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辙想了想开口道“妹妹不愿看花船表演,我们就去放花灯吧”
聂祁姝看向项辙道“呀,被你看出来啦,看来我隐藏的功夫还不到家呢”
项辙被她的样子笑道“妹妹别说笑了,从你买花灯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更喜欢放花灯了,这花船表演以前有百花楼的姬舞娆还有点看头,现在不看也罢”
“姬舞娆有是谁?”聂祁姝好奇道
项辙皱着眉头道“嗯,说来话长,不过她现在是百花楼的老板,已经不登船表演了”说话间已经和聂祁姝出了雅间下楼。
聂祁姝继续道“这位又是谁的人啊”
项辙先是惊讶随后缓缓道“妹妹倒是通透”
聂祁姝不以为意道“这不明摆着吗,百花楼是青楼吧,没有人支持她,一个卖身的弱女子怎么当上老板的”
项辙含糊其辞“谁的人不重要,不会碍我们的事就行”
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姬舞娆是梁王的人,梁王又暂时不想让聂祁姝知道他的一切。好在聂祁姝也不追问,看到河面后,开心的跑到岸边,接过千璇递来的河灯亲手点燃,一盏一盏的放到河面上,每放一盏就双手合十不知心里在默念些什么。
项辙看着她跪在河边的背影,于眼前的灯火灿烂,显得弱小而寂寥,她到是个怎样的人呢?心思如此的玲珑剔透,坚毅不拔,却也柔软如斯。
如果不是突遭变故想必也在父母的羽翼下快乐的生活吧,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处在这个位置就注定他们必须为活着而努力。
聂祁姝你放完了河灯回头道,“哥哥不来放几盏河灯吗?”
项辙本想拒绝,他一个大老爷们放什么河灯,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好啊,给我一盏”后一句是对千璇说的。
看着项辙把手中的河灯推到河里聂祁姝自顾自的道“我小的时候和弟弟偷偷的在聂府的筑淘胡放过河灯,但是被管事嬷嬷发现,告诉了老夫人,害我娘被老夫人数落......”
项辙知道她又想起以前在聂府的日子了道“现在你有哥哥了啊,有我在不会让你受气了”
看着被灯火照在脸上的项辙聂祁姝突然想到,或许从他在筑淘湖把自己捞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后的命运吧......
回到国公府已经是亥末,项辙十岁就搬到了外院,他把聂祁姝送到垂花门道“妹妹今日也累了,早点休息,天香居遇袭的事我会查清楚的”
“哥哥,今晚就审问吗?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不急,人都已将在我们手里了,也跑不了,只是你确定要看吗?”项辙不确定的问道,审讯可不是一般的血腥,尤其是他们这种上过战场,见惯生死的人,有的是办法能让犯人,生不如死。
聂祁姝满不在乎“有什么我看不得的,既然走向了这条路己注定当不成什么善男信女了,不就是拷打犯人吗?难道在哥哥眼里我就这么见不得世面?”
“好,既然如此妹妹就跟我去吧”项辙看着聂祁姝炯炯有神的目光笑着答应道。
又吩咐在垂花门迎接她的嬷嬷道“去上院看看,要是夫人还没睡就说我和娘子还有些事,晚点我再回去”打发了母亲派来接聂祁姝的人,项辙带着她去了审讯的地方。
国公府并没有什么牢房,这天下除了朝廷的官方牢房,剩下的都是违法的,他们可不想被御史台那帮疯子盯上,参他们一个私设牢房藐视朝廷法度。
好在国公府是前朝南湘王的府邸改建的,有不合国公规制的地方都空着房子。那贼人就被关在北面最里间的一个空房子里,见项辙过来了,莫离上前道“世子,此人嘴硬的很,属下怕他服毒一直堵着他的嘴”看着地上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的人,很年轻嘛,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一双薄薄的单眼皮,相貌普通的很一点特点也没有,眼睛却在叽里咕噜的转。
聂祁姝看了看冷漠的道“那就不要问了,反正跟我有仇的也就那么几个,大不了我把他们都收拾了,既然问不出什么留着也没用了,不如”说到这里聂祁姝拉长了尾音
“就活埋了吧,也好让这些不长眼的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项辙看了风轻云淡的聂祁姝一眼,没有说话,示意莫离照做。
那贼人被毫不犹豫的拖到门外,眼看聂祁姝是来真的,急的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项辙憋着笑道“看来他还是想说,妹妹不如就听听吧”
莫离随着项辙的话也停住了脚步,只见那贼人不住的嗯嗯点头。
聂祁姝道“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就听听吧”
莫离把人带回来扔到地上拿下嘴塞。
没了束缚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道“娘子,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欠人恩情,我不知道娘子是国公府的千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幼儿,求娘子放过我吧”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憨贼。
项辙道“那就好好说说事情的经过,然后看我们娘子的心情好不好,放不放你了”
这一问还真是聂家干的,聂府宁在街上看到聂祁姝,又见她只有项辙陪着,就临时起意,引开项辙,恰好京城有名的神偷“飞毛腿薄星”欠聂修远一个人情,就让他把聂祁姝绑了,把她卖到私窑子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完薄星的叙述,项辙倒捏一把汗,没想到聂家如此狠毒。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要不是遇到赫连瑾瑜,说不定就让他得逞了。
聂祁姝听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