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唤想让慕容一潇留下陪陪他,只是今日阿香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慕容一潇便借此婉拒了,虽然被拒绝,楚唤还是觉得心情大好,并吩咐人将程如是和皇后分别送了回去。
阿香直到两天后神智才算完全恢复正常,而醒来后,便赶紧去慕容一潇身侧尽心的伺候。
阿香非常珍惜如今的每一刻钟,同时也将御花园一事完完全全的想了一遍。
这日午后,阿香将刚刚小憩完的慕容一潇穿戴完毕,闲下来时,低声问道:“娘娘不觉得阿香此次的事情蹊跷?”
慕容一潇温婉的笑道:“此事阿香也这般觉得?”
阿香点着头应道:“是的,公主,这一串的事情想必公主已经理顺,只是阿香还在糊涂中,只不过咱们这东羽宫有一点是赶紧要拔出的。”
慕容一潇颔首,笑道:“看来阿香越来越聪慧了,你说的不错,这几日本宫已经让阿菲盯着了。”
阿香惊叹道:“公主已经知道是谁了?”
慕容一潇轻轻的点一下头,然后慵懒的声道:“当然,这么明显,若是本宫还如以往那般信任她,这日后东羽宫岂不是都在她瑰美人监视下了?”
阿香低头说道:“公主说的极是,尤其是叶和这个小蹄子,娘娘你待她这般的好,她还吃里扒外,帮着外人来对付公主你,不知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这小贱婢?”
慕容一潇揉着头,微微的闭上眼,轻声道:“本宫想先留着她,只是让阿菲在远处盯着她,至于内奸的事,将绿窕这边打点好,让绿窕先为她顶罪,留着叶和日后准有用。”
阿香点头道:“要不是那日,娘娘你发现叶和鬼鬼祟祟的捡回玉萧留下,只怕咱们如今还被这小蹄子蒙骗着。”
慕容一潇蓦地睁开双眸,盯着一角,问:“只怪本宫看走了眼,这宫中的势力还真是多,只是本宫至今还有一事不明白,按理说,这瑰美人不该陷害德贵妃,本宫一开始以为这瑰美人是德贵妃的人,可是如今看到德贵妃,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情痴,可惜她白长一副好面容。”
阿香在旁想着,问:“公主,既然她们不是一路,那这瑰美人是何许人也?难道和之前的事情有关?”
慕容一潇摇摇头,若是她想明白这一切的事情,只怕她要问一个人,她十分不愿见到的人,他定会知晓所有事情,只是如今这个局势下,事态越来越清晰,这尧宫除了德贵妃为西越人,晴婕妤已被打入了冷宫,剩下的只有南平可怀疑。
楚唤说过贤妃是南平人,而曾经瑰美人和贤妃十分交好,会不会也是南平派来的尖细?
若是南平,她定不会为难慕容一潇的,因为她曾经私下和南平的太子见过,如今敏昭容进宫,三番四次的想找她说话,只是楚唤眼目众多,她无法给予她机会。
若瑰美人是南平之人,应该不会对此事完全不知?况且,瑰美人的家世都是经商,该不是她一直以来想错了?
若是别国之人,楚唤定不会让她在宫中久留,或许和瑰美人失踪的那三年有关?
宫中之事真的是千头万绪,让她意乱神烦,她想自保也是不易,看来想要回到上都,必要斩掉这些挡路者才行。
“叶和之事,你全当不知,本宫倒要看看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精密安排,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整出什么事来?”
阿香神情严肃的问:“公主,还有一事,阿香不知当说不当说?”
慕容一潇侧过脸,道:“你还有何事未禀?”
阿香为难的低声道:“就在奴婢晕倒的那日,国师的确和奴婢说过话,而且是为了公主你?”
慕容一潇素着脸,微淡的声音道:“说罢,是什么事情?”
阿香小声说:“公主,国师让奴婢转告公主,刘玉此人不可信,若是公主有何事嘱托,还请慎重,另外,国师说刘玉对公主动机不存,心存歹意,日后还是不要来往的最好。”
慕容一潇笑道:“阿香,如若是你,你会信一个为了你命都不要的人,还是会信一个处处名言警句在侧之人,虽然国师帮过本宫,但是他始终是楚唤的人,他和楚唤的感情不是因为谁能断的,所以,阿香,国师之言可信,但是不可全信?”
阿香明白她说的意思,忧虑地说:“国师不仅说了这个,他还问奴婢,上都未出阁的姑娘是不是都会做一个长生结?公主的长生结可曾送过人?”
慕容一潇冷下脸来,这时才想起程如是讨要的东西是何物。
长生结在上都,那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专门为了日后的夫婿所做,长生结上挂着一缕胎发,也是出生后,剪下的,等到了说亲之时,如若对这门婚事不拒绝,便作为定情信物送给男方,算是两家亲事定下来,所以这个长生结是不可能随便送人的,而国师这么说,无非是笃定慕容一潇定会为了阿香会将长生结给他。
慕容一潇揉着眉心,叹道:“看来国师是想要本宫的长生结,他可真是没完没了,好在本宫从未将长生结放在眼中,若是国师来问本宫要东西,阿香你先做一个,等到他来取时,直接给他,就算是本宫给的。”
阿香深知程如是心中的那人是谁,他如此苦苦等待,终究不是办法。
阿香今生有幸嫁给她,此生已再无他求,只望国师公主都能平安,遂应声道:“是,奴婢即刻回去便做一个,到时等国师来取。”
慕容一潇点着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