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春兰引着刘仲基,树林木屋而回,这门外几个锦衣卫,在木屋附近晃悠,突然有人发现,树林有人影闪动,遂既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绣春刀,挥舞着冲了过去。
“里面什么人?赶紧出来,不然我们放箭了哦!”锦衣卫对着林子里面吼道。
里面行出一人,举手过顶点头哈腰言道:“各位官爷,别啊!我只是在这等候我家老爷,就是刚才进去那个,严松大人的门客,严大小姐可是看好于他,说不定日后,招其做乘龙快婿,那也是不一定的哦。”
原来此人,是刘仲基府中那名书童,姓严名骏,是严松老賊的亲信,安插在刘仲基身旁,说好听点是管家,难听点就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地向主子报告情况。
这严俊从腰间取下玉佩,那是严松府邸的信物,众锦衣卫皆笑笑,挥着手散开回去,这严松势力大,除了阉党刘敬,能与之抗衡,放眼整个朝堂,是无人与之匹敌。
这严骏见被锦衣卫发现,再躲在树林之中,恐有不妥,索性干脆行了过来,直接站在门外。
“老爷,该回去了!待会天就黑了,”严骏在门口向里面喊道。
这刘仲基应了一声,拜别松柏众人言道:“城郊小院松鹤雅筑,众位改日有空,可来小憩片刻,待我与大家再把酒言欢,明日有事要忙,先行告退,咱们改日再聚。”
看着刘仲基匆忙离去,松柏心里若有所思,停顿片刻之后,端起酒碗,对众人言道:“承蒙陈兄,多次相助,还有马通兄弟,鼎力相帮,松柏敬大家一碗,咱们干。”
众人热闹喝酒之时,春兰行出木屋,这刘仲基正准备离开,看着春兰出来,遂既转身过来,抱拳言道:“春兰姑娘,改日记得来松鹤雅筑,仲基明日有事要忙,就此告退,咱们后会有期,”
春兰挥手送别刘仲基,看着他依依不舍离去,不时转过头,一直挥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小琉球一别,似乎大家生死相依的朋友,如今却只是场面上,应承的过客。
春兰行进屋内,松柏靠近过来,轻声问道:“仲基走了吗?我觉得我们这次见面,倒像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也觉得,这小琉球一别,咱们的友谊之情,确实淡去了许多,也许是我们多疑吧!安心陪他们喝酒,我回房睡觉去了。”春兰拍拍松柏肩膀,径直出门回房而去。
松柏举起酒碗,却心不在此,马通碰碰肩膀,轻声问道:“想什么呢?看你心不在焉的,来来来,喝酒喝酒,烦心事咱们今天抛在脑后,来干了。”
送走了陈直和马通,松柏心有所思,呆坐在床头,陈月静一边收拾,一边问道:“你那个师兄,我怎么看心事重重的,到京城见面,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回事啊?”
“可能琉球一别,时日久已,才会如此生疏吧,改日我们去拜会拜会他,不早了,明天还要去比试,你收拾完也早些安歇吧。”松柏倒头呼呼大睡,陈月静摇头笑了笑,吹灭了蜡烛,上床而去也。
清晨的树林,花香鸟语,地上绿草如茵,松柏早已经打坐巨石之上,刚才打完一套拳,额头汗水顺着流了下来,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一阵山风吹过,发丝轻轻飘舞起来。
这树林里深处,两个黑影又摸了过来,原来是那个叫六哥的,后面跟着的是二蛋,两人蹑手蹑脚,躲在树木后面,观望着巨石上的松柏。
练武之人,应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松柏耳朵稍微动了几下,已经听到树林有风吹草动,原本打算拿出老君真经,看来今日只好作罢,遂想抓住问个究竟。
松柏闭目凝神,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树林中的老六与二蛋,伸直了脑袋,朝着巨石上张望。
“咦!怎么不见了?刚才不是还在石头上打坐?难道发现我们了?”老六对二蛋问道。
“走,过去看看,说不定内急,蹲石头后面出恭呢?咱们摸过去瞅瞅,说不定他把那经书落地上了,咱们正好拿回去交差。”二蛋摸出树林,向巨石弯腰行去。
两人努力向上攀爬,终于爬上巨石,果不其然,地上放着老君真真经,两人飞快奔了过去,将真经从地上拾起。
“看,我说嘛!这次得来全不费工夫,走!拿着这东西,咱们赶紧回去,找少爷领赏银去。”两人摆弄着经书,低着往巨石边缘走去,准备攀爬下这高岩石。
“啊!”二蛋抬头惊叫一声,准备往后面奔逃,才发现后面是悬崖绝壁,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
原来松柏正站立于前面,这老六还在低着头,翻阅着真经,走过来拍着松柏的肩膀言道:“赶紧下去啊,你傻站这里做什么?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个独吞功劳的,会在少爷面前,给你请功邀赏的。”
这老六推着几次,只见松柏文丝未动,依然伫立在那里,遂既大怒,举起拳头朝松柏砸去,还口中言语道:“你讨打是吧?叫你先下去,还不听话呢!”
松柏一把抓住他的拳头,使劲一捏,疼得老六哇哇直叫,这才抬起头来,看见松柏正满脸堆笑,望着自己,吓得扑通跪低地上。
“大侠,别误会,我们是见你没在,怕坏人拿走这东西,既然你来了,这拿回去吧,放手吧,你把我弄疼了。”老六赶紧将手上东西递于松柏,跪地叩头求饶。
“饶恕你们可以,那个你,赶紧过来,这里除了悬崖绝壁,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