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了?!
又怎么能扯平?
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尚华帝姬自从见了风九之后,便整日都围着风九转。
连带着,对我的态度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在风九不动声色打发她的时候,她转向我寻求突破口,一口一个风姐姐,别提叫的有多甜。
最开始,她还颇有些忐忑,毕竟第一日见面,彼此留下的印象也算不得怎么好。我的心胸虽然不能和宽广的大海相比,却也不至于和一个被骄纵坏的孩子一般见识。
谁知道,这样一来,尚华帝姬对我倒是越发亲热了起来,连带着那声风姐姐也多了一分真情实意。
我也不难为她,时不时抖搂点风九的边角小料出来,帮助她拿下风九。
事实上,对于所有想要成为我王嫂的女子,我都存着十二分的好感。
风九一向不羁,惹得无数的娇花折戟沉沙。我也十分的好奇,到底谁最终能夺得桂冠。
风九对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表示十分不满,扬言道,我要是再吃里扒外,就做主践行和九重天的约定,让我成为泼出去的水。
我一下子蔫了,发誓再也不敢了。
风九冷哼一声,施施然出去了。
羲皇跟了我几次,见我不理他,也识趣的停住了脚步,提出了辞行。
走之前,他说,最后答应我一个愿望吧。
我疑惑的挑眉看他。
羲皇笑了:“你放心,这必不会让你为难......那天的事,也不会再发生了。”
说着,他举起了一直低垂的手,晃了晃。
“四妹曾经的提议,还记得么?”
白念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我点了点头。
风九本欲同行,可没奈何热的一脸虚弱的尚华一直缠着他不放。
于是,当初的五人行,成了我和羲皇的二人行。
飞掠上雪巅,我遥望了长夜居住的那边一眼,却只看见了茫茫的雪花。
不知道,长夜此刻在做什么?
我垂眸。
“怎么了?”羲皇问道。
我摇摇头。
雪巅很大,我们选了一个既背风视野又不错的地方。
羲皇升起了火堆,架上剥皮去毛的荒兽,橘黄的火苗跳跃着,不时发出噼啪一声响。
“喝一口,暖一暖。”
羲皇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镶嵌着七彩宝石的灿金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我。
我接过来,沉默的洒在了地上。
白念,你可见了?
我们坐在雪山之巅,冥府的最高处,俯视整个酆都。虽然没有烟火,但那影影绰绰透出的珠光,也算是另一番景象。你提议的篝火架起来了,酒也有,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也有,可是你呢?
你怎么不在了呢?
白念,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场景么?
为何,我们到了,你却缺席了。
羲皇见状,也将琥珀色的酒液倾倒在地上。
“四妹,一路好走。”
他说。
“要是再入轮回,千万记着,别错投了帝王家。”
我闻言一涩。
“来,喝——”
我举起酒杯。
两人对饮。
雪花静静的飘落着,却一直落不到我们身上。
透明的结界撑起一片干爽的天空。
界限外,是黑暗的夜空和不断坠落的雪花,结界内是一片舒爽的、充满食物香气的温暖小世界。
酒至酣畅,便是桃腮粉面、两颊酡红。
乌溜溜的眼睛染上了雾气,看向哪里都像是是风情万种的眉目传情。
羲皇看着,看着,分不清梦还是现实。
她走出了结界,在雪中跳舞。风乱了三千银丝,脚步也微微踉跄,像是马上就会摔倒了似得。
“小心。”
好几次,羲皇上前准备去扶着她,却被她蝴蝶一般灵巧的避开了。
那伸出的手,徒然的看着银白的发丝和妍妍的裙角堪堪滑开,羲皇不由得一阵怅然若失。
“你醉了。”他强忍着晕眩的感觉,上前帮她将披风拢好。
“我没有!”她笑嘻嘻的推开他,刚刚拢好的披风再次露出一个大大的缝隙。风从披风中灌了进去。
看的羲皇一阵心急,她是最怕冷不过的人了,这一受寒,怕是会生好大一场病。
羲皇想起了在八方学宫的时候,不过是夜里下了一场雪,她就受了寒,差点去了半条命。正是因为这一遭,蓬莱祖师特许她冬日可以抱着手炉来上课。
“别闹了。我送你回去吧。”
羲皇强行按着她四处张牙舞爪的手,将整个人钳在了怀里。
他也有些醉了,却不如怀里的人厉害。不然,怎么会忘记,这里不是蓬莱,她是不会受寒的。
挣扎了一会儿,怀里的人不动了。羲皇低头一看,原是睡着了。
睡着的她看起来像个惹人疼爱的小姑娘,微微张开的唇像是带着邀请,诱|人采|撷。
羲皇被眼前的场景所迷惑,忍不住低下了头去。
却见堪堪将要触碰的刹那,停了下来。
那一日强|吻后,她冷淡又疏离的态度浮现在脑海中。
羲皇微愣了一会儿,然后无可奈何的抚上了那熟睡人的脸。
“你呀。可叫我怎么办才好。”
叹息完毕,踏着云,带着怀里的人回去。
刚才的绮念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一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若是这一次他再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