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反复的不屈不挠,也着实让人侧目,她眯着眼睛,集中精神,打算听一听那为不屈不挠的修士到底所为何事。
原先远远的看着,只当他是个紫脸的修士,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天生紫脸,她以为的紫脸,原来是因为被打得个头破血流,血液干涸了以后,呈现出的暗紫色。
那修士反复的就是扑上去,请人通融通融,听了半天,没发现他想让人通融什么,墨七七也就失了继续围观的兴致,如其他修士一般,冷漠的置身事外。
因为那修士的关系,导致入城的进度慢了不少,耽误了些时间,虽然不至于让众人哀声载道,但不满是一定有的,修士也是人,其中自然不乏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辈。
那位被打的满头血的修士一次一次的上前去纠缠那守城的修士,守城的修士虽然将他推开,但却并没有下狠手,他耐心好,心态平和,旁人却未必了,这会儿他正在帮以为休息半入城的手续,等候入城的那位修士穿了一身黑色长袍,将浑身上下遮了个森严,只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在热得在月碧大陆这儿显得不同寻常的赤岩城这儿,显得十分的……阴气森森,似乎嗖嗖的往外冒寒气。
这修士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当然也确实是不好相处,在那位满头血的修士再次爬过来纠缠的时候,他一脚就送那位修士离开,没有千里之外,却正好落在了墨七七几人的跟前。
车敏才正认真的扶着王岳伦一脸关怀的慰问他的情况,一时不察觉,那修士砸在他跟前,抽搐了一下,哗啦啦吐了一大口血,全在了他的袍子上。
车敏才比之墨七七来说,尚算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少年,路见不平这种事,他是做过的,他之前是有看到这修士的情况的,但是一来他还搀着王岳伦,二来,师傅不说话,他也不好擅作主张,再者,有心人都能看出那守卫并未下重手,是以,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会,那个明显弱势可怜的家伙,被一脚踢飞了数十丈,还正好落在了车敏才的跟前,热血少年车敏才就有点按耐不住了,可他手上还搀着王岳伦,总不能扔了王岳伦去扶别个,于是朝墨七七投去求助的目光。
墨七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吐血不止的修士。
车敏才的性子,无疑,墨七七是喜欢的,原先车敏才经过一些变故,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又调整过来,渐渐恢复成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可以忍辱负重,可以鲜衣怒马,也有一身浩然正气,赤胆侠肝。
只要不是太给自个添麻烦,墨七七也愿意惯着他,就算是养了个人形宠物,毕竟人性本自私,修士也无外乎如此,想要找一个自私漠然汲汲营营的修士并不难,反倒是一片赤子之心的尤为少见。
她审视了一下地上那个一脸血的修士,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身上灵气溢散不敛,应该不止是因为前头那黑袍修士踢了一脚的关系,筋脉上应该有伤,兴许伤得还挺重,有修为下降的可能,她再看了看那个守城修士,他手上仍旧有条不紊的继续自己的任务,却偶尔朝地上那修士投不忍。
能当上守城修士的,可能在赤岩城的势力中只算是下成,但好歹是铁饭碗,比外边的散珠要好不少,他既然动了恻隐之心,但却强行按耐住自个的本意,证明他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或者不敢帮。
若是不能帮的话,到底因为何故,墨七七是不清楚的,但若是不能帮的话,兴许是这位修士得罪了什么不应该得罪的人,若是如此的话……
墨七七又看了一眼,留给她一个背影。
车敏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像那位已经离开的修士,皱眉一双剑眉,眼光中有显而易见的愤愤不平。
那一头血的修士就跟一条死狗似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无人搭理,好不可怜。
车敏才不忍的以目光征求墨七七的意见:“师尊……”
“随你。”墨七七将目光从地上那修士身上挪开,微微蹙了下眉,这修士,不过练气修为,倘若当真是得罪了什么想当厉害的势力,早就被打死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还能在城门边晃荡。
既然如此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但绝不会是什么大麻烦,车敏才想救,就让他救去,她自己不是一个乐善好施,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行侠仗义的人,一部分原因,与她性格中的自私自立脱不了干系,一部分也是因为她比较懒,不是管不了闲事,只是懒得管,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么。
但是不代表她讨厌别人做这种事情。
她一向觉得这种人还挺了不起的,若是能多一点儿,修真界大概就会一片和平。
见墨七七点头同意,车敏才舒了一口气,扶着王岳伦,让他靠着边上的棚子柱子站好,这才前去查看那个修士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那个修士的伤比他以为的要重得多。
其他的暂时都不论,毕竟那些伤是有药可医的,最麻烦的是他体内的灵气开始溢散,只要是生灵,不管是天上的飞禽也好的,算的走兽也罢,者说路边最不起眼的杂草,其体内都是蕴含灵气的,那不是生机断绝了,体力的灵气定然都是含而不露的。
当然事有例外,并不是所有的灵气四溢的关系都是因为生机断绝,比如修士灵气四溢,与凡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修士是通过不断炼化吸纳灵气,提升修为,获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