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们接触了南唐的人,这趟回去可要留神啊,那个沈仲元很不好对付。”
“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咱们的事,我听说那个李青御驾亲征,没在南唐,要不然我也不敢贸然去涉险。”
“御驾亲征?他打的是哪里?”
“天竺!”白玉堂笑道:“他这些年没少积蓄势力,这一次他调集了二十万人马攻打天竺国去了,大元帅就是雷英,你要是想走,现在正是好机会!”
花冲吃了一块菠萝,对白玉堂道:“这东西咱们中原很难吃到的,这里有很多呢。”
白玉堂气道:“你真的就想待在这里一辈子了?”
“至少目前是,莉玛身怀有孕,不能颠簸,而且飞燕和我岳父也很喜欢这里,离开之后呢,我们都是通缉犯!为什么要回去?”
“咱们西夏皇宫去的,难道大宋的皇宫就进不去吗?咱们夜入皇宫,逼皇上下旨,然后将他杀了,给你报仇!”
花冲笑道:“算了吧,你怎么还是这么意气用事,在西夏要是没有高天,咱们就死了。大宋的皇宫,谁能救咱们这一命呢?而且皇上一死,南唐未必不会趁虚而入,如果天下成了南唐的,我又是一个通缉犯,难道我们还能再去刺杀一次李青?何必呢?”
白玉堂霍然起身道:“难道你要我看着你被困在这孤岛上?”
“不是被困,是安度残生罢了,五弟家中有的是海船,这趟回去,给我带点家禽家畜,我这就算齐了,平安乐土有何不可?兄弟们想要来,随时可以过来,这里有吃有住,大家一起逍遥快活,岂不胜似在那是非之地里打滚?”
“唉,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走,我不勉强你,回去之后我跟他们联系,一起再来看你。”
“好,我也想念诸位兄弟呢,不过你不能这就走啊,起码也得住两天,体验体验这海外天子的感觉。”
白玉堂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了,也就不往下说了,跟他聊了聊中原的事情,武林的情况,花冲命人安排了一顿海鲜盛宴款待白玉堂。第二天两人又在海边吹着海风,喝着椰汁,吃着水果畅谈一天。就连白玉堂也开始觉得,花冲不会中原是有道理的,这地方真的十分适宜颐养天年。
转天一早,白玉堂起身告辞,带着自己的船队回中原去了。花冲则又回归到一个土皇帝的日常……
两个月后,一支十余艘海船组成的船队驶来,这一次花冲都没安排布防,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们来了。可让他意外的是,这支舰队上下来的人不是白玉堂,而是沈仲元!
整整十艘海船,几千人马!带队的是沈仲元、安广全等人!花冲后悔自己的大意,可后悔是来不及的,大批人马冲上海滩,很快包围了整个岛屿。土著兵刚刚杀来就被强弓硬弩放倒一大批,石斧和标枪跟南唐兵的强弓硬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仓促布阵的土著被训练有素的南唐兵马快速收割!
近千土著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全数消灭,就连庞吉手下的人马也大半战死,庞吉带着两个儿子收拢仅剩不多的残兵,退守城堡。数千南唐人马将城堡围困,却并不攻打,沈仲元来到众人之前,朝城堡里喊道:“花冲,出来吧,你们别再顽抗了,出来谈谈,或许你还有命。”
“开门!”花冲收拾停当,手握宝剑,准备出去。
庞飞燕横身挡住道:“不行,他们就是要杀你,你不能出去!”
花冲凄然一笑道:“飞燕,我不出去就死不了吗?整个岛都是他们的了,这座城堡又能守多久?不过是早死一会儿,晚死一会儿罢了,我想在死之前做个明白鬼,让我出去吧。”
庞吉也沉声道:“飞燕,你闪开吧,让他出去,或许还有缓和,他们想要的是花冲,但不一定是死人!”
花冲回身对庞吉道:“他们这般猜疑,我又为何要保他?”
城堡的大门打开,花冲一个人走出城堡,来到沈仲元面前,朝沈仲元道:“为什么反悔?”
“因为白玉堂已经找到了这里。”
“你怕我回中原?”
“以你的武功,哪里的皇宫都是你家后院,出入自由,这样的人我希望得到,赵祯也希望得到。赵祯希望你能杀了我,我也同样希望你能杀了赵祯。我之前太过仁慈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就不应该留着你!”
花冲瞳孔骤然一缩,他惊呼道:“你就是李青!”
沈仲元冷笑道:“这事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想知道?对于一个临死的人,我就再发最后一次慈悲,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你居然身为南唐之主,还敢入中原进皇城司?”花冲很难相信这是真的,这样做实在太过冒险了,沈仲元办事一向沉稳,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你说错了,”沈仲元道:“其实我一直都是沈仲元,后来我才是李青!”
“什么意思?”
“南唐的李后主死后,虽然有个孩子,但却怕被宋兵发现,一直被南唐遗臣程飞虎、秦英寄样在农家,而且是远远的西北,并不是在江南。他们一直在南洋积蓄实力,谋图东山再起,直到多年以后,他们有了一定的实力,才往西北去寻李唐后主。而这个时候,李后主的儿子已经过世了,他的孙子也已经是皇城司的一员了,也就是我——沈仲元!”
“那你为何一直在暗中帮我,襄阳王谋反,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大好机会?”
沈仲元摇头道:“当然不是,襄阳王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