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会不会冲得太快了!”
才第三圈,陈堪已经领先第二梯队将近半圈也就是两百米的距离,白小毅有些担心地说道。
“是啊,这五千米哪有这样跑的!”黄鑫炳说道:“我跑一千五的时候也就差不多是这个速度,老师是不是冲得太猛了。”
昨天的十项全能,最后他拿下了第四名,虽然是倒数第二,但是没有人会说他什么,敢报十项全能,那都不是一般人。
“都是另外那个老师,是前天百米输给陈老师的那个是经管学院的老师,太可恶了,要不是他一直跟老师比速度,老师也不会一开始就跑得那么快,真是的。”李白雪一眼就认出现在还在和陈堪“怄气”的白凯义。
“就是啊,陈哥,你可要慢点的,这样下去很危险的!”
陈堪的学生,有的人称呼他为“老师”,有的人称呼他为“陈哥”,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称呼陈堪为“陈哥”,不过越到后来这个称呼就越少了。
这不是因为陈堪和他们的关系变差,而是陈堪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变高了,他们都愿意真心实意地喊陈堪一声“老师”。
因为陈堪的知识面很广,平时聊天的主要话题也都是离不开各种知识,即使是在开导学生,陈堪也是理论一套一套的,不过陈堪的理论是成体系的,并不是支离破碎的心灵鸡汤,所以他们听起来并不厌烦,还很有道理,甚至能给人当头棒喝的感觉。
长此以往,大多数学生从心底认同了陈堪这个“老师”的身份,因此“陈哥”这个称呼反而变少了,最让陈堪欣慰的是有一些学生在路上遇到陈堪,会立正站好然后恭敬地鞠一个躬对陈堪说一声“陈老师好”。
中国虽然是儒家的发源地,也很讲究礼仪,但毕竟没有韩国和日本那种见人就要鞠躬的习惯,学生们会这样做完全是出自对于陈堪这个老师的尊敬,那种从心底的尊敬,这是陈堪最欣慰的地方,作为一名老师,陈堪是成功的。
“放心吧,老师没问题的!”江凯这个时候说道,很有自信,他可是亲眼看见陈堪晨跑的人,完全不认为陈堪这样太快了。
“真的?”众人看着江凯,眼中尽是不相信。
“当然了,不然你问问文飞,看看是不是。”江凯也知道因为自己平时比较喜欢显摆,同学对于他的话不是很相信,所以将话引向韩文飞。
韩文飞因为很高傲,大多数时间都是独行侠一枚,班级很少和他能聊得上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加上他那扎实的知识和自信的言语让众人对他比较敬佩和信任。
见众人看向自己,韩文飞点点头,他基本上每天都会和陈堪一起晨跑,他经过陈堪以更快的速度跑完二十圈,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陈堪的极限在哪里,在他看来陈堪是他这一辈子见过最神秘的人。
现在想想,刚开始跟陈堪晨跑的那段时间对他来说也是一段比较痛苦的经历,陈堪一开始硬是拉着他以较快的速度跑十圈,要是他跟不上,陈堪就拉着他跑,一定要跟上,同时还传授他一套呼吸的方式,就这样辛苦的练了两个月,现在他能以较快的速度跑完二十圈,不过跑完之后就瘫了。
韩文飞的点头,让众人心中的担心减少了一点,不过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现在连加油都不敢喊了,因为担心陈堪听见之后再加速,这才第三圈,之后还有九圈多呢,真的能跑完吗?
陈堪的学生心情复杂,而赛场上的选手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凯义,现在就是靠着一股气在坚持,全程的才过去五分之一,他已经感觉到双脚的重量了,他现在就是死死地咬着陈堪,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陈堪一定会比他先倒地的,因为在他看来,陈堪也是强弩之末了,现在就看谁先倒下而已。
陈堪和白凯义两人是第一梯队的,后面八个人组成了第二梯度,八个人相互之间距离不大,从一开始就按照自己的频率在后面跑着。
不过现在他们也着急了,一开始第一圈看两个年轻人跑那么快,他们并不在意,这是五千米比赛,一开始快能代表什么。
可是现在他们和陈堪两人已经被拉开超过半圈的距离了,两百米啊,而且还不见两人减速,这个差距也太大了,不会在第六圈的时候就被套圈吧。
所以他们也开始急了,有几个人的节奏也被带乱了。
若是问现在陈堪的感受,那就是两个字——无聊。
你没事去走操场试试看,一边控制自己的速度不能走得太快,一边还要计算时间,走上十二圈试试看,看你是啥感觉。
第四圈中间的时候白凯义还是紧紧咬着陈堪,陈堪缺突然慢下脚步,和白凯义并列,看了他一眼,白凯义现在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不断地滴落在橡胶跑道上,陈堪能听见汗水滴落在橡胶跑道上爆裂的声音,白凯义还在咬着牙忍着。
这已经是到极限了,连陈堪慢下来看他,他都没有发现,现在他就是靠着一种“惯性”或者说是一种执念在奔跑。
陈堪见状摇摇头,轻声道:“何必呢!”
虽然声音很小,威力却不差,陈堪用上了“狮吼功”的技巧,这三个字在白凯义听来就像是三道在脑海中划过的惊雷,已经浑身是汗的白凯义又添了一层汗,不过这次是冷汗。
白凯义有些惊恐地转头看向陈堪,正好对上陈堪的眼睛,陈堪对他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