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样?可是,在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她竟有些妥协,有些痴迷,他霸道的吻令她不自觉的回应,睫毛微颤,她也渴望爱情啊,她也渴望一个人能对她好,可以疼她。
他的手娴熟地解开她的腰带她的扣子,衣襟拉向两边露出白色兜衣,他的唇开始亲吻着她嫩白的脖颈。
颈间温热的气息令她不自觉地打颤,她的手紧紧地抱着他,喘息不断加重。
许是感受到她的回应,他只觉得腹中浴火焚烧,令他欲罢不能。
她突然感到脖子上的骨符被他放在了一边,一瞬间理智回到现实。
青冥长天,上穷碧落下黄泉,寻你,不离,念你,不弃。
她猛地推开公子铮,胸口剧烈地呼吸,“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靠,竟然让她意乱情迷,一时不能自已,想用这种方法让她顺从,哼,想得美!不娶她还想要了她?竟敢吃老娘豆腐。做梦!她捋了捋自己的衣服,大眼睛瞪着他。
她闪烁的眼神看在公子铮的眼里,他也低下头喘着气,“一时情不自禁,下次不会了,冒犯了,凌儿。”
下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辰凌躺在床上,幸好幸好,幸好幸好!
可是,幸好什么呢?为什么她想到骨符便会想到那个人,便会想到那个人说的青冥长天呢?为什么她会觉得幸好幸好呢?
辰凌心里一阵唏嘘,那个人和公子铮又有什么区别,对你再好又如何,那是一国皇子,那么尊贵的身份,哪能一心一意对你,辰凌啊辰凌,你前前后后加起来也26岁了,不能为自己打算一下?不能自己闯出一片天?不能从此以后不靠任何人?爱情是什么,爱情是真真的奢侈品。她心思千回百转,想到自立门户便想到安若邪,今年又是大旱之年,但是番薯种得不错,安若邪那只狐狸一定趁机大赚一笔,她要不要找他去,借着他的风势?
公子铮走出内室披上大裘,出了房门一怔,外面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花。
他是见过东方姑娘的,极美,像她的名字一样柔美可人,她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双眸柔情似水,娇小的身姿凸凹有致,步子轻快,天真的少女模样,经过身边时总会留下一缕清香,那一瞬间他确实失神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只是一瞬间的失神罢了。
再一次见她,她扮成先生模样在学堂教小童读书,有小童淘气她假装生气的模样也是可爱至极,那时她倒是走进了他的心里。
可是,凌儿毕竟与他同甘共苦过,又屡次出奇招帮他度了难关,两面之缘与他与凌儿的交情自然没法比。
然而,公子宁的母妃被除掉以后,公子宁的势力是大不如从前,但他的势力仍盘根错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的自己非常需要朝中重臣对他的倾向,重臣的倾向会影响百官的判断。
几乎不想思量,他便知道他选择的是什么,他说他还没有做出决定,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凌儿,对不起了,我有我的难处。
夜色渐深,满地雪白映得夜如白昼。
辰凌目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突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是她的错觉吗?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已经不在了,权利真的会蒙蔽一个人的心智吗?
可是,若是自己……在异地他国十五年,年幼被下毒,母妃受尽折磨,大概自己更加气愤难挡,报复的手段会更加强硬狠绝。
公子无亏曾说过,这宫中的腥风血雨,不是你能想象的,是自己太肤浅了吧!
拿得起放得下不是难事,只当他从未表白过,虽然这样劝着自己,却仍然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情绪在心中蔓延,她长叹一声,回去看看公子无亏的信吧,她想念娘亲了,这个世上只有娘亲才能对自己真的好,毫无保留的好!
腊月二十三,小年的这一天。
公子宁正在府中与妻妾饮酒作乐,母妃去世,给他带来了一场灾难,对此他对母妃并没有多少怀念之情。
他坐在首位,一手拿着酒樽,一手搂着这几日新晋的小妾,眼睛瞟着厅堂中的曼妙舞姿。
“报——”这时,一声急切的声音想起,公子宁皱起眉,近日里因为母妃的事情他忙得团团转,如今刚刚喝起酒就有急报,他面色阴沉,“什么事?”
“启禀殿下,属下得来急报,有人密报殿下有谋逆之意,目前正调兵欲围了王府搜捕,说府中有帝王袍,乃殿下私制。”
“什么?”公子宁闻言惊得站了起来,一瞬间脊背发凉,一身冷汗,几步便走到他的身前,“消息属实?”
府里怎么可能有帝王袍,而他已是太子,何必谋逆?何人陷害他?
“千真万确,举报之人正是李蔚。”
公子宁被钉在当场,瞬间回忆起月前李蔚投奔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用老泪纵横形容也不为过,并露出后背的伤说是公子铮的作为,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为公子铮谏言,却不曾想不光遭遇公子铮的嘲弄,自己反驳竟还遭了公子铮的毒打,心寒之至,愿意把公子铮的消息全盘说给他知道。并且也确实斩断了几条重要情报线,深得他的信任。
举报之人竟是他,顷刻间他便知道是自己上了当,五弟啊五弟,你这招苦肉计和反间计用得可真好!
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府搜索,只要是可疑的东西都统统拿出来,销毁。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