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西夏联手了?”昆仑僧不敢相信花冲居然能和西夏联手。
花冲唉了一声,有些难过道:“这事说来还真不是我的主意,和西夏联手的主意是高天出的!”
“那个阴阳教主?”昆仑僧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的手笔:“他不是已经死在兴庆府了吗?”
“正是因为他死了,我们才得以活命,他伤了柯志清,才使得柯志清无力追赶我们,况且他还要剿灭阴阳教,此时我不与他为难,他为什么要招惹我?”
“你何时与他联手的?”
花冲笑道:“这西域有一点好处,虽然边庭交战,却阻止不住商人往来。我在回鹘人的据地听到了一个消息,你想不到我和西夏联手,想必这个消息你是不知道的。”
昆仑僧的脸颊淌下一滴汗水,但犹自镇定的问道:“什么消息?”
“狄元帅与高老将军联手在兴庆府大败西夏,柯志清正好想要收兵,于是趁机与大宋议和了!”
“什么!”不单是昆仑僧,就连古月等人也都面露惊容。这消息委实太过惊人,若是西夏没有了大宋这个强大的对手,那么昆仑僧的计划将十分困难,大宋拖住了西夏的十万大军,这十万人马回兵,昆仑僧和天竺联手也未必能取胜!
花冲很满意这几个人的表情,接着刺激他们道:“高天临死前便和我商议过一个主意,那时他已经打定主意牺牲自己来掩护我们离开。但如果柯志清不守诺言再度追杀我们,那我们就要靠你昆仑僧了!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高天已死,在西域你便是柯志清最大的对手!他杀了高天,再杀了我那可就和大宋结了大仇,帮我还是杀我,他还能算明白这笔账的,更何况还有我四哥蒋平的三寸不烂之舌!”
昆仑僧惊讶道:“你们什么时候见的柯志清?这不可能!”
钟雄迈步上前道:“见柯志清的并不是花大人,而是我!你不觉得在兴庆府没见到我和蒋四哥吗?”
昆仑僧冷笑道:“好一个兵分两路!”
花冲摊了摊手:“其实不是故意安排的,柯志清并没有追袭我们,所以我也没想过求助他。当然,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有三万僧兵。可惜陕西的战事有变,钟太保和蒋四哥他们来西夏助战,这两位智者如何想不到利用柯志清呢?”
昆仑僧仰天狂笑,笑了半晌方才怒视花冲,咬牙道:“我筹划十年,没想到又是你这小子从中作梗!”
花冲啧啧一声,摆手道:“别这么说,就算没有我,凭你一个江湖人便想夺取天下,简直是痴心妄想,更何况以你的身份,何必呢?”
昆仑僧摇头道:“你不会懂我的,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凌驾于我之上!赵珏!赵元昊!他们都是我的垫脚石!而你!必须死!”
花冲抽出宝剑,大喝道:“来啊!我就在你面前,我看你如何杀我!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也是该做个了断了!”
昆仑僧冷笑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杀了你爸你妈啊?不对是上上辈子!”
花冲咬牙道:“上辈子我杀了你,这辈子我还要杀了你!”
昆仑僧大喝道:“来人!击云牌!命令所有人马集合!我要起兵!”
长明大惊道:“你疯了不成?这花冲可说了,山下有西夏大军!”
昆仑僧回身怒斥道:“是你疯了!若是西夏大军真在山下,我们还有退路吗?柯志清能剿灭阴阳教,岂能留我昆仑派!调集人马!跟他们拼了!”
花冲剑指昆仑僧:“遗言留完了?出招吧,今天咱们该算算总账了!”
昆仑僧一面解开宽大的僧袍,一面大喊道:“来人!取我兵器来!”
一条百余斤重的方便连环铲被昆仑僧握在手里,三颗药丸也已经服下,宽大的僧袍脱去,短衣劲装的昆仑僧横担铁铲朝花冲道:“花冲,来吧,咱们再战一场!”
花冲回身朝众人道:“诸位,这是我与他的宿命之战,希望大家不要插手。”
说完,花冲回身直奔昆仑僧,昆仑僧手舞铁铲也朝花冲杀来,二人相隔不过三步,花冲突然出手,一道剑气直奔昆仑僧!
昆仑僧早有准备,侧身闪过,花冲手中宝剑翻转,三道剑气又扑奔昆仑僧而来!昆仑僧双脚点地飞身向前,既躲过这三道剑气,手中铁铲又戳向花冲的脖子!
花冲不敢硬碰,那铁铲重逾百斤,自己手中虽是宝剑,却也未必削的动,若是伤到宝剑可就得不偿失了。眼见铁铲戳来,花冲向前一滚,躲过一铲,随即翻身又是一道剑气!
昆仑僧双脚刚一落地,剑气便已至背后。好一个昆仑僧,并不回头,一觉脑后生风,直接一个黄龙转身闪开剑气,手中铁铲顺势拦腰横扫,将花冲又逼退丈余。
花冲原本想用剑气抢个先机,再施展步步生莲剑法占住上风,没想到昆仑僧似乎看穿了他的战术,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花冲连发五道剑气,不敢多用,毕竟这玩意儿虽然厉害,但太过耗损内力,不利于久战。
昆仑僧的铁铲沉重,花冲在兵器上吃亏,五道剑气没抢到上风,花冲立刻改变战术,放昆仑僧抢攻,自己则转攻为守。昆仑僧连吃了三颗药丸,如果急攻未果,昆仑僧药力发挥,花冲便有性命之忧。
花冲进入守势,只是伺机还招,大多数时间都是闪展腾挪,封闭招架。这样先保存体力,等昆仑僧药力过去再转守为攻,一举破敌。夏遂良刚才与法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