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漫漫长途中,感受着丝丝寒风中的冷意,头顶是暖阳高照,虽然并不怎么炙热,不过也足以驱散心头的冰寒。
在李秀文的带领下,几人去了湖边,而来到了湖边,自然就少不了要坐船一番。
作为东道主,李秀文很是慷慨的掏出一锭银两,租了一只船,当然了,不可避免的还有船主,毕竟需要人划船不是。
一条船,载着六个人,渐渐地朝着湖中心而去。
“在岸边粗看还没什么,等到了这湖中再看时,景色仿佛都变了一个样。”李煜很是愉悦的开口,这坐船游湖,这份惬意可不是在北燕那种高强度的生存环境下可以享受到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听着对方的话,吕元很是感慨的咏诵道。
“吕兄果然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佩服。”李煜一边很是张扬的说着,另一边则看看李秀文。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这心不免就有些气结,郁闷起来。
因为这船不小,上面还有遮阳的竹面,再来看这李秀文,此时正坐在里面喝茶,一副惬意,舒畅的模样。
待感受到了几人的目光,他只是一摆手,“来,喝茶。”
一边说着,另一边端着茶壶,转了一个圈儿,下一刻杯子里面就冒出了腾腾热气。
再看船艄,可不就有一只炉子在烧茶嘛,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几人落座,喝了一杯茶暖了暖身子,当然除了玄道风,他最爱的还是酒。
而且他也没有和几人坐在一起,而是拿着酒葫芦,站在船艄的另一头,在阵阵风中昂首豪饮,还真是颇有一股孤胆英雄的豪情。
而吕元几人则是坐在竹面下,喝着茶,天南海北的瞎侃着。
尽管这船算不得小,而人数也不少,可是这船的速度倒也不慢,马上就快划到湖中心了。
放眼望去,岸边只能窥见一点点的虚影,入眼叠嶂一片,难分雌雄。
“船家,你在这湖上讨生活有多久了。”兴许是无聊,吕元和船夫聊了起来。
“几十年了。”尽管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可是透过这话中的音色,不难听出来眼前的只是一个中年男子。
“哦?在湖上讨生活不容易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吕元似乎对眼前的这个船家很是感兴趣,不停地和他攀谈着。
“前几年还好,这几年人多了,一到冬天生意就更不好了。”船家只是随口回了几句,似乎,怎么听怎么感觉是在敷衍。
“船家,划船的人都有一套自己划船的方式,气息随着每一下滑动而有序的呼吸,我怎么听你呼吸声那么浓重。”而吕元接下来的这句话,无疑才是重点。
“啊?我从来不在意这些,想怎么划就怎么划,只要能够把你们送到对岸不就好了。”船家有些阴测测的开口。
而这时候,几人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玄道风转身看着那划船的身影,好像是想要透过这躯壳,窥见那人的内心。
“对岸?我看你是想要将我们送进地狱吧?”而吕元这句话,也算是正式和对方撕破了脸。
“该死的。”一声轻轻的谩骂,夹带着一阵风儿吹动衣角的翻飞声,下一刻,玄道风就已经站在那名船家的身旁了。
而李秀文三人,除了宫锦一动不动,浑然不惧以外,二人都是一阵后怕,眼神恐慌,咽喉上下蠕动,怎么坐怎么觉着不舒服。
“那你就去死吧。”只听得一声暴喝,以及一声“咔”的响动,一道光影在船内闪现。
原来是那船家将刀藏在了竹篙中,这用力一拔击向玄道风的时候,则也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玄道风双手交错,空手夺白刃,右脚一个膝顶,脚尖轻轻一用里,这中年男子便直挺挺地往水中倒去。
就在他暗自庆幸无事,嘴角扯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之际,便瞧见了阳光下玄道风的冷笑。
那中年男子虽然觉得有异,但是也也不清楚是为什么,只要能逃命,那就够了。
只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就僵硬了,因为那柄原本被踢飞的刀,此时正从天而降,直往他身上落下。
伴随着一声“扑通”,下一刻湖面中就飘散开了一圈红殷,激的那些鱼儿掉头就跑。
“现在在怎么办?”李煜早已慌了神,双手抓着李秀文的手臂。
“没事,人已经死了。”虽然被人抓着很不舒服,但是此刻他也不好讲究这些,只能是安慰几句。
“快,往回走。”宫锦说着已经走到了玄道风的身旁,拿过一只竹篙就要去划船。
“不行,你看那岸边。”玄道风伸手拉住了宫锦。
只见来时还人头涌动的岸边,现在只能窥见一道道眼花缭乱的刀光和剑影,在柳树下嚣张的四射。
就在几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李秀文开口了。
“继续往前划,前面是古寺刹罗。”
尽管不知道前路是否安全,可是往回走绝技是不行了,那无疑是自投罗网,去送死了。
心中想清楚了这些,宫锦一把撕扯开两只竹篙,与玄道风一人一只,一左一右,使劲儿地朝着岸边划去。
“坐稳了。”就在玄道风话音一落的时候,船身传来一声呐喊。
不知道是不是速度超越了极限,在不甘的抱怨和悲鸣。
宫锦和玄道风顾不得这些,但能感受到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船也更加的平顺迅捷了。
就在两人卖力的划着,船内三人一阵后怕的同时,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