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庞吉与花冲的谈话,庞吉一听这声音,颜色大变:“是襄阳王的使者!”
“此人说话时暗运真气,明显中气十足,功底深厚,应该是个高手。”花冲也显得有些紧张。自他出道以来,除了擂台上与梅良祖那一战,还没遇到过像样的对手。从云南往京师来的一路上,也不过小打小闹,没遇上过硬点子,今天突遇强敌,自是感到一阵紧张。
就听屋外传来庞虎的大喝:“你是什么人!太师府的后院也是你随便闯的吗!”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庞虎就再没了声音。花冲大叫:“不好,二公子必是被人伤了!”
庞吉此时有了花冲撑腰,比昨日硬气了不少,径直来到门前,打开了大门。庞飞燕和花冲也随着庞吉一起迈步出了房门。
果然,屋外站着三个白衣劲装大汉,当中一人身高将近一丈,虽然身材高大,却不笨拙,细腰乍臂,双肩抱拢,并且皮肤白皙,剑眉虎目,一脸傲气。身后两个大汉,身高也不在八尺以下,都是身材健壮,粗眉大眼,面貌差不多,想必是一对兄弟。三个人都背着一个长条包袱,里面可能是花枪之类的兵器。
在房门旁边,庞龙搀着受伤的庞虎,勉强倚墙而立。庞虎胸前一片血迹,面前更是一滩鲜血,竟是被人一击重伤!
庞吉怒道:“徐敞!你好大的胆子!襄阳王只让你来求亲,你为何伤我儿子!”
徐敞!原来他就是雷英说的那个峨眉门人啊,庞虎也是武将出身,虽然不是步下武功,却也不能小视,这徐敞能一击令他吐血负伤,果然有些本事。况且当日莲花会上,他应该就是峨眉派的贺号之人,那天他没能出现,想不到今天会在这种场合下遇到。花冲暗自寻思,以自己的武艺,能不能胜的了他。
听得庞吉怒喝,徐敞不屑道:“昨天我就发现太师似乎无意与王爷联姻,所以我也就不必客气了。”
花冲闻言,接口道:“看起来,庞太师如果不答应你们王爷的婚事,你就要出手灭门喽?就凭你们三个人?”
徐敞暗咐昨天并没见过此人,莫非庞吉拖延一天,就是去请他来与我动手么?随即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的老对手,可惜今天我们才初次相见。”
“既然是老对手,怎么又初次相见?”
“呵呵,因为我叫花冲,莲花宗蓬莱派三代弟子花冲,莲花会上贺号‘花蝴蝶’的花冲,庞太师的女婿花冲,庞飞燕的丈夫花冲!”
徐敞一愣:“你说什么?你是庞太师的女婿?”
庞吉点头道:“不错,这便是小女飞燕的未婚夫。和徐王官一样出身江湖,好像你们彼此闻名?”
花冲暗骂:“这老家伙要给我们挑事啊?不过,我和这小子早晚也要见面,他既然是峨眉派力捧的人物,将来必有交锋,今天正好会他一会!”
虽然心里大骂庞吉老狐狸不止,但花冲依然面色如常:“岳丈大人说的没错,这位徐王官三个月前错过了一场武林届的盛会,会上原本我二人应该有一番争斗,因为徐王官的爽约而作罢,没想到闻名已久,今天竟然在此相遇。”
徐敞冷冷道:“若是当日我在场,只怕你已没有今天。”
“徐王官似乎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三个人就敢来灭太师府?”
徐敞冷哼一声:“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带两个人来?”
“不知道!”
“因为太师府有两个门,我需要让他们帮我守住,只要没人从府门出去,这里一会儿就不会有活人!”
庞吉父子闻言,都是面色大变,显然是有些害怕。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看武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在他们看来,徐敞这话并不是狂言。庞虎过去试手,徐敞出手就是杀招,若非庞虎有两军阵前厮杀交战的经历,恐怕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庞飞燕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却并没有把徐敞放在眼里,怒喝道:“好狂徒,看姑奶奶取你狗命!”
徐敞斜睨庞飞燕:“庞小姐,若要出手尽管来便是,便是你夫妻一起动手,某亦不惧。”
花冲怕庞飞燕不知天高地厚,真要出手惹出祸来,急忙上前道:“何必夫妻两个打你,我来战你!”
话到人到,花冲身形前纵,同时宝剑出鞘,凌空挥出一剑。徐敞万没想到花冲竟然直接出手。自己一对亮银盘龙戟尚在背后包袱里,哪还来得及取出,只可身形后撤,避开花冲凌空一剑,再伺机出招。
花冲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剑光缭绕,正是于和自创的一套剑法“步步生莲”,剑如其名,动一步出一剑,有进无退,有攻无守,乃是一套以强压弱的剑法。徐敞若论武艺,绝不弱于花冲,只是花冲吃定他的骄傲,突然出手,这套剑法最重进攻,正好被花冲用来压制徐敞。
徐敞空有满身武艺,却是一招失了先机,处处被动。这徒手对宝剑,本身就吃亏的很,再遇上这么霸道的剑法,徐敞想要由守转攻,谈何容易。
他带来的两人,是一对亲兄弟,名叫金枪将王善、银枪将王宝,每人都是一对花枪,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头。这二人见徐敞出手被动,哪还顾得以多欺少,各自取出兵器,朝花冲杀来。
花冲本来占尽上风,却被这王氏兄弟拦着,让徐敞得了机会。无奈自己这边再没有其他的战斗力。庞吉自是不会出手,庞虎重伤,庞龙不会武艺。庞飞燕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