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叶小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一步。”
没有再多纠缠,一群人灰溜溜地排成一队,乖乖坐电梯下了楼。那样子看在叶栀瑶的眼里,岂一个“爽”字了得!
目送着最后一个人离开,叶栀瑶重重摔上了门,心里不由暗喜,终于脱离了二十四小时被监视的环境,明天还是个周末,真是个人神共喜的好日子呀。
想到这里,叶栀瑶的注意力,才被眼前屋子里的景象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窗明几净的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家具上,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角落垃圾桶里扔着的一大束玫瑰花,也已经苦味变形到几乎扭曲得认不出来原来的样子,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屋子的主人,已经至少有个一年半载,没有回来过了。
“哎……这个bevis……真是的……”
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叶栀瑶缓缓走到沙发,令她欣喜的是,厨房用品总算是一应俱全,这便意味着,明天赋闲在家,她还可以为自己做顿饭吃。
想到这里,叶栀瑶不禁哼起小曲,拿着洗漱品朝卧室快步走去。
隔天,眼见天气不错,睡个懒觉,再去菜场买个菜,这些设定简直完美得一塌糊涂,难得一次脱身蜗壳,叶栀瑶回到家门口时,早已接近午餐时间。
把手上大包小包转移悬在手臂,艰难伸出手,拨按密码表盘,转动门把。
才刚进门,整个人却是愣在了那里。
玄关鞋架上,除本来放着的一对男女拖鞋外,额外出现的一双男式皮鞋,赫然映入叶栀瑶的眼帘。
以bevis放荡不羁的性情,断然是从不会穿如此正式的鞋子的,更何况,如果bevis要回来,一定会提前告诉她。
一阵不祥预感瞬间潮涌般吞噬心头。
“真不简单……倒是连做饭都学会了……”
心下不由苦笑,这个声音,果然是他。
手里,窘迫间快速将几袋新鲜食材背到身后去。
“你怎么进来的……”
声线里尽是克制和冷静,生怕流露出哪怕是一丝丝心间惊异和窘境。
“怎么?就不允许我来你家大门口碰碰运气?”
一时语塞。
平日里只听说这位muer总裁能言善辩,如今才知道,他强词夺理的本事也是一流。
“不论总裁有何贵干……今天我休假……有什么等我上班再说不迟……”
眉睫不抬,依旧低低垂首,声线满溢清冷。
耳畔脚步声渐趋清晰,纤尘不染白净无暇的袜子直接和地板摩擦得沙沙作响。
他竟是没有穿拖鞋。
“总裁……把拖鞋穿上吧……现在天冷……小心感……”
词句出口间,叶栀瑶弯腰,朝鞋架伸出手,想把架上那双男士拖鞋递过去。
才刚悬至半空,右手便毫不留情被打落回去,一个冲力,身体被整个死死抵在门背上,手里塑料袋中被包裹着的橘子,滚了满地。
“你说!我们分开了多少年!”
唇齿间略带烟草味的吐纳喷薄而来,和自己混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与身体传来的阵阵吃痛相比,眼前这个近乎失控的男人传来的声声低吼,才教叶栀瑶震颤不已。
“你放开我!”
“回答我!我们分开了多少年!”
“我要你放手!”
叶栀瑶一刻也不放弃地在他身下蠕动,双手用力挣扎几欲挣脱一切束缚。
“乖!宝贝!告诉我,分开几年了……”
此刻,眼前的这双眸子里,五分急怒,三分悲怆,一分希冀,一份枯槁,彼此间纠缠不清。
微凉的指尖掠过滑如凝脂的脸颊,大掌霸道地左右按定,只迫使着视线必须一往无前地凝视他,眼眸里只许倒映出他的样子。
肢体间挣扎渐渐平息,眉睫亦渐次低垂下去,微微阖眼,轻叹一口气,只无力低吟。
“总裁……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痛……手真的很痛……”
不知是再不想和她过多纠缠,还是真的怕她吃痛,迟泽翰紧紧抵死在门背上的双手渐渐收回了力道。
“呵呵……六年过去了……你如今竟是和我装失忆……齐东升说你是三年前给‘镌刻时光’送过咖啡……所以……即使曾经回来过……你也不愿意见我是么?”
凄凉苦笑声声掠过耳畔,如锐利刀锋般,把叶栀瑶整颗心,像是划得遍体鳞伤。
“他是谁……六年了……叶栀瑶……终究欠我一个解释……”
“他……”
叶栀瑶害怕地全身不断战栗着,她半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要反复纠缠着她,好似她应该与他熟识,可是在此之前,她真的明明都没有见过这个人,甚至没有听过“迟泽翰”这三个字。
“他……”
叶栀瑶横一横心,打算赌一把,兴许那样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便不会再纠缠自己。
“他……是这双鞋子的主人……这个家的……男主人……”
“把这个密码用在你们的爱巢……不觉得太恶心么……”
仿若飓风过境般,再看时,迟泽翰早已摔门而去,叶栀瑶突觉整个身子酸软无力,滑着门背,渐渐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再忍不住地决堤。
将时光镌刻把记忆雕琢,s市人的生活总是精致而小资。
每到下班时间,这家名为“镌刻时光”,坐拥cbd核心商务区黄金地段的咖啡屋里,总攒动来往着一批又一批香影云鬓的“白骨精”,慵懒得四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