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到邓逸还在,又觉得甚是丢脸,尴尬地咳了两声,问到:“后来呢,我身上的药是如何解的?”
“当然多亏了本将军了,不然就凭那个小白脸,啧啧啧!”
“哦?”我挑眉,一脸不信的表情。
邓逸见了,囔囔着说:“本将军可是抱着你在冰冷的水里冻了一夜呢!”嗓门大得生怕别人不感激他的大恩大德似的。
他,抱着我在水里,待了一整夜!我眸子一寒,随即抓起枕头,猛地向他砸去,边砸边骂:“邓逸,你个混蛋,流氓……”
邓逸被我砸得一脸无辜,立马跳开老远,委屈地说:“我可是为了救你,再说了,本将军也没,没干什么啊……”
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就越有鬼,我气极,手里的枕头直直朝他飞了过去。
他轻轻一侧身子便躲开了枕头的功击,随即跳着出了房间。
我的怒气未消,气得直喘,邓逸这厮哪里像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分明和地痞无赖没什么差别。
和邓逸闹了这么一番,我心情也极差,加之肚子又饿,整个人都不好了,起身穿好衣裙,不多时,小二来敲房门,说是楼下的二位公子请我下去用膳。
我应声道了谢,小二退出了房间。
我在心里冷哼,邓逸那厮莫不是做了坏事心虚,怎的会叫小二来叫我。
简单洗把脸,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楼。
此时正是饭点,大堂里用膳的人很多,几乎都坐满了。
我扫视了一圈,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了邓逸他们,赵成和他的弟兄们也在,不过是坐在了旁边那一桌。
昨天的事,若说我一点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这会子看到他们,我突然有种挪不动步子的感觉,愣了半天,也没挪过地儿。
这时候邓逸似乎也发现了我,冲我挥了挥手,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这边,只有谢文渊,垂着头。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在不过去也不好,于是理了理衣裙,缓步走了过去。
赵成带着他的弟兄们欲起身行礼,被我给拦了下来,毕竟这里人多嘴杂,不必要的能省就省了,我本就不是那种在乎繁文缛节的人。
我在邓逸的对面坐了下来,有些尴尬,谢文渊则一直垂着头,不看我也不打声招呼,整个感觉怪怪的,像是我哪里得罪了他似的。
一直到吃完饭我们三人都没怎么说话,邓逸是早先就把我惹毛了,一想到昨天晚上他抱着我……于是桌上我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谢文渊和邓逸一文一武,原本就是见不惯对方的死对头,同桌而席已经是极限,更别提说话谈天了。
而谢文渊自打我坐下来就没正眼瞧过我一眼,气氛尴尬,我估摸着他又到病了,也懒得计较。
一顿饭吃得我味同嚼蜡一般,但是还是把肚子填饱了。
吃完饭,赵成来问我接下来是否去运城县衙,我这才想起来,絮儿还在大牢里关着,于是吩咐了赵成他们,立马动身去县衙。
一路,谢文渊都刻意与我拉开了距离,只要我一看他那边,他就别扭得把头别开,弄得像是我做错了事一般,还有些心虚。
不过就是昨晚中了媚药,在他怀里蹭了几下而已,我是女子都不介意,他到是别扭个啥,吃亏的又不是他。
再说了,我在现代活了五年,也是思想开放的女子,就算昨天我真的把他怎么着了,我也不要他负责。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尽量地避开谢文渊,免得他别扭,我也难受。
邓逸一路上倒是识趣得没有再多话。
很快,我们就到了县衙门前,赵成上前报了家门,那些衙差也不敢再有怠慢,赶紧点头哈腰地将我们请了进去。
胡安之昨天的一众人早早地就候在了大堂之上,好像是知道我们要来似的,提前做好了准备。
胡安之没戴乌纱帽,而是用手拿着,一见我们进来,连忙领着一众人跪了下来,“犯官参见长凤公主,邓大将军,谢大人……”
胡安之跪着,过于圆润的身子颤抖着,头也不敢抬。
我刚进门就发现胡安之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刚才跪下的时候,手还不自觉地揉了揉屁股,其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邓逸,身子也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看来这个胡安之昨天就已经被邓逸修理过一顿了,邓逸是个武将,可不会跟你讲道理,怒起来,拳头刀剑就是道理,我看着胡安之这副模样,也是活该。
我大步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来,邓逸和谢文渊分立在两侧,赵成他们一众人立在堂下。
我不喊起身,胡安之等人皆提心吊胆地跪着,尤其是胡安之和捕头,紧张得汗珠都顺着脸颊一颗接着一颗砸在地上。
他们跪了大约一刻钟,我才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轻声到:“起来回话吧!”
胡安之等人不敢立马起身,左顾右盼了半天,才敢缓缓直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来。
“胡安之。”
胡安之听到我叫他,吓得身子一颤,不敢迟疑半分,战战兢兢地答到:“犯官在,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昨日之事本公主晚点再和你算账。”我说着,胡安之脸色吓得惨白,不敢吭声。
“前日与我一同被你抓来的姑娘现在何处?”我冷声问。
“还,还在大牢里。犯官这就命人请出过来。”说完,他就低声喝到:“来人!”
“慢着!”我打断了胡安之,挑眉到:“本公主亲自去牢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