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竹走上最后一节台阶,等着陈王的琴曲落下最后一音,才道:“殿下。”
陈王已然听见了他来的声音,有些无力地垂下手臂,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冷疏竹将柳一郎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京中各市虽有三五口角,却从不曾有这样的堂而皇之的勾当,我看此人虽有些狭隘狠毒,却不会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这其中想来有些旁的缘故。”
陈王微吟。
冷疏竹便又道,“中原工匠甚少烧制那种花样的玻璃物件,海上来的货物也多是香料宝石,那些东西想来是从西北边的商路自大邑丘兹等地来的,现在边城多战火,商路上马贼一路劫掠,便是有这些货物,也都在突利乌戎等手中。那些喽啰说话行事倒是无甚异样,只是动手之时,却有些北人的摔跤的招式,故而,我有些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