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九幽鬼宗和龙嫣然一行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先行离开,准备夜深人静之时不动声色。
他们能想到的,其实其他人又怎会不知,除了那些死不光的笨蛋,多数人还是选择了蛰伏起来。
虽然狩猎大赛为期只有七天,不过就算延后那么几天,也是没有大碍的。
其实拓跋族当然知道其中的考校,这才故意将狩猎大赛安排在临近除夕夜的前一段时日,如此一来,从某种程度上就可以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过多停留。
如此一来,明面上说是七天的期限,实则就又多了两三天。
这一天的万仞林,除了不时地阵阵呼喊,留下的,便是一片寂静,就像死水一般。
这也可以理解,也不是说不怕死,如果可以选择,谁不希望早日进入地洞,将里面调查清楚,免得夜长梦多,如果有宝贝也要被夺走了。
“紫栩姑娘不必着急。”拓跋行烈看着探头探脑的林紫栩,不禁开口说道。
“怎么能不急,这都第七天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显得轻若蚊蝇。
“呵呵,一般也至少得十来天,才能准确的做出评断。”
“是啊,从来没有一次是七天工夫就出来的。”
拓跋儒辰和拓跋行烈,你一句,我一言,两人一应一和,很是投契。
“这是为何,比赛明明规定的期限是七天,为何会逾期呢?”沈涛连忙插了上来。
拓跋儒辰舒尔一笑,“事情是这样的...”
正所谓夜长梦多,本来让龙嫣然和沈栋去参赛,这已经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了,可是现在时间还在往后推,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
毕竟在龙嫣然二人面对着万仞林内考验的同时,玄道风一行也在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冷箭暗枪。
如果说有什么是令人害怕的,那不一定是比自己强出太多的对手,有时候,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力量,远远要比看得见,摸得着的危险可怕数倍。
“危险无处不在,小心了。”说话间,破阵子已经右手执子,径直落入棋盘中。
“师傅,请容许徒儿先去解个手。”李睿起身,躬身行礼。
破阵子此时心情大好,乐得眉开眼笑,自然是大手一挥,“去吧。”
李睿得令,迈着步子便走了,只是几步一回首,还不忘偷窥一下师尊的行径。
只见破阵子端起桌边的茶杯,小酌一口,可想而知他的神情是该有多么的惬意潇洒。
李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便跨着轻松愉悦的脚步离开了。
“毕竟还太年轻。”破阵子说着,更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桌上的棋盘。
只见势态清晰可辨,李睿的黑子被破阵子的白子早已是杀的溃不成军,首尾不能呼应,整一个断头残尾。
破阵子不禁想到,或许是自己的棋力太厉害了吧,这倒也不怪他如此想,毕竟无论到了哪一个年纪,人心底的自信是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削减的。
只是前一刻还信心满满如他,下一刻,“哐当当...”,茶杯都快拿不稳了。
只听得杯子在杯托上不甘于寂寞的抗争着,仿佛是颤抖了身躯,不过现在想来,显然更像是在反驳着什么。
破阵子好不容易将杯子放好,为什么说好不容易,因为他神色大骇,瞳孔猛然放大,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这...这是盘龙眼?”说话都变得有了些结巴,说完视线往四下一扫,没人。
他站起身,迈着步子,不停地绕着桌子走来走去,脚步变幻叠嶂,眼神却是坚定地看着桌面,与其说是看着桌子,倒不如说是望着桌上的棋局才显得尤为贴切。
破阵子抬眼望了一眼李睿离开的方向,嘴上念念有词,“这小子该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说着,视线又附着在了棋局上,任凭如何都无法移开。
黑子散落各处,几股好不容易形成的势,被破阵子的白子轻轻松松就击垮了。
如果说黑子是一条蛟龙,那么白子就是一柄斧钺,两者争斗,那神兵利器已然是稍胜一筹。
不过,这是之前,还未看出异样时,破阵子的观点。
而现在俨然是另一番态势,只需一子便可定乾坤,夺造化,将分化的黑子紧密的衔接起来,黑龙之势已经形成,且势不可挡。
只是这关键在于,李睿本人是否知道这其中的变故,不过,想来也应该是知晓的。
“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该不是存心吊我胃口吧。”破阵子右手捋着胡须,一副急切的表情,不过随即释然一笑,云淡风轻。
“师傅。”这时候,那期盼已久的声音也适时地响了起来。
李睿火急火燎地三步并作两步而来,右手紧紧地攥着,似乎是有什么东西。
“六师弟急报。”李睿说着将纸条递了过去,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到了位子上,伸手一揽,下一刻杯子就被拿在了手中。
看着破阵子严肃的表情,李睿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左手一搅,棋盘上的棋子瞬间就乱成了一团,他放下茶杯,便收了棋盘。
“我说睿儿啊,你是明知道自己要输了,所以这才将棋局打乱,把棋盘收起来的吧。”破阵子放下纸条,见到桌上空荡荡的,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批评他一番了。
李睿就这样虚心的听着,既不反驳,也不厌恶,待等到破阵子说完了,它才开口。
“师傅棋力高深,弟子自愧不如。”说话间,言语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