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姐姐现在好好地,但是金华猫已经解开了姐姐身处何方的秘密,一旦有人开了先河,那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陆小媚如是说道。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在说些什么,都将是苍白且无力的。
“想,想吃些什么?”他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她猛地被拉回拉思绪:“随便做一些吧,不是很饿。”
看着比他上次离开又更加瘦了一圈的陆小媚,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多吃一些吧,脸上的肉越来越少了。”
她吐吐舌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运动量实在是太大,经常也顾不上吃饭,也不喜欢吃零食,有时候甚至觉得饿了就喝两口茶对付一下就过去了,这能长肉才怪。
“南哥,晚上别在家里做了,听说七子湖那里今晚有一个音乐排挡,咱们去看看吧。”
她笑道,正好出去散散心,也过一下二人世界。
说罢,也不等燕天南同意不同意,径自披上了一件大风衣,拉着他朝外奔了起来。
“明明只是走了一个多月,我怎么觉得我竟然像是两三年没有开过这辆车了?”他拽了一把车档,竟然发现一手拽空,这才反应过来,这车是自动挡的。
她嘻嘻一笑:“看你下次还要不要走这么长时间。”
两人吃罢晚饭,在湖边一个露天的酒吧里坐着,她一时恶作剧兴起,给自己点了一杯柳橙汁,给燕天南店里一杯高粱酒兑雪碧,听说这种兑酒一开始喝了根本无碍,但是事后酒劲儿特别大,她想看看燕天南喝醉酒是什么样子,于是趁他不防备,竟然一连喝了两杯。
难得安稳,于是倒在他的肩膀上听一个预热了两个月的乐队唱现场,一两个钟后主场似乎也唱累了,一个人就靠在椅子上拿着吉他弹奏了一首很微熏的曲调。
这曲调慢慢地不疾不徐,让她的心花绽放了起来,她轻轻闭上了眼,仿佛在梦中回到了从前,那个满是美好回忆地从前。
燕天南突然觉得肩膀上一阵湿,他微微侧头,心中不妨被她的泪花灼了一下。
他心中了然。
在他回到法庆寺地那一刻就已经了然。
“师兄,回来了!你这一走可叫我们好想啊!”
“师弟,终于回来了,快快去见过师父吧。”
“十七师兄回来了!十七师兄回来了!”
往日清净的甚至有些沉闷的法庆寺似乎在他回来的这一刻突然变得欢愉了起来,生机勃勃了起来。
他站在寺门口,看着那严正肃穆的大门,恢弘派气的牌匾,心中一阵激动。
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独自下山如此长的时间,怎么会不怀念这里?
听着师兄弟们的亲切地问候,他的眼眶中仿佛突然多了一些什么湿湿地东西在打转。
每个人都彬彬有礼,每个人都诚恳热情,每个人都。。。。和气且疏离。
他一愣,不知怎得,脑海中突然回荡起了陆小媚那日犹如鬼魅一般的话语:“你觉得,你还回得去从前吗?你还过得了那般清冷的日子吗?”
过不了吗?为什么过不了呢?他这半辈子二十六年不也是这样过来了?在她的心中自己就是那样一个经不住人世间诱惑的人吗?
可是,此时此刻,望着这书写着“法庆寺”三个大字的牌匾,他却是一阵心虚,心没有着落的心虚。
“师兄!师兄!”
看他一个劲儿的发呆,正通忍不住跑过来晃了晃他。
他猛地回过神,看着正通的脸,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梦一般。
“师兄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呢?”正通兴奋又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他一笑“好久没有回来,有些发愣了。”
“快去见过师父吧,你不在的日子里,师父天天跟我们念叨师兄,有事儿没事儿就跟我们唠叨师兄,想必师兄被唠叨的打了好多喷嚏吧?”正通边走边对他说着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寺里的趣闻。
哪个师兄被罚抄写经书了,又或哪个师弟被雨中罚跪了。
不知怎得,如今听来,这些原本曾一直在他眼中的事情,竟然有些飘渺了起来。
转眼到了师父所在的院子。
还是那一丛竹林通幽处,这是他幼时最爱来的地方。
“师父,师父!十七师兄回来了!”正通兴冲冲地一把推开了那木门。
“蹬蹬蹬”
传来一阵急促却又轻快地脚步声。
转眼,一个身着土黄僧袍的老人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又带着一丝埋怨。
“圆通,你走了好些日子!”
老人虽是抱怨着,可是掩不住眼角眉梢的开心。
“师父!”他终于咧开嘴,双腿一屈,跪倒在了老人的面前“徒儿不孝,这么晚才回来。”
“快起来快起来!”老人一边说着,连忙弯下腰把他拽了起来,细细打量着他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让为师看看,有没有瘦?在山下的日子吃的可好?走的时候没想到你能走这么长的时间,钱带的够不够啊?你也不打一个电话回来,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听着师父的这些话,他的心中仿佛照进了一道暖阳一般的温暖。
“师父,那长命牌,我没有找到,没能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他低着头,懊恼地说道。
老人愣了愣,看了看天空,微微叹了口气,又溺爱地摸了摸他光溜溜地脑袋,道:“无妨,也许该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