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到底什么来历啊?竟然这么难对付!
小个子男人急了,他还要再说什么,赌石主人却已经对旁边的监管员道:“这人故意扰乱赌石街秩序,是不是该被赶出去,禁止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进入赌石街啊?”
汉州赌石街的每一个赌石处,都配有一名官方性质的监管员,是为了维持赌石街秩序而存在的。
毕竟这赌石说起来好听,可本质上也还是赌博的一种。
混迹在这里的人,有讲规矩的,也有那失去理智的纯粹赌徒。
赌石这种东西,一刀穷、一刀富。一块赌石让人输得倾家荡产的,在赌石界也并不少见。
而那些赌石赌输了的,往往就会闹出些事情来,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很多地方的赌石街都会有官方人物驻扎,就是为了盯着这些人的动向。
小个子男人的突然冒头,并不算严重,甚至在赌石街很是常见。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也不会当回事儿,自己处理了也就完了。
可既然有人认真起来,小个子男人也的确是犯了赌石街的规矩,这时候就轮到监管员出面了。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就扰乱赌石街秩序了?!”小个子男人脸色都白了,忙辩解道,“你们不能这么做!”
他都快四十岁了,至今也没找过什么稳定的工作,常年来就是在赌石街打混,靠着赌石过日子。
可这赌石本就极考眼力,小个子男人在赌石街混了这么多年,眼力也没涨几分。
他赌赢的时候当然有,可更多的时候却是赌输。
这么多年下来,小个子男人一分钱没有存下,更是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家里的那点老底都涌进了赌石街。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从赌石这一行离开。
没办法,他花在赌石上的时间和心神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赌石几乎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割舍得下。
简单来说,小个子男人在赌石上的赌性极深,就和那些狂热的赌徒差不多,一天不赌石就浑身都不自在。
不让他进入赌石街,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监管员对每天都在赌石街溜达的小个子男人很熟悉,不过他同样不喜欢小个子男人的行事作风,见状皱着眉头道:“齐大勇,你故意扰乱赌石街秩序,这么多人可都看在眼里呢!现在罚你一个星期不准进入赌石街赌石,你服不服?”
齐大勇当然不服了!
可是监管员的眼神很严厉,显然并不容他抗议。
再说了,以他对赌石街监管员的了解,他要是不抗议的话还好,真要抗议的话,那绝对是半点作用没有,只会让自己的惩罚更加严重!
想通了这一点,齐大勇顿时蔫了下来。
他抱着自己那块还没有来得及解开的赌石,垂头丧气的道:“服,我服还不行吗?”
监管员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他面前,道:“你的罚期从现在开始计时,我带你走出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要是让人看见你悄悄溜进赌石街赌石的话,可就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了!”
齐大勇被监管员带了出去,现场终于重新恢复了平静。
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了那块半赌石上。
可之前那些对半赌石喊价的人,这次却没有再贸然开口了。
很显然,齐大勇的人虽然被带走了,可他留下的话,却仍然在众人心中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半赌石的主人这下是真生气了。
“这块赌石你们还要不要?”半赌石主人黑着脸道,“你们要是不要,我就让人接着解了!到时候,这价钱可就跟现在的不一样了!”
众人顿时齐齐一惊。
没错,大家之所以抢着买半赌石,就是因为半赌石仍然具有一定的赌性,在喊价方面自然有所保留。
若是等半赌石中的翡翠全部开出来的话,那价格就是按照翡翠本身的价值来定的,几乎没什么利润空间。
这么一想,谁还顾得上褚凝一个年轻女孩说的话啊,忙又不迭的喊起了价。
半赌石主人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点儿。
最后,这块半赌石以一百一十八万的价格,被一家汉州市内名不经传的珠宝行负责人买了下来。
买卖双方到一旁去交易,其他的人则议论纷纷。
褚凝在心里叹了口气。
时缙好奇的问道:“我看那些人刚刚喊价的时候,似乎都有意把价格控制在百万之内。怎么这最后的成交价,却比百万高出了不少?”
褚凝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之前喊价的时候,大家其实都还有意识的在控制着喊价,就是希望能留下更多的利润空间。现在的成交价,其实是有些偏高了。”
而这成交价之所以会比大家想象的要高,原因就在于拍下这块半赌石的人,应该是赌石街的新人。
新人在对赌石出价,尤其是对半赌石出价的时候,往往拿捏不准火候,也很容易冲动,这喊价自然就不知不觉的高上去了。
而且,这次的买主怕也是想要借此机会,顺便打响一下自家珠宝行的名声。
可他买下的即便是半赌石,那也仍然占了一个“赌”字。
这一次,他的珠宝行,名声是打不响的了,只怕还会倒跌几分,从此在汉州彻底爬不起来。
时缙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半赌石的交易很快就完成了,它原来的主人将半赌石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