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唤心中此刻仿佛无底洞一般的悔痛,他的眼神,阴冷伤神,他不知她去了哪里,他只知道她离开了他,他的心仿佛被她带走了一般,空唠唠的,想着她只是去了德贵妃那里下棋去了,等一会就回来了。
他对她这般好,他不会舍得离开他,一定不会,一定是别人将她藏起来,和他开个玩笑罢了,一定是这样。
楚唤独身坐在殿内,忧思许久,他在等她回来,他怕离开,万一她回来了找不到他人,她也会像他一样着急。
楚唤慢步走去福宁宫,他要去接她回来,她一定还在德贵妃那里,忘记了回来的时辰。
楚唤来到福宁宫,门口的太监想上前福礼,楚唤直接走过他身边,阴沉沉的往殿内走去。
此时,德贵妃正在用午膳,见楚唤心急向她殿内张望,心中便猜到几分。
“皇上还没用午膳吧?不如在臣妾这里用些?”霜无姬柔和的声音,唤回了楚唤的几分意识。
楚唤冷森森的望着霜无姬,他知道慕容一潇的离开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既然他来到这个地方,他想听听她怎么说。
“皇上,臣妾知道你会到臣妾这里盘查,只是臣妾如今也不知皇后人在哪里,她将臣妾也给骗了。”霜无姬轻声道。
楚唤端着一杯酒,饮下。
霜无姬从未见过楚唤如此神色,心中上下忐忑,说道:“臣妾是帮皇后娘娘在她殿内充当她本人,臣妾也知她和敏昭容串通好里应外合逃出皇宫,只是昨晚出了差错,如今谁也不知皇后娘娘人在哪里。”
楚唤不信她的解释,他认为她故意在混淆视听,既然她和她一起串通好,怎会出差错?
“皇上看来是不信了?”霜无姬问道。
楚唤沉着声:“你最好和朕说实话,否则朕会亲自毁掉你和西越……”
霜无姬知道,他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见不到慕容一潇,他不会善罢甘休,她在他身边那么久,也算了解他的脾气,他从不轻易发怒,尤其是冷怒,那是他已经被气到极点了。
“臣妾句句属实,昨晚臣妾在长生殿内假扮皇后,而敏昭容则和皇后娘娘约好在观景楼,但是到了约定的时辰,皇后娘娘却不见人影,只有叶和一人去了,无奈,敏昭容只能继续等着,直到子时,皇后还是没有出现,敏昭容这才觉得蹊跷,赶往长生殿一探究竟,臣妾和敏昭容一起去东羽宫还有对月楼都找了一遍,但是仍未发现皇后娘娘的人影,所以臣妾和敏昭容以为她去了紫宸殿,但没想到,早上小娇却挨个宫找皇后娘娘,臣妾这才觉得,敏昭容和臣妾都被皇后骗了……”
楚唤听到这里,问:“皇后为何相信敏昭容?”
霜无姬摇摇头回道:“这个臣妾便不知,皇上可以传敏昭容过来细问。”
楚唤并没有示意人去请,他相信崔其宏一定可以盘查出来。
楚唤细想着,如果霜无姬说的是真的,那他似乎能明白她这样做的心思,只是她是怎么逃出皇宫的?
楚唤的手指不停在桌子上敲打,眼睛忽然看向德贵妃,惊得德贵妃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呛在喉咙里,连连咳了几声。
“皇上想到了什么吗?”
“昨日国师最近刚娶的夫人是不是进过宫?”
霜无姬素着声回道:“昨晚是百官妻妾朝贺,阿香是新晋的国师侧夫人,自然要进宫。”
楚唤命门口的小太监,传来昨晚宴席上当值的宫人来问话。
半晌的功夫,昨晚当值的总领太监和掌事宫女,带着几个近身伺候姑姑,还有昨晚各宫门口的守卫,前来回话。
一群人行过礼后,“告诉朕,昨晚国师的侧夫人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带着几个人?”
众人听闻楚唤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心中都怕自己因玩忽职守,而犯了罪,开罪了皇上。
总领太监蒋顺杰回道:“回皇上,国师府上的侧夫人,宴席没开多久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多少人,奴才们也不知,因她说去皇后那里歇息,所以奴才也不敢多问。”
楚唤指着他们身后的守卫,问:“昨夜国师夫人几时离开皇宫?”
站在后面的守卫,走上前来回道:“回皇上,是酉时三刻,国师夫人是坐着马车离开。”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楚唤厉声问。
“因昨夜,国师夫人不知为何身子不爽,奴才记得她身边的宫女很凶,奴才们想检查马车上的人,那宫女便掏出皇后的腰牌,说是国师夫人身子急需回府,若是国师夫人出了差错,奴才们的头便会不保,奴才见是皇后的腰牌,便不敢上前查探,放出了宫。”
楚唤听后,便肯定那马车上一定有慕容一潇,她肯定是谁也不信不过,然后自己早都预谋好,戏耍了众人,独身离开。
“蒋顺杰,朕命你前去宣丽殿将敏昭容抓起来,关入大牢,等着朕亲自审问,你叫什么?”楚唤指着敢上前的守卫问。
那守卫拱手道:“奴才徐志!”
“徐志是吗?朕升你为监门校尉,负责各宫巡卫。今日朕便交给你一个差事,你去尧州城门口,问那里的守城,昨夜到今日是否有人出城,若是有,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一一仔细查问?”
徐志拱手威严道:“是,奴才谢皇上隆恩,奴才遵旨!”
说着,徐志盛气威凌的走出了福宁宫。
“其他人,都退下吧。”楚唤带着一丝泄气道。
霜无姬问:“皇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