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辙继续道“所以,我们还要演出戏,当年先皇有意将皇位传与你,皇上一直耿耿于怀,但凡对你有好处的他都不会放过的,这些年我们有意回避疏离,为的不就是打消他的顾虑吗?只是我们都想错了,他那时只是羽翼未丰,腾不出手而已。如果我们镇国公府是想把她献给你当王妃呢?”
“这真是个好办法,看来还得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才行”李琛微微一笑,这还真是场大戏。
当年他还小,父皇驾崩的第二年,母后也病逝了,她隐约察觉母后的死另有隐情,他不知道母后去世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坤宁宫里人心惶惶,母后的大太监总管合达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计岱姑姑抱着他偷偷的擦过好几回眼泪。
她想问母后得了什么病,计岱姑姑不许他问,后来内阁首辅李大人来了,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从计岱姑姑的怀里牵过他的手,就这样看着他,那时他不明白李大人目光里的意味,长大后才明白,那目光有悲痛,有惋惜,还有……坚毅。
第二日早朝格外的长,散朝后,太后阴沉着脸来到慈宁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李大人的护送下出宫建府。
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活在阴影当中,传位的遗诏,母后的死,这一切是该水落石出了。
“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要让她知道”李琛想了想说道。
项辙疑问“怎么,你是怕她不是皇上的对手?”
“我们都不是皇上的对手,从一个宫女所出的又非嫡非长毫无根基的皇子,一步步登上皇位,轮手段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这个嫡子不也输了吗?现在在他手下苟延残喘费尽心机才得以保命。”说着自嘲一笑。
接着又道“我是怕小姑娘守不住秘密,情之一字最为难测,当心咱们的皇上给我们来个釜底抽薪”
“好,先不说,等进宫后在看”项辙也慎重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项辙对李琛道“去给她把个脉吧,毕竟是以医者的身份进府的,做戏做全套”
李琛想了想也好顺便看看她能不能担此大任。
此时聂祁姝今天的功课已经结束,项辙带着李琛来到怡姝阁
“妹妹,我带了位药王谷的神医来给你切脉。”这话倒不是全编的,李琛确实在药王谷待过一段时间,只是神医谈不上。
“劳哥哥费心了,只是看了那么多大夫,结果也都是一样,以后还是不要麻烦了”
“不麻烦,妹妹的身子要紧,兴许哪位大夫就能看好呢”笑着指了指花厅的太师椅请李琛坐下,千璇见状转身沏茶。
聂祁姝无奈只得把手腕伸出来,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李琛看她脸色程病态的苍白,搭上脉道“小娘子近日睡眠可好?”
“还好……”
又问了几句关于身体状况的话,聂祁姝都一一作答
项辙却注意到李琛黏在脸上的假胡子微微一动,片刻后李琛道“体内积寒始终不能拔出,以后可有小娘子受的了”说罢拿起纸笔道,老夫开几副药,每到阴天下雨,月信前后服用可减轻些许疼痛,但要想治本就……”说道这里面露难色。
聂祁姝却不在意“多谢老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劳烦您了,请开方子吧”
从怡姝阁出来,项辙问道“怎样?”
“什么怎样?”李琛不理他。
项辙继续追问道“别跟我装了,从小到大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快说你看出什么了”
李琛稍一停顿道“已经彻底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
“那不是更好?免去了你的担心,免得将来生了孩子,和皇上日久生情。”项辙不以为意
李琛却说“没有孩子也是件难事啊,宫里最怕以色侍君,怕我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就色衰爱迟了”
“放心吧,不是有大月嬷嬷吗,我妹妹可是立志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呢”说完哈哈大笑。
送走了李琛,项辙回到怡姝阁,看着聂祁姝无一丝血色如同白玉般几近透明的脸说道“妹妹不要心急,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慢慢来,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成的”
“是,多谢哥哥关心,妹妹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妹妹一直不明白,请哥哥告知”
“妹妹请讲”
“聂家到底要我母亲手里的什么东西?”
项辙沉思不语
聂祁姝也不急,慢慢道“既然合作,我们就应该坦诚相待,不是吗?”
确实也没必要瞒着她“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功勋和内阁大臣的圈子里大家多少都知道一点”项辙缓缓道
“你可知道当今圣上起草昭书用的是行玺,从来没用过传国玉玺?”看着聂祁姝疑惑的神情继续解释道
“传国玉玺是天下第一个开朝立国的皇上用的玉玺,后人视为传国玉玺,谁拥有传国玉玺就会被视为正统,当年大周朝土崩瓦解各方势力混战,大齐的开国太祖皇帝就是因为得到了传国玉玺才得以取得中原的天下,而传国玉玺却在先皇驾崩时不翼而飞,虽然行都司严格控制秘密,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传国玉玺丢失这么大的事情”
聂祁姝气愤道“这根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外祖母当时嫁的是个五品小武官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传国玉玺”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过了很久隐约有消息说在你外祖母那里,而且最先知道消息的好像就是聂修远,我们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从聂家知道的,现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