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义昂与耿小英两个道士志得意满,搅闹完寻真会后,又在地底一番闯荡,竟然阴差阳错之下打翻了古道士大笑一声,手指不远处被雷火包围的两头蛟龙。“道统面前,尔等皆是土鸡瓦狗,今日贫道算是报了前仇!”古道士认不出眼前的蛟龙谁是谁,根本不知道罪魁祸首焦行云在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失去了力量的两头蛟龙再不能支撑片刻。带着对古道士的恨意以及疑惑,焦吐雾率先被劈成了二十余段,血肉成雨,一命呜呼。焦呑云还在抵抗,但却被朱腾看准时机,大喊一声:“白前辈,收了雷霆怒火吧,容贫道立上一功如何?”白宋嘴角微微翘起,她有意要抬举一下朱腾,于是果然开始收回威力,数不清的雷火霹雳化成莹莹微光,服服帖帖地朝着白宋手里的红色瓷瓶飞去。前一刻还在地动山摇的情形,须臾之后便已经云淡风轻。朱腾不敢怠慢,踏云步,使出自己的全部法力,大喊一声:“孽龙看斩!”手中寒光一闪,铁剑化成一道巨大的光幕,当头劈下。焦呑云哀嚎一声,蛟身立刻剧烈翻滚起来。朱腾手一松,铁剑却嵌在了蛟龙的脖颈处,竟然被蛟龙拖走。朱腾愣在当场,尴尬万分,脸色也羞得绯红,因为他那一剑竟然没能斩落焦呑云的头颅。朱腾先羞后怒,准备再发一招,却被高歌飞到近前,拦下了自己。“你已斩了他一剑,他既不死,便是天命,不可再动手了。”朱腾皱着眉,有些不服气,嗡声嗡气地说道:“咱们道士从来不信天意,一剑不成再来一剑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呀,这黑蛟孔武有力,胆气又壮,是条汉子,留下他给蛟神看门不是更好?而且他原本是蛟神的眼珠,归于本源乃是自然之道,你何必非要取他性命?”朱腾一时语塞,不好反驳高歌,于是自言自语地念叨:“那……贫道这也算是立了一功了吧?”说时,不自觉地朝着不远处的白宋张望。白宋不露痕迹地微微地点了一下下巴,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朱腾却如获天命,觉得这就是白宋默认了,那如意山也就有着落了,当下欣喜若狂,笑道:“高道友既然这样说,那就算了,贫道无不从命。”朱腾的身边,那陶术顿时懊恼不已,他刚刚自忖实力不济,所以没有出手,却不曾想错过了大好时机。蛟神大喜,扑上来向高歌道谢。高歌不仅替自己除掉了一条恶蛟,而且留下了一个眼珠给自己,这正是蛟神最希望看到的。“道长,天可怜见,小神又要重新执掌这片天地了。这孽蛟实力雄厚,若是道长有法子将它神格收走才好,以绝后患,不然小神不敢留它、用它。小神我自己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蛟神这是真话,但未必是实话。神格之物可以分裂同化,甚至转变,但需要强大的力量方能奏效,蛟神说焦呑云已经比自己强大,所以蛟神自己无计可施。白宋收到高歌的请求,杏目一翻,娇嗔地说道:“现在想起本姑娘了?怎么不去找你的银娥帮忙啊!”话虽这样说着,手下却没停,施展出曾经用过的秘法,生生地将焦呑云的神格之物提取了出来,然后当着众人之面炼化。焦呑云原本硕大无比的身躯瞬间缩小,威武的蛟龙面容也在顷刻间耷拉下来,显得苍老无力。不仅如此,原本坚毅果决的蛟龙刹那间杂念丛生,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充盈了它的脑海,怯弱与怀疑削弱了它的意志,新的性格正在挣扎着出现。失去了神格,焦呑云再也无法维持本心,这远比失去力量更使得它虚弱。蛟神大喜,决定向恩人高歌透露一个秘密。……宇文梨觉得那种淡紫色的甲虫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是虫怪,但它们鬼鬼祟祟的模样与凡人无异。数量众多的各色虫怪被数量只有两三百的道士逐渐控制下来,宇文梨趁着这个空挡,飞身行离开了道士的队伍,朝着西面急追猛打。褚南朝与李侧铭一前一后跟在身后不远处,像极了一对护法。李侧铭的修为已经到了练气五层,待到圆满之日,便是破窍成功之时,所以飞遁的速度比褚南朝要快得多,但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飞遁,尽量保持跟褚南朝一个身位的距离。褚南朝聪明绝顶,稍微留神,便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里对李侧铭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截。两人都是道统世家出身,身份匹配,又在金冠峡同生共死过,算是患难之交,而且如今连想要结缘的女道士也是同一个,褚南朝一想到此,不由得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从战场逃离的虫怪很快就分成了数十股,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尤其喜欢朝着深林茂丛逃遁。一旦进入密林,树叶障目,藤蔓拦路,想要抓这些虫怪就难了。宇文梨一念及此,加快了飞遁,同时结出了一道法术。那法术闪闪烁烁,在掌心中间只有核桃大小,但一经扔将出去,立刻就能覆盖两丈见方的地方,最适合捕捉灵兽之物。可惜,宇文梨的法力还不够高强,为了确保法术网不会被虫怪咬破,她特意保持了法术的厚度,从而牺牲了法术的范围,否则隔着数里之地,她就可以将法术抛下,一罩便是数百丈的距离,管你是什么灵兽、飞禽或者虫怪,也休想逃跑。李侧铭只稍微打量了一下宇文梨手中法术的外形,便猜到了她的用意,于是也暗中结好了一个法术,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宇文梨失手,他就会当机立断地出手。不过,他还是小瞧了宇文梨,宇文梨做好了精确的计算,追上去,扬手一扔。那法术不偏不倚地化成一张光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