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事实,如果不是这具骸骨摆在他面前,如果不是手中紧紧握着这只银手镯,他还一直相信,小雪还活着,她在国外幸福的生活着。尽管很多次他都想去找她,可他害怕听到她说“分手”两字,就这样,他心中一直处于矛盾的挣扎中,这拖着便到了今天时日。然而,令**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会以这种方式和他未婚妻见面,这是他未曾想过的突然。**一点也不精神,心里的责备仿佛越来越无限扩大,就好像一张渔网似的越展开占据的面积愈大,最后竟将他的心全部攻陷完毕。人究竟是人,明知是执迷,却不容易打破这张迷悯的网。
没有笑,只有忧郁,悲苦和伤痛。**直愣愣的呆站了许久,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他大跨一步走到白玄之跟前,有些焦虑的问道:“玄之,你可以请到小雪的魂魄吗?我想亲自问问她,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她一直躲着不见我,她还恨我吗?恨我放弃寻找她。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很想见她。”**一副憔悴的模样,经过刚才忧伤的哭泣,他脸色现在看起来苍白得象一个贫血的病人。他眼中带著些渴望,很是期待,很显然,**很爱他的未婚妻,对于她的死,他还无法接受这沉痛的事实。
白玄之面对着他,不言一语,不过他倒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完成**这个纯粹的愿望。白玄之没有出声,他明白要做些什么。很快,他闭起眼睛,一只手放置在骸骨的上方,怪唤一声,剑眉一竖,只见他手掌突然腾起一团耀眼的光芒,似是万丈光芒寄与他手掌之上,耀得旁人无法直视。白玄之一把手抓住**的一只手,将**的手重叠在他的手下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力量,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那一团耀眼的光圈伴随着白玄之口中拗口的咒语声渐渐扩大,甚至于笼罩了他们两人,就好像他们浮在茫茫的光辉中一样,宛如进入到了另一世界中。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颇为不宁静,总想着向前跨一步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
不过,我努力压制了这种荒谬的想法。就在我看得入迷时,突然那阵耀眼的光陡然消失,就在我的眼前,宛如袅袅残烟,渐远消散。不料白玄之却摇了摇头,脸上慢慢显现愁颜,双目盯着自己的手掌,似乎也无法解释得通刚才那一幕的突变。**用不解的眼神看着白玄之,说不尽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还未等**开口询问,我便抢先一步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我没感觉到这密室里有鬼魂的存在?难道失败了?”我下意识的靠近白玄之,想听从他的解释。
白玄之隐隐也感到事情的不寻常,招魂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以他的道行来讲,没理由会失败的?这一疑点,连他也无法解释明白。除非,没有鬼魂一说,又或者,小雪的鬼魂根本没到阴间报道。我正纳闷,却发现白玄之的脸上露出错杂的情绪,他紧蹙起眉头,睫毛上下的颤动着,他静静的盯著盒子里的骸骨,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默不作声,不过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看来他此刻也很焦急,只不过不好将这种不安的情绪挂在面上,这一点,他倒是比我们成熟。我甚至有些慌乱,希望白玄之能尽快揭开这个谜底,可惜偏偏有人却是一言不发的陷入沉思当中,着实让人抓急。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奈何又不能对他发脾气,只能将这份纳闷深深地收藏在心底。
许久之后,白玄之回过神来,抬头看我们一眼,勉强的解释道:“张叔,刚才的招魂仪式失败了。我想,失败的原因在于,你未婚妻的鬼魂根本不在阴间,或者根本不在这里。我怀疑,她的鬼魂被人抓了去,或是被人控制住了。除了这两点,还有一个可能性。”他看着**,停顿了一下,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好似有什么难言之语没办法说出口。**一听,反而更急了,他催促白玄之赶紧说完下一句,好让他别干着急。
白玄之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那便是她的魂魄灰飞烟灭,从此在世间真正的消失不见了。不过,我倒不希望是这种状况。”**听完,脸色随即变得铁青,但他听到白玄之后面的那句后,脸色才稍微变得正常些。我也被白玄之的话语吓了肾上腺素飙升,一时之间竟忘了思考,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白玄之见我这么久没了动静,他上前轻轻推了我一把,让我从定神的姿态回到现实中来。
“白小子,那你说怎么办才好?你能查出小雪的魂魄是哪个龟孙子捉去了?要是让我抓到,非得凑他一顿方能消除我心头之恨。”**愤愤的说道,眼中尽是怒火,好似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这股怒火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来。**那股愤然的怒火还未消散,他虽极力隐忍,不让他的愤怒留在脸上,可凝重的神色却一时间没办法来得及匿藏,粗重的喘气声看得出是因气愤而变得不稳定。见我静静的凝视着他,眼中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这才收起了怒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试图想让我不用那么拘束,或许,他怕坏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吧,毕竟,他现在被冠上父亲的称号,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点形象的。
半响,**恢复了正常,没了先前那般的怒火冲天。见他平静了下来,白玄之才松了一口气。事情虽然还没有眉目,可生活还得继续。**带著那盒骸骨,连同那只银手镯放在车上,就放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