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房里,刚发泄完的张承志抱着瘫软如泥的小翠,心里平静了许多,最近发生的事,总让他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心中焦虑难言,迷迷糊糊之中,张承志睡着了。
小翠看着张承志已经酣然入睡,也不在装模作样,不屑的轻哼一声,不着丝缕的下床洗澡去了。
半个时辰后,小翠回到屋里,隔着床帘,看到张承志在不时地挥手,还以为他醒了,赶紧走上前去娇声道:“哎呀,张大爷,您刚才好威猛啊。”
一边说着,小翠一边撩起床帘,而后低头看向张承志。
“啊”
小翠忽的一声惊叫,吓得连连后退。
只见张承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着什么,双手乱动,简直就像是中了邪。
小翠深吸几口气,平复下心绪,赶紧找了件衣服穿上,准备出去叫人。刚要开门,忽然神情一阵恍惚,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方晓用鬼气托着昏倒的小翠,缓缓的将她放在一旁,而后继续打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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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阴。
张承志迷迷糊糊的醒来,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恍惚了好久,才清醒过来,暗自叹气,昨夜又是一场噩梦。
“哎,他醒了,他醒了。”
“老天爷保佑,他终于醒了。”
“张大爷,你还好吗?”
张承志听得心烦,皱着眉头,无力的骂道:“吵什么吵,都给老子滚。”
“还有,谁把窗子打开了,怎么这么大的风,想冻死老子啊,赶紧再给我拿一床被子。”
围在他床边的老鸨、丫头、小翠和其她**听了面面相觑。
风?有吗?
最后还是老鸨看着张承志脸色苍白骇人,觉得可能是得了风寒的缘故,吩咐丫鬟从隔壁先取一床被子过来。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道:“李妈,孔大夫到了。”
“那还不赶紧请孔大夫进来看看。”
“是,小的这就去。”
不一会儿,一个挎着药箱,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来到床边,看了看床上之人,开始把脉。
渐渐地,孔大夫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竟然闪电般把手缩回,额头冷汗淋漓。
他刚才竟然把出了滑脉。
“孔大夫,怎么样?”
老鸨离得最近,所以孔大夫的表现她一直看在眼里,正因为如此,她心中担忧不已,这姓张的混蛋不会要死在老娘这里吧。
躺在床上的张承志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大夫。
孔大夫擦了擦冷汗,定了定心神,没理会众人,哆哆嗦嗦的再次伸出手,搭在张承志的脉搏上。
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确是滑脉无疑。
孔大夫摸了摸张承志的喉结,又硬着头皮看了看他的下体,确认他是男人无疑,然而滑脉,可是孕脉,他一个男人,能有孕脉吗?
孔大夫觉得自己要是如实说出来,指不定会被人骂成什么。
想到这,孔大夫一言不发,拎起药箱,面无表情地道:“这人的病,老夫治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不顾众人的追问挽留,疾步出门。
老鸨眼明心亮,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张承志在待在百花园,孔大夫行医几十年,他都说治不了的病,想来不会简单。
老鸨看了看小翠,道:“小翠,你在这照顾一下张爷,等他好点就找人送他回去。”
小翠神色憔悴的低声应是。
张承志一听急了,低声叫道:“今天爷哪儿也不去,就在这过了,银子不够?爷在加。”说着,张承志颤巍巍的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老鸨。
老鸨看了眼,叹息道:“张爷,你也是常客了,若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可刚才孔大夫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是真怕您在这有个万一啊。你还是回家吧。”
“回家?”
张承志自嘲的笑笑,城北的院子里,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那是家吗?
“张妈,你让我在这里歇歇吧,实在不行,在把我抬走不迟。”
说完,张承志忽然没了兴致,闭上眼睛,身体缩成一团,却仍然感到阴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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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天气依旧阴沉。
百花楼的小翠,忧心忡忡的前往大明寺祈福,希望能去去晦气。
大明寺位于扬州西北方向,始建于南宋,文帝杨坚六十大寿时,诏令在全国三十州内立三十座塔,以供奉舍利,其中一座就建立在大明寺内,称栖灵塔,塔高九层,因寺从塔名,故又称栖灵寺,是扬州城内香火最盛的寺庙。
大雄宝殿内,小翠跪在释迦牟尼大佛前,默默地祷告一番,而后往功德箱内投了十几个铢钱后,转身离去。
“这位女施主有礼了,贫僧观你印堂发黑,恐有厄运降临。”就在小翠要走出大明寺之时,一个在大树下打坐诵经的大和尚,忽然开口对她说道。
小翠心中一惊,她本就信佛,今日来此更是为了驱恶,此时听到这眉清目秀的和尚如此一说,立马信了十分,双手合十对那和尚道:“大师慈悲,还请救救小女子。”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女施主请放心,贫僧观你眉间黑气郁结,邪气入体,应是周围有邪物作祟,贫僧这里有一粒清心大还丹,能驱邪避难,清心明目,可保你渡过此劫。”
小翠看着那大和尚从怀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