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龙嫣然,许储和许耀宗也是各怀心思,面色惆怅,显得有些意志消沉。
当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边天元自己的事务都还没有处理得当,另一边这天下的局势又扑朔迷离。
“女帝一定会平安归来的。”许储说着,眼神中满是期待。
只是不知这时间需要多久,而他们,又能够坚持到几时。
李秀文和许耀宗机智的并没有去搭话,各自愣神,似乎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他们又聊了很多,话题的内容都是和天元有关,不得不说这三人忧国忧民,很是尽责。
与此同时,另一边,墨言,沈栋,龙嫣然,他(她)的路途还在继续,也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师兄是从哪里找来的骆驼,此时三人坐在骆驼上,这体力还是保留了很多。
不得不感叹一句,师兄与师兄的差距真是好大呐。
不过,这也怪不得玄道风,毕竟他(她)们当时是逃命般踱蹿出来的,能够好端端地走到大漠国,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也不知道师兄和师姐他(她)们怎么样了。”龙嫣然坐在骆驼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时间去思考,此时想起玄道风他(她)们,就有了些关心。
“恐怕正在为我们的失踪焦头烂额吧。”沈栋想了想说道,如果是他,肯定会这样。
“也是。”前者点点头,而后看着前面的墨言,不对,确切的说是看着墨言肩上的白鸽,“墨言师兄,不如我们给道风师兄他(她)们写封信,知会一声吧。”
只见前者纹丝不动,恍若未闻。
“师兄。”龙嫣然不死心的又继续轻唤一声。
“不用。”这才从前面传过来一个声音。
龙嫣然看了看沈栋,这才有些无趣的撇撇嘴,“师兄,你说我们回去以后师傅会怎么做?”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墨言,好像生怕对方会听见,会怎么样似的。
“这个,我想师傅自由安排。”沈栋心中也很是不解,乃至说还有些烦躁。
破阵子从头至尾都没有告诉非常明确地告诉他(她)来大漠国做什么,而现在又是一句话,以同样的方式让他(她)们回去,如果说心中没有不爽,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毕竟是师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就更加要做好一个榜样,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也是,我们的师傅那么厉害,而我们就像棋盘上的子儿,被随意摆弄。”这话乍听之下还没什么,可是稍加思索,这分明是在埋怨。
“师妹,也许师傅有他的苦衷,亦或许,或许是道风师兄忘了和我们言明。”沈栋开导着龙嫣然,只是不知道为何,这话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更不要说说服面前的人了。
“苦衷?呵呵呵...”龙嫣然说着苦笑了起来,有些无奈和酸涩,“难道我们容易吗?这一路奔波劳累,可是到最后,竟然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龙嫣然的声音就响亮了起来,。
这并不是无理取闹的无病呻吟,更不是养尊处优以后在面对艰苦生活时的娇贵啼哭,这仅仅是一个女子,一个在战胜生活中的重重艰难困苦以后,幡然醒悟不知是什么支撑着她走了一路的女子,她,找不到自己坚持的方向了,迷路了。
“师弟,我们休息一下吧,歇下脚。”看着身旁的女子,沈栋有些爱怜地朝着墨言提议道。
只是巧的是后者此时也停了下来,正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龙嫣然。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下了骆驼,站在一旁。
“师妹,师兄知道你这一路不容易,师兄都知道。”沈栋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两人毕竟也是患难与共过的,这一点沈栋并没有欺骗她,不要说一个女子要在那种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就是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考验。
他知道,明白,更了解她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这一刻他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不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师妹,更因为理解,所以选择包容。
‘’师兄,你明白吗,我不是害怕,更不是因为恐惧,不论眼前的艰难困苦如何,我都会执剑勇往直前,可是我辛辛苦苦的付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颗棋子,连为什么,就连哪怕一个小小的原因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明天在哪里,我现在该走向何方,你能明白这种痛苦吗?”
龙嫣然在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尽情的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倚在沈栋肩头的脑袋不安的摇晃着。
“我明白,师妹,我们的路在那里。”沈栋说着伸出右手一指,“天元,那就是我们的方向,我们的家。”
“嗒沙...”一阵脚步声轻轻地在耳畔回响,脆脆的声响很是好听。
“如果不是你因为你技不如人,会有今天的局面吗?”这声音并不大,只是却仿佛能够直击人的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沈栋挥着手,眨眨眼,连连示意墨言不要这样说,只是他又怎会听从呢。
龙嫣然抬起那张此时梨花带雨的脸庞,眼神愤恨,有些怒意。
“倘若那一夜你能够杀了那窃贼,为你手中的剑正名,继而强势席卷,朝堂上下横扫,安内攘外,你觉得还会有今天的那么多事吗?”
面对墨言毫不留情的责骂,她呆滞了。
“棋子?这天下谁不是棋子,倘若你真的不想要成为弃子,那就拿出你的实力和魄力来,既然你作为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