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对着九兽朝天亭的大门,再次端详了半天,然后将白家兄弟都叫了过来,跟他们研究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什么想法?”
“我想先把这九兽都毁了,然后再进去!”
“毁了?这东西怎么毁?”白金堂觉得他这个主意有些不可思议。
“这玩意儿刚才吐火烧死了王猿,应该不是石铸的,或者里面是空心的,我想从靠近院门的麒麟开始,一个一个击碎这些东西,没了九兽,看他的机关还有什么用!”
“可是……”白金堂有些担心道:“这朝天亭未必就是只有九兽作为机关,就怕这院子里有暗藏的机关陷阱,我们没发现。”
花冲问道:“你们二位是行家,你们说这个院子会不会和九兽朝天亭一样,有个总弦?”
“这个是一定会有的,没有总弦他们的人怎么进去,总不能每一个人都知道里面的机关都在哪吧?”白金堂给花冲解释着。
花冲却笑了:“白大哥,你还没明白什么?”
白金堂没反应过来,愕然道:“我想明白什么?”
白玉堂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朝他大哥道:“大哥,他们刚才可是亲手把人质送回去的,之后王猿进去就被烧死,如果真有总弦控制,他们送人进去的时候,机关都没开,而王猿进去的时候,机关就开了,那总弦一定就在这院子不远处!”
花冲点点头,对白金堂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只要找到了总弦的位置,这朝天亭别说九兽,就是九百兽九千兽,咱们也能来去自如!”
“嗯嗯,贤弟想的周到,这确实是个办法,刚才普度似乎是站在那边……”白金堂一边仔细回想,一边朝刚才普度站的地方走去。在他旁边不远处有棵树,白金堂伸手摸了摸树干,有敲了敲,大喜道:“就是这里!这棵树的声音不对!”
白玉堂和花冲急忙跑来,花冲伸手敲了敲树,里面确实发出实心的声音,花冲纳闷道:“这声音不是空的啊,哪里不对?”
白玉堂也敲了敲,正要说话,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围着树转了几圈,用力拍了几下,再抬头看看,低头看看,朝花冲笑了,这次你可看走眼了,这树虽然不是空的,但却有机关!”
“不是空的也能有机关?这树不会死吗?”
“不会,因为这本就不是一棵树!”白玉堂说罢,得意的回头看了普度和襄阳王一眼,跟着解释道:“这人手艺果然不凡,这棵树做的真而切真,但可惜有一个小问题暴露了这是颗假树!”
“什么问题?”
“这棵树硬的过分了!如果只是用眼看,可能还看不出问题,但我刚才用力拍了拍,上面连片树叶都没掉,这太不可思议了,以咱们现在的功力,别说树叶,连树都能拍折,这就是问题!”
白金堂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感觉这树的手感不像是树了,拍了几下,声音又很硬,似乎像是石铸或者其他极硬材质!”
花冲大喜道:“那咱们就找找看能不能发现这里的机关!”
三个人左找右找,还真的找到了一处极小的缝隙,白金堂四下摸了摸,伸手按了下去,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树皮被按了进去,随着白金堂抬手,又弹了回来,从外表上看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这就可以了?”花冲有些不太放心。
“应该可以了,总弦这个位置是机关的枢纽,要是太过复杂了,一个人摆弄不了,怎么进去?”
“嗯,那咱们进去瞧瞧?”
“好!”
三人朝小院子走去,到了门口,白金堂先示意花冲和白玉堂等等进去,他自己先一步迈上台阶。一步一探,慢慢的朝上走,五蹬台阶他却走了很长时间。刚才的王猿直接一窜而入的,在院子里面走的也是飞快,白金堂很难根据王猿的行走轨迹来判断哪里有埋伏,所以只能这样一步一探着走。
上了台阶,他轻轻朝院子里踩了踩,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招呼那二人上来。花冲和白玉堂两人一前一后,按照刚才白金堂走的线路,鱼贯入内。
进入院子里,白金堂仍旧是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走错,好在一路上并无异样,三人顺利来到院子当中的九兽朝天亭。
亭子外檐被铁链锁住,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白玉堂和花冲两人上前刀剑齐举,连砍数刀,将铁链砍碎,进入亭子里面,挨个将捆绑他们的锁链砍断,然后又上楼,一连三层楼下来,非常顺利的救出了所有人质。
所有人被救之后,花冲的心里没有一丝兴奋,反倒是有点担心,因为一切实在太过顺利了,是因为自己发现了亭子外面的总弦吗?因为总弦被破才这么轻而易举的救出所有人?可襄阳王为什么有恃无恐?就连命在旦夕的普度也没说句话?
“白大哥,五弟,咱们要多加小心,救人的过程实在太过顺利,我有点不放心。”
白金堂安慰道:“不必担心,咱们顺原路返回,难道还有问题?”
“诸位,咱们一个接一个,按照我们的路线走,最好踩着我们的脚步走。”三人当先开路,给大家介绍着情况。
人们果然秩序井然,即使这些人十分害怕,甚至一刻也不愿多待,但他们也不敢插队,不敢快走,死亡是最让人恐惧的事。
一个挨着一个,大家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是雷震和韩彰,韩彰作为开封府的差官,既然身在其中,就主动帮忙维持秩序。一多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