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爻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唇角的笑意也显得十分古怪。
沈遥华被他的模样吓了心头一跳,呆呆的问道:“你要证明什么?”
公玉爻立刻便道:“证明什么是男人!”
“怎么证明?”
沈遥华更呆了。
她又没说他不是男人,为什么要证明。
“就是……”
公玉爻的坏笑绽到一半便颓然泄气。
是啊,他要怎么证明,现在根本就不到时候。
他可不会在她懵懵懂懂的时候便夺了她的身子,她还小,身体与心智都没到火候呢。
虽然他很想,他火候很足,也可以说火气很足,足的能由里到外将他烧成灰了。
他却只能牙疼般的抽了口凉气,悻悻道:“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沈遥华诧异的笑道:“你现在就是男人呀。”
“现在还不是。”
公玉爻愤愤然在沈遥华唇上咬了一口。
沈遥华痛的‘哎哟’一声,立刻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
公玉爻这种亏是不肯吃的,马上便还了回去。
沈遥华气势汹汹又咬了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咬啊咬的,不知不觉便又纠缠在了一起。
过了好半晌,感觉自己马上要烧起来的公玉爻推开了沈遥华,悻悻说道:“以后不准你再勾引我了。”
面色酡红气息不匀的沈遥华立刻撅嘴嗤道:“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勾引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就是你勾引我,你现在就在勾引我。”
公玉爻眸色深深,盯着眼前红润饱满莹光闪闪的唇,眼里似是泛起饿狼似的绿光。
“我才懒得勾引你,你离我远些。”
沈遥华扁了扁嘴,将他不知不觉又凑上来的脸推开。
“我倒是想离你远些的,可惜……”
可惜身不由已了,就算将本丹拿回来了,也压制不下对她的情意与渴望。
到底是为什么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公玉爻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两人嘻笑怒骂之时,沈遥华心口突然又不对劲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的不对劲了。
凰蛊狂躁着醒了过来,翻江倒海似的折腾着,不过片刻沈遥华痛的面白如纸,还因为忍痛而咬破了唇。
公玉爻既心疼又愤怒,立刻便出手压制住凰蛊。
以他的能力,虽不能拔除凰蛊,想要压制却是不难的。
但这一次的凰蛊像是被人在暗中操控着一样,刚有一丝缓和的迹象便又更加的暴躁起来,根本就压制不了。
那一定很痛。
但是沈遥华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
她只是将自己的下唇咬的鲜血淋漓,痛到眸中失了焦距。
“没……事……噗……”
她试图安抚他,却突然吐出一大口泛着黑气的鲜血。
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接一口的吐了起来。
公玉爻突然间慌了,乱了,心如刀割般的痛了起来,一边手忙脚乱的施着术,一边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束手无策?
他居然连一只小小的孽障都收拾不了?
“别怕别怕……没事没事……”
他口中胡乱的哄着,胡乱拿手背去拭她唇边的鲜血,蹭了自己满袖都是亦浑然不觉。
看着沈遥华似乎还想对他笑,公玉爻眼中突然泛起一层淡淡莹光。
这个傻丫头!
“以后痛了便喊出来不要忍着。”他心疼的将沈遥华揽进怀中,轻轻抚着她纤细的脊背,将自己的气息快速送入她体内。
白色的气息如冰霜般快速将沈遥华冰封了起来,令她由人到魂都失去知觉,凰蛊也被迫安静了下来。
“别怕,我很快回来。”
公玉爻将她放回花藤小屋之中,拭去她唇边的血迹后挥手散出一片结界护住小屋后旋转身消失。
这一次不论如何他都要逼墨夷苍楮解决掉凰蛊那只孽障。
墨夷小白疯与不疯都不关他们的事,如果墨夷苍楮死都不肯解决这个麻烦,那他也不介意让他真的去死!
公玉爻撑着白伞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赎岭。
墨夷苍杵与洛经年的对战虽然处于你追我躲,你进我退的状态,但始终没离开赎岭。
他的目的是拖住洛经年,沈兰醒与凤遥华的胜负才是关键。
公玉爻站在高处向下望去,入眼处一片狼藉。
赎岭群山绵延,山形秀丽树木葱郁,如今已有多处树倒山崩,处处坑洞。
在一片还算平整的地方,两片浩大的人海正在对峙着。
当先的两人是墨夷小白与轩辕榷。
墨夷小白玄甲加身,披风烈烈,高距战马之上,长剑怒指着同样甲胄齐身一身英武的鸿图帝王。
轩辕榷身后不远处站着凤遥华、洛经年,还有……轩辕渡!
看到一身莹光白衣翩然的轩辕渡,公玉爻的眸子骤然一深。
昔日的鸿图帝王,沈遥华心心念念的另一位兄长,居然在这里出现了,还站在害死自己的兄弟身后?
他不过是厌了他们没完没了的打来打去分不出个高低胜负,所以这两日懒于关注赎岭的境况,想不到就这么两日,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数。
还真是有趣的很呢!
公玉爻冷笑一声转眼望向墨夷小白身后时,瞳孔突然缩了一下。
他看到了沈兰醒身边的墨夷苍楮,正死气沉沉躺在地上。
正因如此,墨夷小白才会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