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炽盛的烈焰骤然如火山喷发般的涌动起来,‘呼’的一声冲开乾巽坎三位的兵阵。
一时间这三个卦位的新生,包括那些天骄们无不凄惨的被烈焰卷动着跌出好远。
外围的救治之人急忙冲出,将这些受伤颇重的新生们带下去医治。
剩余五个卦位的兵阵却仿佛是杀红了眼似的,忽然奋不顾身的向着朱雀大阵冲杀而去。
在那火羽森森的场景中,直如飞蛾扑火!
女将们也认为这就是飞蛾扑火,如今这局势,随着八卦兵阵被破,新生们早已无力回天,再无一丝挣扎的可能。
仿佛事实也在应验女将们的猜测似的,在一片嗡然的震动声中,凝实的火羽颤动间脱离朱雀,宛如一道道利箭般划破半空。
凡是被沾染到的新生,除一些天骄尚有一丝反抗之力外,余者在这火羽裹挟的巨大力量冲击下,皆是不由自主的四散而飞。
一时间,冲向朱雀大阵的新生们十去七八。
不过,这些火羽却是一根都没有炸裂,只是将这些新生裹挟的飞出去之后,又一根根的往朱雀大阵返回。
毕竟这只是一场军训,而非真正的你死我活。
如果这些火羽当真炸裂的话,那些新生恐怕都难以幸存。
不过,这些火羽即使没有炸裂,散发出的炽烈气息也是灼烧的那些被带飞的新生们痛不欲生。
几乎都是惨叫着跌落在地,然后便昏了过去。
这却是靳红甲恼怒之下,给予这些新生们的教训。
原本这场鏖战至此也算告一段落,女将们也各自散开,准备去看看各兵阵新生们的伤情。
却不想就在这时,靳红甲的心头忽地升起一丝警兆,再看向那只余二十多名天骄的兵阵之时,当即便看出一点不对劲。
说起来,那二十余名天骄奋不顾身的拨开一道道火羽,早已是强弩之末。
但不知为何,却仍然信心不失的坚持着阵型未散,并将一名双目紧闭的俊朗少年护在中央。
而这俊朗少年的手中,一柄寒光湛湛的利剑斜陈,一道微不可察的金色锐芒竟悄然抹在剑尖之上。
看到此处,靳红甲暗叫一声不好,与之心神相通的器灵也是转瞬生出警觉,却为时已晚。
此时,这二十多人的小型兵阵与那器灵藏匿的位置间距不足十丈。
这样的距离,对于靳无涯这样的强悍剑客来说,简直就是触手可及。
只见那斜陈的利剑嗡然一声震动之中,忽地夭矫而起,化为一道纯金色的锋锐剑芒,一股凶煞之气也是跃然场间。
这股凶煞之气在场之人实在是太过熟悉,以至于分散开来的女将们大多骤然停下脚步,露出几分惊愕。
怎么可能?
这就是女将们心中唯一的想法!
这不是那白虎的金精之气吗?靳无涯那小家伙到底是何时借来的?
要知这白虎金精之气凶煞狠厉,自带着极强的威慑气息,一旦出现根本就难以掩盖。
以至于混乱的战局之中,谁都没去注意小胖子罗大壮是否又遭受攻击,白虎护心甲又是否护主?
只因只要这护主的场面一出现,任谁都是无法忽略的,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关注。
但这场间一无白虎凶煞之气出现,二无金精之气踪影,寻常的不能再寻常。
可靳无涯的剑上却是偏偏借来一道金精之气,还凝为一道凝练许久的纯粹剑芒,简直是太过不可思议,也难怪女将们大为惊愕!
这剑芒何其之快,女将们尚有心思索缘由,首当其冲的器灵,却是再也来不及生出任何想法。
只见场间金光大作之下,剑芒忽地一闪,便已洞穿入朱雀大阵,又从另一侧窜出。
而那朱雀大阵之内,也是忽有一声似有若无的惨叫,极尽凄厉,又戛然而止。
这却是靳红甲看不过器灵叫的太惨,嫌丢人的将之收回烈焰旗内。
随着这器灵遭重创被收,化为朱雀大阵的烈阳兵们也仿佛失了魂般,呼啦一下分散开来。
然后不分先后的砰然化为一团团烈焰,转瞬消失一空。
被烈焰肆虐的极为凄惨的校场,一下子清亮下来,场间不由为之一空。
场间仅存的二十余名天骄看到这样的场景,先是一愣,然后便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
之后抱作一团,毫不顾形象的疯狂大笑起来,庆祝这实在得之不易的胜利。
陈霄扶住脱力的靳无涯,看着这欢欣鼓舞的一幕,不自禁的嘴角勾起。
靳无涯那张苍白冷然的脸上,仿佛也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也算是笑过。
但庆祝起来的诸多天骄们,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兴奋宣泄干净,便觉一道危险的气息忽地袭来,促使这些天骄们大多转过头来。
然后便见靳红甲这性情疯狂的女人,温柔似水的笑意早已不在,留下的唯有一片冰冷。
“很得意是吗?”靳红甲冷然看着场间诸天骄,话语中的刺骨寒意,不禁让在场的诸位天骄们心下一凛。
“靳总教头,我们……”一位天骄仿佛想要解释什么。
却不想靳红甲的纤纤素手平平一推,便有一道雀鸣骤然响起。
一道火红色的烟云也是转瞬闪现而出,只是轻轻地一兜,二十几名天骄便被一股炽热的气息轰然卷中,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卷出老远,极为凄惨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然后便面容焦赤的昏死过去,二十余名天骄无一例外。
“姑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