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还把你拽过来了,当时你那么轻易的被我拽过来,那时候我可看不出你劲儿那么大啊?!
公主腹诽道。
“泽兄啊,你松手,你松手我给你糖吃!”公主露出一个温婉善良的微笑,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
接下来,他抬起微醺的眸子看了一眼公主之后,一言不发,接着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昏睡过去。
公主的嘴角抽搐着,他是怎么了?平时那样冷漠严肃的他竟然也会赖皮?还扯住她的衣袖不让她走?
是因为醉酒的关系吗?
大概是吧,不然又怎么解释他此刻的失态呢?
公主想把自己的衣服拽出来,却根本抽不出,就像牢牢的长在了他的手心里,公主不敢使劲,万一衣服坏了就不好了。
于是这位十二岁的大凉公主甚是无奈的看了看他,只得坐了下来,靠在床边。
泽兄静静的睡着,几丝乱发轻垂在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形状优美的眉,墨色的长睫毛浓密纤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挺直的鼻梁,美好得诱人的薄唇,敞开的衣领里,精致的锁骨,玉质的肌肤若隐若现。
这样睡着的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房间里的散发着幽冷清淡的檀香,不知不觉中公主也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当泽兄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睁开眼就见到了一双墨色的眼眸正温柔的注视着他,那双眼眸的主人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昨晚你喝醉了。”公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哦。”
这时公主故作感慨,哀叹一口气,道:“你说你醉了就醉了呗,你非拉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好姐姐,死活都不让我走,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啊?”
泽兄手一抖,满脸的难以置信。
公主再接再厉,道:“不是我说你,泽兄,你一定是闷坏了,你昨晚喝醉了还非对着我胡言乱语,说的话啊,简直是不堪入耳啊!”
说完公主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泽兄的面无表情终于像是崩裂的冰一样,他目光冷淡地抬头望她。
公主连忙后退一步,手里拿着鬼月提防泽兄突然发难,道:“泽兄泽兄,你不要这样看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要是有一句假话那就诅咒我这一生孤苦无依,永远嫁不出去!怎么样,够毒的吧?昨晚你说你并不讨厌我,你其实很喜欢我,但你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
泽兄很少会做出打断人话这种失礼的事,此时他却是道:“休要胡说!”
公主内心窃喜不已,虽然她说的全是假话,昨晚泽兄喝醉了就睡着了,她找不到泽兄出洋相的机会,但她好像发现泽兄完全记不得昨晚的事情,于是她就心生一计,满口柴胡,想要骗泽兄。
而泽兄恼羞成怒恰恰证明了他已经信了大半部分!
公主笑的痞里痞气,斜着身子,支着腿。见终于终于急的泽兄气急开口,心中更是舒畅不已。她叹息道:“泽兄啊泽兄,你现在否认也没用啊,昨晚可是你亲口说的,说你自己在我当初走了之后内心是多么的想我,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啧啧,没想到泽兄你居然也把我当哥们啊,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把我当敌人呢。”
泽兄毫不留情地说:“那,那只是酒后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
公主沉思许久,道:“我觉得那是你酒后吐真言的可能大些。毕竟,我感觉我还是很讨喜的。”
“你不讨喜。”
“……难道你不喜欢我啊?”
说完公主在泽兄拔剑之前就已经哧溜一声窜出去了。
戏弄泽兄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泽兄自动请缨,要去益州协助会稽王司马昱赈灾。
益州瘟疫横行,上面高度重视,不久前会稽王便被派去赈灾。
虽然众人都把泽兄去益州的动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但公主心里明白,泽兄真是为了躲自己而煞费苦心啊!
于是乎泽兄便带着一头病毛驴,几个看起来年纪有点大的‘大内高手’去益州了。倒不是大晋太抠门,而是这次去需要低调而行。
只是没想到半路上又‘偶遇’公主了。
公主神秘兮兮的对泽兄说:“泽兄,我这次绝对不是故意来膈应你的。昨天我师父益州好像不是单纯的瘟疫,难民有些不是死于饥饿,而是死于一种诡异的毒药,师父说此时益州恐怕有几个用毒高手潜伏在哪里。”
泽兄并未说话。
公主接着说,道:“可惜师父一时赶不过来,便叫我去查探一二,也能顺便历练我。”
泽兄似乎生无可恋了,一路上都没说话。
公主看他一张玉雕似的小白脸红里透黄,内心也是很难过。
到了益州之后,公主与泽兄攀谈之后,又留下来蹭早饭,早饭很简单,就是几个干馒头和咸菜而已,泽兄一派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款派斯文地啃一个干馒头。
公主一阵叹息,风一样不见了,之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只烧鸡,塞给泽兄一只,自己一只,一边吃一边道:“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得要吃好喝好,在鬼谷,整天我都吃干馒头和咸菜,师父还说这是锻炼我们艰苦卓绝精神的。哈哈,我猜啊师父其实是酷爱吃肉的,只是没钱才只能吃干馒头!”
泽兄蹙起眉头,道:“休要揣测他人,更何况是你师父。”
公主摸着下巴,吃了一口鸡腿,道:“你不去当私塾老师真是可惜了,好一个小古董啊!别人好好的心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