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子将这几个怪人介绍给襄阳王道:“王爷,这几位都是多年前名震江湖的人物,如今早已归隐多年。”
艾莲子先介绍那个红袍和尚道:“这位高僧人称红灯佛,法号渡慈,是现在少林主持欧阳钟慧的师兄,因为不满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这个半路出家的师弟,故而反出少林。即便是少林这种大派,也不敢派人追杀,论武功就算是欧阳钟慧,也不是他的对手。当年在江湖黑榜上,他也曾排名第一,只是后来下落不明,才被人从黑榜上去了名字。”
这红灯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僧拜见王爷。”
襄阳王很高兴,急忙道:“高僧免礼,来人,赐坐。”
有人搬座位的时候,艾莲子接着介绍第二位,那个身材瘦小的和尚:“这位高僧也是少林门下,人称火炼金莲佛,法号渡更,与红灯佛是自幼时一同出家的发小弟兄,因为师兄没能得了掌门之位,他二人一同离开少林,当年也是纵横江湖的人物,与红灯佛并列在黑榜第一位,这也是自从悬挂黑榜开始,唯一的一次。”
襄阳王笑道:“哈哈,二位高僧都是率性之人,本王喜欢,日后本王必然不会亏待。”
那雪莲佛也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老僧等也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只是听说欧阳钟慧那厮将少林祸害的已经快要从江湖除名了,一个安广全带几个徒弟就能横扫少林,说出去岂不让人笑道大牙?他那儿子还攀附在什么花冲的身边,一个莲花宗的三代弟子都能骑在他们头上,我们兄弟跟着王爷,就求日后能将少林封给我们就行了。”
“二位放心,这点是本王绝对答应。”
艾莲子接着介绍第三位道:“这一位是昆仑僧的师叔,长明长老,这一次被花冲在西夏算计,整个昆仑派遭劫,长明可以算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原来是昆仑派的老前辈啊,本王多曾聆听贵派昆仑大师教诲,老前辈能来本王这里,本王幸甚啊。”
长明施礼道:“老僧到此不为别的,我与花冲等人仇深似海,只求能借助王爷的势力,他日得报我昆仑派的大仇!”
襄阳王叹气道:“我跟昆仑大师可以说是亦师亦友,若是现在还有他在我身边,我也不至于坐困于此,幸好前辈赶来相助,这是天佑本王啊。”
长明落座之后,艾莲子接着介绍那个道者:“这位是武当已故掌门刘太玄的亲师弟,江湖上有名的妙手通天太极真人吕纯真。十数年前便已隐居山林了,现在听闻江湖纷乱,武当派竟然仅存展昭这样的掌门,因此才二次出世,打算重振武当派。”
襄阳王暗道:“这几个人都是各有图谋,怪不得多年不出江湖的人,都能被艾莲子请来。”
“原来是吕真人,武当真仙啊,本王失敬了。”
吕纯真打稽首道:“无量天尊,王爷言重了,我不过化外之人,何德何能,当得王爷这般谬赞。”
艾莲子接着介绍最后这人道:“王爷,刚才那几位豪杰,都是我从这位前辈处请出来的。这一位老前辈提起来,休道我等是晚生后辈,就是普度、于和见了,也是晚辈。若非机缘巧合能得遇见,我也是无缘一睹老前辈真容啊。”
襄阳王双眼一亮,急忙问道:“这位老前辈是?”
“这位老前辈数十年前便已成名江湖,只是并非我中原人士,多年前曾入中原与当年的问竹先生交手,这问竹先生就是普度、于和、雪竹莲三人的师父,当时可是中原武林第一人!当年两人交锋,这位老前辈夺了问竹先生的佩剑,整个中原武林当时都为之哗然。”
襄阳王嘴都合不上了,瞪着眼张着嘴,脸上写满了惊讶。
八卦真人接着道:“这位前辈就是昔年人称长白真仙的阮功阮长生。阮老前辈当年以大辽国师的身份来中原武林挑战天下英雄,全胜无败,叹息天下无敌,武道寂寞,从此归隐,不再出世。前些日子我奉王爷旨意遍寻天下隐士之时,偶遇阮老前辈,才知老前辈尚在人间,将他请至此处。”
那阮功道:“艾莲子,还有王爷,我阮功并非来此助您图什么大事。我是辽国人,大宋谁当皇帝与我无关。我只是近日听到一个传闻,我才出山的。”
襄阳王听他这话,虽然有些不满,但忍不住好奇道:“是何传闻?”
“我长白剑派向来一脉单传,我有一个徒孙,名叫柯志清,也是辽国帝师,是我长白剑派难得的人才。之前我曾暗中观察过他的武艺,恐怕日后成就不在我之下,但我近日听说他死了,死在西夏!死在一个大宋的年轻人手中!”
“莫非又是花冲所为?”
“没错,正是这个花冲!老夫多年不出江湖,这几位老友,除了长明之外,都是与我一同隐居的,每天切磋武功,这功夫也没曾落下。这一次出山,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我也一样。王爷能留我们几个,帮我们找到花冲,我们自然也会帮王爷做事,只不过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句话我先跟王爷说道前面,如果见到花冲,无论王爷有什么要紧事,我也要先杀了此人!”
襄阳王朗声大笑道:“阮老剑客放心,我赵珏岂是气量狭小之辈。几位老前辈出山寻仇,凭几位的本事,就是没有本王,恐怕照样行得。几位到此,分明是看得起本王。别说我和花冲也是仇深似海,就算我与他无仇无怨,老剑客这仇,我也会先帮您报了!”
阮功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