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晨道:“这算是责罚吗?”
皇帝冷笑:“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责罚。”
枫晨轻轻闭上眼帘,又睁开,温柔地看了眼千落,说道:“那便就这样吧。”
他低下头,安静地不再说话。
脸容埋在看不见的衣袖间,枫晨轻轻地将眼睑阖上。
皇帝却是一怔,怒气在一瞬间敛去大半。
三年前,他几乎是以命相胁不愿意娶陆鸢,三年后,他平静跪伏,只因一个一人承担责罚的缘由,敛去棱角锋芒,轻声应答。
千落低头不语,心中却钝钝地痛,究竟…是为什么。
他这般决绝。
可是,这是他的决定。
所以,她…听他的。
只要他愿意。
千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也听不见各种斥责,各种嗤笑,各种…人情百态,世间炎凉。
只是当迈着木然的步子走出明朗的殿堂时。
她瑟缩着搂紧了肩膀。
一件缺了一个衣角的衫子从身后暖暖地裹住了她的身形。
然后,那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一如从不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