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上官景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他的话还在整个大殿上飘荡,直击每个人的心灵深处。
“还有某些人,不贪污,不受贿,不错,是清廉了,廉洁奉公了,可是他做了些什么呢?典型的站着茅坑不拉屎,觉得自己这一生升迁无望,就打算在这个位子上混日子,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北燕养的是人才,你只要有本事,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但倘若你不思为民,为国干实事,那么你也赶紧滚蛋。”
“我会派专人监督你们,一旦发现有人贪污受贿,或者鱼肉乡里,乃至不干实事者,不论品阶,直接家产充公,打入天牢。”
上官景愤然的一甩袖袍便走了,众臣都长舒一口气,有的额头早已是汗如雨下。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上官景又停下了,这可是令那些原本舒缓一口气的官员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刚才我说话有些过激了,不可否认我们北燕还是有良臣的,我衷心的希望我们大家都够通力合作,好好努力,我不希望下此再见你们是在北燕的天牢里,若真到了那时,我连看都不会去看你们一眼。”
说完这些,上官景走了,这次走得很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底下的群臣都是如履薄冰,哪怕上官景已经走了有好一会儿,他们都没有站起来。
也不是他们不想站起来,而是腿有些麻木了,更有甚者站起来以后,双腿都在打圈儿了。
今天上官景的突然举动,真的有些吓到他们了,不知道是风雨兼程,还是雷声大雨点下,毕竟这种事,前几任的北燕王都是从未提及,就算偶然有,那也只是嘴上说说过,明日依旧。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文臣武将见惯了大风大浪,更见多了王的手段,可是面对这位新王,他们突然都感觉心里有些没底。
“哎哎哎,我说诸位大人啊。”这时候一位官员站起了身,他双手朝四周摆了摆,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这位新王可是雷厉风行呐。”
“谁说不是啊,这一上位就折腾出了那么多事。”
“我估摸着吧,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是啊,估计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不过,诸位大人,咱最近还是得小心点为妙呐。”
“就是,过了这阵风头以后再说。”
就这样,文臣武将在大殿中窃窃私语了起来,全然不复之前的唯唯诺诺,
出了宫门,上官景便打发了随行的奴仆,独自走着,漫无目的,一阵凉风吹过脸颊,有些冰凉爽快。
他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清醒了很多,至于那些烦心事儿仿佛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上官景猛地晃晃头,抖擞了精神便朝御书房走去了。
只瞧他脚步走得飞快,一落座便执笔“刷刷刷”地书写了起来。
“把这个送到九幽去。”上官景拿起纸,对折,再对折,然后左手往旁边一放,下一刻很神奇的那张纸就不见了。
能看见的,只有一抹影子在北燕宫廷内闪过,或许是看花了眼儿,这大白天的哪儿有什么黑影。
上官景修书九幽鬼宗,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早朝时说的那句会派专人监督他们有关,如果真的是让九幽的人来监控北燕的官员,那结果可想而知。
只能奢求那些官员不要犯错了,否则后半辈子就否指望了。
上官景抬头看着前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会不会适得其反。
不过他却是晓得,他的兄弟姐妹们是指望不上了,这样做会怎么样,他还无法作出结论,但是他相信,如果他上官景不这样做,那么北燕就会灭国。
一个人,只有当他真正站在这个位置上的那刻,他才能够明白这其中的苦楚,与艰难。
就好像今天,若非上官景是帝王,恐怕他的那些话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去理会。
不仅如此,说不定自己早已被大殿上的文臣武将给用唾沫淹死了。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如此一来,这大殿上定然会少了无数熟悉的面孔,可是这就是改变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有真正的脱胎换骨,才能成长。
上官景现在唯一所能够希冀的,那就是但愿不要输的太惨。
他的眼神看着前方,掠过门户,跨国北燕,直指大漠国。
那遥远的国度究竟有着什么,是国土,是海市蜃楼的幻想,还是念念不忘的人儿。
此时的拓跋静坐在马车中,感受着颠簸的路途,尽管他(她)们一路都很慢。
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走走歇歇,距离到达大漠国,至少还有近五天的路程。
马车外响起的猎猎衣角翻飞声,丝毫不能扰乱拓跋静此时的思绪。
在北燕时,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回到大漠去,可是此时真正的踏上了归途,她却又有些怀念那异乡了,或许想念的不是地方,仅仅是那个地方的人。
她的眼神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男子的容颜,体态,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也毫不遮掩的露出一抹笑容。
这是幸福,是甜蜜的笑容,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此时正在她的身上得到验证,发挥作用。
而她前往的国度,她的家乡,此时又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呢?
“大白,不许你欺负小白,小红。”此时,在一座庭院中,林紫栩看着眼前的三个小家伙,不,不应该说是小家伙,经过这段时间的喂养,这三只小家伙已经足足大上了一圈儿。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