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一片戈壁上,茫茫大漠,廖无人烟。
一名身着捕服的青年男子正一脸淡漠的注视着一名头发灰白的老者,双唇微微抿着,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老者的遗言。
“像……实在是太像了,我不会看错的,真是沧海桑田啊!”灰白老者忽然开口言道,表情中透着些许激动。
青年男子微微皱起眉头,不悦道:“不要再说这些蛊惑之言,最好乖乖与我回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灰白老者微微泛了泛眼皮,倏地单手拍击地面,在青年男子尚未反应过来的当口,一股沙尘骤然扬起,瞬息间便将四野变得一片沙蒙蒙。
青年男子心头一惊,一柄寒光湛湛的长刀倏然横斩而出,一股凶猛的刀风搅动之下,前方骤然一清。
青年男子定睛一看,发现老者居然没有趁机逃走,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在这不知不觉间,青年男子与老者所站立的这块区域竟然足足下陷了三丈有余,四野则被宛如坚石的沙壁所环绕,而老者正微微倚靠在前方的一面沙壁上。
就在青年男子看清老者的面目之时,老者忽然诡异的一笑,接着身躯明灭间横移出三尺,,露出身躯遮挡的一块沙壁浮雕。
然后老者指着浮雕道:“你看像不像?”
青年男子轻瞥一眼,心中蓦地一震,那沙雕上的人物岂止是像他,与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只是脸上却浮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令人有些不舒服。
尚未等青年男子出言驳斥,老者忽然轻轻一点沙雕眉心,竟然从中引出一道灰黑色的幽光。
接着幽光闪烁间,被老者骤然弹入青年男子的眉心,根本没给青年男子任何反应的机会。
老者最终哈哈一笑道:“陈霄,这回看你还信不信?”
而陈霄的脸上只来得及微微露出一丝惊愕,表情便骤然定格,然后陈霄便蓦然昏倒在地,就此不省人事。
恍恍惚惚间,陈霄仿佛听见了剧烈的喊杀声,等他勉强清醒过来,看清四周的景象时,发现四野都是火光。
陈霄蓦然一惊,正要向外冲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虚幻的,而火焰貌似根本就对他不起作用。
他就仿佛是一位旁观者,不与这世间的一切发生关系,只能静静的注视着。
陈霄忽然看见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与他长得极其相像。
此时,中年男子一脸的悲痛欲绝,静静的注视着怀抱里一名容颜惊世的女子。
只因这女子的腹间正插着一把锐利的尖刀,鲜血侵满周围的衣裙,那苍白的脸上露出将死之人的虚弱,显然已经不行了。
“浮英,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男子伤心的紧紧攥住女子的纤手。
女子却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脸上轻轻的浮出一抹笑容后,唇齿间忽然一阵嚼动。
一口凄凉的鲜血喷出后,女子咬舌自尽。
“不……不要……浮英,你不要离开我!”中年男子悲伤欲绝的表情疯狂的涌起。
不久后,中年男子表情忽地一僵,抱着女子尚有些温热的尸体缓缓站起,表情中透出陈霄从未见过的刻骨铭心的仇恨,让陈霄的心间不由有些冰凉。
随后,场间蓦然一阵旋转,再度清晰时,已然来到陈霄十分熟悉的一种地方——衙门。
此时,衙门内校场上围了不少人,看着中年男子笨拙的习练着一套刀法,大多开始指指点点,许多人甚至大声的嘲笑起来。
“三十岁入行习武,骨骼早已定形,还想练出什么成就不成。”
“就这水准,恐怕碰到个无赖都能将他轻松打趴下,还想当捕快,简直是笑话。”
“不自量力,这种人看着就让人心烦!”
听着周围无情的嘲讽,中年男子却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的练着一套刀法,仿佛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有半月,陈霄看到了中年男子许多在人后低落的一面,但每当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环形玉佩看上几眼时,脸上总会不由自主的露出一股隐藏极深的仇恨。
然后心间的那股失落仿佛瞬间被玉佩吸了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久后,一名笑容温和的白衣男子的忽然出现,改变了中年男子的一切。
也不知这白衣男子是如何教的,中年男子在白衣男子的教导下,短短一周便脱胎换骨,武学进境一日千里,很快便超越同济,在捕快选拔中拔得头筹,正式进入衙门,成为一名捕快。
至于那名神奇的白衣男子,虽然此时的容貌要年轻不少,但曾与已入迟暮的白衣男子朝夕相处的陈霄,还是能够一眼认出,白衣男子便是他最后一位师父——捕神许白。
但是,迟暮时的捕神许白,却由于一个陈霄不知道的原因,立下了一个自掘坟墓的誓言——不再断案。
画面在此时再次转换,清晰时中年男子的身边已然多出一名年轻的女子,看着女子的容貌,陈霄心中惊讶万分,此女竟然与那个名为浮英的女子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在面对凶人之时,中年男子机智过人,明察秋毫,抓捕了无数为非作歹之人,表现甚至不弱于年轻时的捕神。
而面对女子时,他却像一轮暖阳,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这个失而复得的女人。
很快,两人便成了亲,但在成亲当夜,中年男子却在洞房之中发现一个酷似许白的白衣身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