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有了忌惮,想事情自然就要瞻前顾后。
如果她一个人的话,肯定等到别人打上门了之后再挪地方,可如今牵扯上宗门了,虽然不能等到尿急了才找厕所。
要不然她去外头避避?
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跑到了苏子扬的洞府,打算问问他的意见。
苏子扬听她说完之后问道:“你是说你后来又得罪了边家的那位少族长和他的大徒弟?”
二徒弟也得罪了呢……噢……不只是得罪,而是直接打死了。
“如何得罪的?”苏子扬想了想,又道:“以你的修为,想来也不会同她二人动手,那兴许是言语上面有所不敬?”
这个怎么说呢,墨七七的脸色有些纠结,难道说我给边鸿钧下了点药,让他菊爆了他徒弟的菊花?
苏子扬这么一个风光月霁的人,听这种事情不太合适吧……
墨七七毕竟修为在这儿,又不是一个喜欢挑事儿的性子,苏子扬着实想不出来她到底会怎么得罪了边鸿钧,当然,那边鸿钧师徒也着实有些讨厌就是,要不就是言语顶撞了,要不就是……“莫非是你让他落了面子?”
落了面子?墨七七点点头,又补充道:“算是吧,但是比这个还要严重许多……若是他没见着我还好,若是见到了,大概会想亲手掐死我……”不是大概,是肯定!
问她到底所为何事,她支支吾吾的又不愿详细说出来,苏子扬背着手踱了两步,问她道:“那你的打算是?”
墨七七有些懊恼:“我回宗门之时有些大意,没有想起这事儿来,方才出去一趟半道上险被人埋伏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外面做的混事儿,我一个人倒是不碍的,左右耳聪目明的,纵然是他真的看我不顺眼,上门寻仇,我打不过,跑总是没问题……可这不是有点儿担心会牵连宗门吗……”
边鸿钧那人,虽说性格有些一言难尽,但她又不是杀了人家多少人,结了深仇大恨,苏子扬着实想不出来墨七七能把人家得罪的多狠,你如果顺手的话,人家说不定会给他吃点好果子,但想来也不至于特特为了这些事情寻仇挑衅吧?毕竟无极宗虽然比不上那些一流的超级大宗门,但势力也还算不错,特别是近些年发展得颇好,有一些后起之秀,可以跻身一流宗门的势头。
倘若不是深仇大恨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总也是会给无极宗两分薄面,不至于死杠的。
而为什么要加入宗门,不就是因为宗门会给修士提供庇佑吗?
苏子扬道:“只要不是真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若你只是个人叫边鸿钧不痛快了,他纵然心里头不喜你,但没有一个确切的名目,又怎会真的大张旗鼓上门寻仇?纵然他边家势力颇大,可也不至于到了能嘴上说我看这个修士不顺眼就要将其打杀的嚣张地步,只要你没有什么能让他确切拿出来做文章的证据,在宗门里就不必担忧这些有的没的,但若是出门在外的话,就务必要小心行事。”
苏子扬又补充道:“这个的话,暂时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那玉娆之人应该是不会轻易罢休,虽不知她为何就盯上了你。”
墨七七摊手:“我也不知道,结丹大典过后,她曾经私下叫住我问过此事,但当时她并无表示,问过之后便走人了。”
也有可能是人家足够理智,知道不管信不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总不能在墨七七的宗门里撕起来。
苏子扬叹了一口气:“她这人,为人相当固执,当年曾经与元伏有过一段情,后来因为元伏一个爱妾的原因,二人闹翻了,但想来她心中一直是在意的……”苏子扬的表情也有些纠结,道:“可现下你手里头也并无证据能证明她想对你不利,就如她不会在宗门的地盘对你贸然出手一般,宗门也不可能仅凭你三言两语,就对绿娆做些什么,毕竟她身后也有自己的宗门,是以,只能日后出门多加小心。”
墨七七也想到两人之间的对话确实有提及到在无极宗地盘之上不好动手,要是碍于宗门,不好在宗门里搞事的话,出去之后她是不担心的。
于是,得了苏子扬的安抚之后,她一派坦然的回了自己的落日峰,每天练练功,画画符,心情好了,还接几个宗门高阶的炼丹任务,偶尔还受邀,去传功殿里给筑基期的弟子们授课。
虽然时常觉得自己在误人子弟,可宗门并没有对她提出什么异议,所以对于这种请求,十次里面她也会同意一两次,老师当多了之后就有一种谜一样的自信,毕竟围在她边上的都是修为不如她的修士,她说什么那些修士都觉得很有道理,渐渐,墨七七就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说的很有道理一样。
她也不尽数传授一些练功的心得,有时候也胡天海地的乱说一些逸闻趣事。
就比如今日有弟子问她:“真人,假如出门在外碰到一样机缘,而这一样机缘,是别人先碰到的,那……该如何呢?”
墨七七眉毛一竖,一脸正气凛然,道:“既然你也看到了,那就证明这样机缘也是与你有缘的,自然是有德者居之!倘若你独身一人,而对方人多势众,为了机缘,若是伤了自己就不大值当,但若是反之,自是不容错过!”
又有修士问道:“那若是我们先发现的,而对方后来者又人多势众,可如何是好?”
墨七七笑着摸出一枚录影符,“当然什么机缘都不会有性命重要,但既然是你先碰到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