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脸愧疚,从慕容一潇一进金台殿的大门,她便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还一直帮着瑰美人,完全将她当做眼睛容不得一粒沙的人,她如今不理她也是应该。
第二天,瑰美人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长生殿,辞了楚唤。
瑰美人最后一个要求便是见慕容一潇一面,楚唤倒想知道她们有什么话想说,便同意了。
两人在长生殿的西暖阁内,相对而坐。
慕容一潇轻笑着问:“不知王姑娘找本宫何事?”
瑰美人原名叫王姝茵,家住在原东尧的临州,是当地有名的富甲。
“皇后娘娘,今日咱们也别拐弯抹角的说话,直接敞开天窗吧?”王姝茵身体虽虚弱,但是一时半会还是能支撑的。
“怎么?瑰美人,一直在本宫面前装了这么久,不愿意装下去了?”慕容一潇嗤笑地问。
“皇后娘娘说话不必这么带刺,民女明白皇后此时有多么痛恨民女,只是皇上在旁阻拦,所以皇后娘娘一直未敢动手罢了?”王姝茵如雪一般白净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王姑娘自己知道便好,只是为何临走之时还敢单独见本宫?难道王姑娘不怕本宫一想起身边的人,便会把王姑娘折磨的不死不活?”
慕容一潇轻蔑的眼神扫过,带着一丝不屑道。
“因为民女知道皇后娘娘心中尚有疑问,定想从民女口中得知一些秘密,皇后娘娘绝不会轻易动民女分毫,民女说的不错吧?”王姝茵自信的道。
“王姑娘既然能猜得到本宫的心思,那王姑娘如今在这里和本宫东扯西扯的,岂不糟蹋了自己的一番心意?”慕容一潇挑衅的问。
王姝茵脸上暗下,“咳咳……”咳了两声后,情绪不稳的又连连咳嗽几声。
“民女只怕说出来,这隔墙有耳,皇后娘娘难道不怕被皇上知道皇后的一些秘密?”原来王姝茵故意咳嗽几声,声音压的极低,在慕容一潇耳边说道。
慕容一潇冷眼扫过,看来她知道一些她的秘密了,那此人更加不能留。
王姝茵继续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还是不要想着如何杀了民女灭口,娘娘此事正值旱期,观景楼处的水位最低,最适合逃走的,皇后娘娘还是想着如何避开皇上的眼线,顺利地离开尧宫吧?”
慕容一潇不想隔墙之人有所怀疑,听到王姝茵咳嗽的几声,忙冷声道:“王姑娘还是赶紧说完想说的话出宫吧,不然王姑娘死在这里,皇上会以为是本宫所为呢?”
说完后,慕容一潇紧接着在王姝茵耳边小声道:“既然姝茵姑娘,知道本宫的意图,为何不在皇上面前请说,皇上若是知道本宫的事,到时可不就如了姝茵姑娘的意?”
“皇后娘娘,民女只想问皇后娘娘一句,皇后娘娘是如何看出张太医有问题?皇后娘娘该让民女走个明白?”王姝茵故意扬声道。
而后压低了声音:“民女才不会那么傻,皇上是如何重视皇后,宫里的人谁看不出?就算这长生殿,皇后娘独独一人在此住过,而旁的妃嫔即使侍寝也只能在个人的宫中,民女就是想让皇后娘娘离皇上远远的,所以皇后娘娘的秘密正合了民女的心意,民女为何要告诉皇上?”
慕容一潇笑道:“瑰美人太自以为聪明了,本宫几次着了你的道,若是还是被你算计到,本宫这皇后之位也该让贤了。”
慕容一潇“呵呵”笑几声,然后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姑娘闭上嘴巴,全当不知此事,你爱慕皇上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本宫不管你们怎么算计,本宫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离开这里,若是王姑娘敢在外面多说什么,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
王姝茵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扬声问道:“民女想问皇后娘娘一事,还请皇后娘娘真诚回应?”
慕容一潇不知她又想唱哪一出,随着她扬起的声音:“王姑娘问便是,至于回不回答,本宫自会定夺。”
“皇后娘娘,你有没有真心爱过皇上?在这后宫之中,哪个妃嫔不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据民女观察,皇后娘娘却没在这些事上用过心,皇后娘娘,民女和你争了这么久,若是能换来皇后娘娘的一句实话,民女输的也算心服。”王姝茵的声音清亮明晰。
慕容一潇却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一问,这一瞬间还真不知怎么回应她,空静的神色望着王姝茵。
王姝茵越笑越阴沉,她深知这个问题不管她回不回应,都会将她推至浪尖上,此女的心思果真险恶,她临走还来伸一脚。
“王姑娘为什么会这么问?”慕容一潇微笑着问。
“民女一心为皇上,民女深爱着皇上,不想看到皇上一心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苦苦的折磨自己。”王姝茵激动的几乎想站起来,可是虚弱的身子不允许她起身。
“王姑娘认为皇上如今在受折磨?”慕容一潇扯开原意问。
“难道不是吗?也许皇后娘娘孤冷不知,皇上每次在皇后那里伤了心,便会去找德贵妃喝酒,皇上夜夜在皇后的宫墙上守着,只是期望皇后娘娘多看他一眼,或者多出一个笑脸,可是皇后娘娘却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伪装着讨好,都很难做到,不是吗?”王姝茵微弱的声音已经很难表达她内心的激动。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一副清高的样子,无视众妃嫔的倾心,还肆意践踏皇上的真心,当真让她难以咽下这口气。
“若是本宫说,这些事本宫一个也不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