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雨说:“带张万钱上来。”
话音刚落,张万钱便被两人押了上来。
落叶心下欢喜,终于又见到了张万钱,仔细打量却发现下他面容憔悴、衣冠不整,精神很差。
“万钱并不像受了伤害,可能是这些日子过的不如意吧。”落叶如是想到。
季风雨说:“你身为落霞峰执法堂堂主,此事便由你审问吧。”
执法堂堂主面无表情,先是向落霞峰掌座之处看了一眼,问道:“张万钱,你可有有话要说。”
张万钱抬了一下头,随即又低了下去,说:“弟子无话可说,鱼师兄确实是弟子所杀。”
落霞峰内门大长老心里一惊,想到:“笨蛋,这事涉及严重,怎么可轻易承认。”
其他人等虽然已有猜测,听到张万钱亲口承认还是难免惊讶,再看向季风雨时多了几分忌惮。
执法堂堂主说:“鱼子飞所受致命伤为头上的那一掌,体内残留魔宗气息,可证明与身怀魔宗功法之人打斗所致,既然你承认杀死他……”
大长老见张万钱呆立堂上,连忙替他辩解:“执法堂主,虽然万钱承认是他杀死鱼子飞,却也不能证明他身怀魔宗功法。万钱进入宗门不就我便收其为徒弟,所传授功法皆为朝阳宗正统,何来魔宗功法之说。”
执法堂堂主微微点了点头,以他的身份自然是无法替张万钱辩解,大长老如此说正是恰好,若是定了张万钱与魔宗有瓜葛之罪,落霞峰上下皆不安宁。
季风雨冷笑到:“你未教他魔宗功法,并不代表他不会魔宗功法吧,说不定此子胸府极深瞒过你这个当师父的也说不定,活着是你偷偷传给他的。”
大长老气愤至极,喊到:“你休的乱说,我在宗内二百年,一心为宗门怎可能会魔宗功法。”
季风雨说道:“既然不是你传给的便是他入宗门以前就已经学会了。”
“你……”大长老一时语结。
其他峰上众人面目上虽无变化,心底却再骂季风雨无耻,身为主峰长老竟然如此胡搅蛮缠,也不怕失了身份丢了威信。
季风雨好似浑然不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会与不会审过便知。”
如此自信的话语一出,又是惹得众人心内泛起波澜,莫非这季风雨真的掌握的张万钱的某种秘密,或者说是掌握了落霞峰内门大长老的把柄不成?
大长老暗骂一句莽夫,不再去与季风雨争执,不仅是地位上的差距,更是因为季风雨那张厚度可观的脸皮,若是真的纠缠起来落霞峰一众人定会吃亏。
执法堂堂主问道:“张万钱,你将当时事情详细说来。”
张万钱抬起头看了大长老一眼,大长老连忙还了一个鼓励、安慰的眼神。
“回禀堂主,那晚弟子本想回到师父那里过夜,不料半路上却被鱼子飞阻拦,他不由分说便攻击弟子,弟子无奈只好反抗。弟子本是苦心劝导,奈何他发疯似的攻击弟子,弟子一时失手将他打死。”
执法堂主问道:“当时可有其他人看到他”
张万钱说:“打斗时并未有人看到,弟子杀了鱼子飞之后郑爽郑师兄便赶到了。”
“传郑爽来执法堂。”
片刻之后,郑爽走进执法堂内,对着众人恭敬行礼,尽是紧张模样,全当他是见了如此多的大人物有些怯场。
执法堂主问:“郑爽,你将看到的事情说来。”
“弟子那晚听到轻微打斗声,起初是以为有人切磋,想到宗门内禁止弟子私斗,于是寻着声音找去,弟子到达时鱼子飞已经死于张万钱之手。弟子见鱼子飞身上打发黑色雾气,想必是中了魔宗毒手,想要带张万钱到执法堂接受惩罚,未曾料到张万钱竟然对弟子下手,无奈之下只好仗着修为比他高将他擒到执法堂。”
“当时可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郑爽寻思一会说:“并未有其他人。”
执法堂堂主说:“的确是你将此事上报与执法堂,你先退下吧。”
“是。”郑爽刚要退出执法堂,便被大长老拦下。
执法堂堂主疑惑地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说:“万钱并未练过魔宗功法,这郑爽不过是一面之词,当时众人皆不知,就连掌座都未能察觉此事,而这郑爽却能察觉,此事必有蹊跷,说不定这郑爽才是会魔宗功法之人,布下陷阱等着万钱跳进去。”
大长老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满面错愕,此话并非无道理。
郑爽亦是心中惊讶,“不亏是老狐狸,这都能猜的到,可惜你永远也想不到我有那等法宝,任你如何猜忌也查不出什么。嘿嘿……可惜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你的徒儿会出卖于你。”
落叶听得云里雾里,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张万钱真的杀死了鱼子飞,可是想不通其中原因,恨不得跑到张万钱那里,问出事情的经过。
落叶虽然不傻,却是碍于年纪与阅历,看不透这里面的门道,但不妨碍他对张万钱的担心,如果真的落实了张万钱与魔宗有瓜葛恐怕唯死能解决。
上次审问落叶是整个事情的中心点,此次却如同一个无事人一般,越是如此越是觉得难熬,万般难受之时感受到脖子传来的柔软,想起小家伙才稍微轻松一些。
季风雨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身为落霞峰内门大长老,却怀疑峰内弟子诬陷自己徒弟,我应该理解成你是爱徒心切呢,还是应该告你个不作为之罪?”
“你……”大长老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