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过太多的坎坷,太多的轻鄙,以至于当一般人对她展现出善意时会让她觉得不安。
若说是真心喜欢她的,不介意她所有毛病的,现在怕是只有一个轩辕渡和一个柳鸳儿了。
一个是几番生死与共,视她如至亲的帝王之魂,一个是甘愿陪伴她共度被人践踏日子的小姑娘。
所以别人觉得她讨不讨喜,喜不喜她都无所谓,她只在意真正在意自己之人的态度。
“随便你。”
她面上的、眼中的真正笑意忽然便散了,换上一层淡淡的凉薄而疏远的笑。
那种笑,像一阵无声无息的风,将公玉爻眼中的温度悄然吹熄。
他,向来高贵入神,只可仰望不可侵犯,唯独对她纡尊降贵,她却这般的不知好歹。
他不过随意的一说,她便对他露出疏远冷淡姿态,令一向不屑对人发怒的他隐生怒火。
屋内突然便静寂下来。
两人各自垂着眼睑默然而坐,喝酒的不喝了,吃菜的不吃了,一个桌子的距离突然便远的隔了千山万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