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会明面上是才子佳人们聚会的场所,实际上是变相相亲的地方。
江疏影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雷斯广场的地方,这个广场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虽说是广场却不是干巴巴的绿地,而是一处开满了各种繁花之地。
这个世界民风开放,男子和女子在某些聚会上不用遵守男女有别的条例,可以以诗会友以画求亲,只要双方看上眼了,不用管门户之见,第二日可以上门提亲。落魄书生和世家小姐的故事在这里屡见不鲜,穷酸书生因此平步青云的不在少数。
江疏影看着这些才子佳人突然想到林云清,那一世,自己和林云清互换身体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集会,在那个集会上她念出了一首杀气腾腾的咏菊之诗,镇住了蠢蠢欲动的小人。
想到这儿,江疏影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当时自己还调戏了林云清好几次。
领路的宫女把江疏影领到目的地之后,笑道:“小姐,奴婢就送您到这儿了,大皇子就在隔壁内院,你若有事,可直接去。”说着,她朝东方指了指。
顺着宫女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道重兵把守的拱门,拱门大概一丈高,能看见里边建立在怪石上的阁楼,有声音从那里传来,想必那边座的应该都是皇亲贵胄。
“嗯。”江疏影认准了方向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宫女离去后江疏影便着手搜寻范仲的身影,上上世二皇子就是在兰亭集上结识了范仲,范仲成了他的幕僚心腹,最后,他也是因为得到此人才除掉大皇子成为天下霸主的。
江疏影找了一路没有发现范仲的身影,却意外卷入另一个纷争,而纷争的起源便是郑蘅和被幽禁的云易娇。
“咦,你不是被父亲幽禁了吗?”江疏影走到云易娇身边,在众多的世家小姐面前揭开云易娇的伤疤。
云易娇看着精心打扮的江疏影皮笑肉不笑道:“父亲已经解除了我的禁足。”她双眼幽幽的在江疏影身上转了一圈,讥讽道:“大姐身边的侍女呢,被你弄丢了?”
江疏影并不答她的话。
见江疏影不回答云易娇自觉无趣,她美目一横正欲甩手去找二皇子,脚刚迈出一步就被恨不得把她抽筋拨皮的郑蘅拉住。
郑蘅死死的扣住云易娇的手,她双眼通红,冰锥一般的目光恨不得把云易娇凌迟,“当日,妹妹与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什么!”云易娇扯回自己的手,愤怒道:“我又说了什么吗?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郑蘅自重生以来活得顺风顺水,若不是一个月前那场意外,她现在已经和将乐定亲了,然而,蒋家人在听说她被山匪劫持过三日之后便派人来知会,说将乐和她八字不合,恐有相冲,直接退婚了。
郑蘅被劫持这件事知情人少之又少,江疏影第一个被排除在外,在郑蘅看来,她已经痴傻,国公府中除了老夫人之外别无势力根本不可能出去散布这些信息。自家府中之人皆是守口如瓶,这件事唯一能被人知道的渠道只有云易娇!
“同为女子,你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为何你要将我被人劫持之事散布出去!”郑蘅盛怒之下,根本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一巴掌扇到云易娇脸上。
她的手刚刚落下就被人拉住,劫下那一巴掌的人正是云易娇心心念念的二皇子。
“二皇子...”云易娇哭的梨花带雨,她身体朝二皇子身边挪动。
二皇子看到柔弱的云易娇心中一软,他放下郑蘅的手正色道:“郑小姐,兰亭集会乃皇家盛宴,你这般行为怕是不好。”
郑蘅恶狠狠的剜了躲在二皇子身后装无辜柔弱的云易娇气得双眼通红,她无助的看着在场中噤若寒蝉的众位世家小姐,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愿意站出来给她说话,她又急又气,就在她正欲转身离开之时,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出现了。
“刚刚表姐说的是你被劫持的事?”江疏影看到站在二皇子身后的赵清河心中一动,她状若不经意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二妹说出去的,但是我看到了山匪给国公府递过来的信,上边写得很清楚呀...”
江疏影话说到一半,突然就不说了,她身体猛地往后缩,最后瑟瑟的躲到郑蘅身后。
众人见此情况纷纷看向江疏影惧怕之地,云易娇那如猛鬼般恶毒的眼神来不及收敛,被在场的众人全数看在眼里。
赵清河看着脑袋不灵光的小媳妇被吓成这样,眼色一沉,他走到郑蘅身边把江疏影拎出来温声细语道:“没事,不想说就别说。”他安抚被“吓坏”的江疏影之时,那双凌厉的眼扫过云易娇,云易娇只觉得浑身一激灵,身体僵得像冰雕一般,又冷又寒。
大腿在前,江疏影当然抱紧大腿。有赵清河在场,她直言不讳道:“山匪的信上说,云易娇卖姐求荣,为求自保让那些山匪娶了表姐放你回家,你回家之后一定会跟父亲说表姐坠入山崖已经殁了,这样,你的名声和表姐的名声都得以保全,山匪也可以如愿以偿的得到表姐了。”
“轰...轰...轰...”
江疏影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云易娇和郑蘅劈懵逼。
郑蘅怒不可遏的跑前像疯子一样撕咬躲在二皇子身后的云易娇,而二皇子听了江疏影的话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保护美人的心思。
云易娇更是大惊失色,她没想过江疏影竟然不顾国公府的颜面将这件事爆出来。她白皙细嫩的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