,这要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那不是......”
“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北镇古村。”万颜洞主说道。
离开这鬼洞,一抹阳光照在夜枯草脸上,有种重见天日,身后跟着一群美男子,就这么张扬的走在大山之中。
一条僻静又狭小的路,两旁草丛二米高,走在里面身影全被遮住,细细嗦嗦的声音,穿梭在没有尽头的草丛之道。
夜枯草一瘸一拐的拖出一条离他们远远的距离,脚踝上的疼痛让汗水渗透了后背,咬着嘴唇,有些吃力的扭动一小步,脚一软,整个人失去重心,一个扑街,脸部朝地面黄土扑去,满嘴沙粒,呸!呸!呸!吐出嘴里吃进去的沙粒。
万颜洞主两下闪现的步伐,一个温柔的怀抱将夜枯草抱起,一声不吭的继续迈着步子,前面一群美男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快放我下来。”夜枯草不停的挣扎。
万颜洞主耐心的说:“你就乖乖的待在怀里别动,你那一步一瘸的步子,要让我们等上多久?也不看看前面多少男子在仇视着你。”
哈哈哈......哈哈哈......万颜洞主仰天大笑,然后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吩咐前面的男子:“去前面打点下,今夜就在这山林中落脚,今日是走不到北镇古村了。”
前面两棵大树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树枝,相互的围绕,合二为一,显得非常庞大。
万颜洞主把夜枯草轻放在大树下,起身打探周围环境。
天空渐渐被黑夜笼罩,无数颗繁星闪烁着,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沙声,一股寒流袭来。
夜枯草有些犯困的打着哈欠,又不敢睡着,眼皮重重垂下又微微睁开,头部如点头娃娃一样,最后顶不住,靠在大树根下沉沉睡了去。
万颜洞主走近夜枯草身边坐了下来,细细的观察,食指和中指轻摆在他乌黑的长发上划过,飘柔的发丝上冰冰凉的触感,一股淡淡的香味,情不自禁的低头闻着秀发上的香气。
夜枯草嘴里嚼了嚼,眉头微皱,头部被树根枕得越发不舒服,身子微侧,继续沉睡。
万颜洞主把他的头部放在自己膝盖上,看着眼前被月光洒在脸上的他,微皱的眉头慢慢松开,睡得安慰。
呼噜——呼噜——寂静的山林里,一声声的鼾声如雷,无数死循环。
其他男子全被鼾声吵醒,暴躁起来,有万颜洞主在旁,又不能拿夜枯草怎么样,捂住耳朵,卷缩在角落继续睡觉。
万颜洞主把头靠在大树根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神流露出忧伤,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这具身体早在十年前就被人害死,为了调查凶手,靠着一缕魂魄,附在自己尸体上,继续苟活着,时间久了,已经没有办法再保住尸身不腐。
一蒙面男子附在万颜洞主耳边,小声的说:“不好了,洞牢内那些身患疫病的百姓都不见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万颜洞主小声的命令,生怕吵醒膝盖上睡着的人儿。
山林里异动,草丛传来各种脚步声,人数起码上百号人不止,正往大树方向靠近,隐约听到沙哑、低吼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