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翻开书,果然没错,连16行字都说得准确至极。
公子无亏笑得极其嚣张,连茶水洒在袍子上也不自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缓缓说道,“凌儿这茶艺越来越精巧了。”
放下茶杯,一边倒茶一边思量,“该我了,皋陶。”
辰凌呵呵一笑,“我说一个造车始祖,您说一个司法始祖,在第二卷第25页第7行,关于他的事迹一共写了9行字。”
公子无亏哈哈大笑,不用翻阅便知道她说得对极。
辰凌极其嚣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噗嗤一笑,拿起茶的时候手不稳,竟也有几滴滴落在衣服上。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期间问道小典故确实有难住彼此的时候,只是这也增加了攻防间彼此的乐趣,茶喝了两壶,典故也说得差不多了。
这时辰凌又说道,“琪霖,不如我们难度升级吧?”
“哦?怎么个升级法?”公子无亏毫不示弱,问道。
辰凌走到书架前,抽出两本书,一本军事类,一本诗词类,“这两本书你看过吗?”见他摇头,她接着说道,“一人半柱香时间,看完之后互换再看半柱香时间,互考彼此,若是答对了,可以喝茶,答错了,指了指边上的笔,脸上画一笔。”
公子无亏闻言大笑,真是棋逢对手,想必这比刚刚会更有趣,于是愉快的答应。
短暂的翻阅时间结束后,两个人互相出题目,这次是真真的有趣,考了几次军事她发现公子无亏对答如流,可是第一个诗词他便错了,辰凌拿起毛笔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画了一道,顿时哈哈大笑,拿着茶杯的手都不稳,茶水全部洒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不恼。
公子无亏也没生气,出了一道偏颇的军事题,果然她便答不出来了,公子无亏拿起笔蘸上浓墨,也在她的脸上狠狠地画了一笔,抑制不住地大笑,他好像自出生起便没有这么开心过一般。
这一下似乎都知道了彼此的弱点,再一次你来我往,衣服也湿了大片,茶水喝了也不知道几壶,脸上更是画了一道又一道,新痕挂旧痕。
刘平安接到伙计消息,让买两身成衣和两条方巾,他虽然觉得奇怪,也照做了。
拿着东西到了三楼,找到伙计通知的冷梅间,敲敲门道了句,“平安来送东西了。”便推门走了进去。
见到屋内的两个人明显一愣,只见一个人拿着毛笔,笔尖上正滴着墨,正欲往另外一张黑脸上抹墨,而另外一个人偏过头明显想躲开,两个人身上甚至有茶叶,衣服也湿了大半,见有人进来,双双抬头看向他。
他连忙低头,“对不起对不起,走错屋了。”退出去一看确实是冷梅,再一进屋定睛一看,那欲偏过头躲开的不是殿下是谁?那拿着毛笔欲往殿下脸上画的不是姑娘是谁!
他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公子无亏冷冷咳嗽了一声,辰凌赶紧回到座位上。
刘平安憋住了笑,走进来小心带上门,“殿下,成衣和方巾送来了。”
“嗯。”公子无亏冷冷地回了一声,“打盆温水,放下就出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打水。”刘平安放下衣服赶紧拿着盆出去了。关上门的霎那,他大笑却不敢笑出声,想着回去与兄弟们说起,他跟着殿下很多很多年了,从未见过殿下竟然有这样的一面,想必说给他们听,他们也不会信吧。
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已经换了身衣服下了楼,刘平安收住笑容,驾着马车载着二人去了酒楼吃了东西。
吃饱以后,辰凌微微偏着头,“琪霖,我们还去哪里?”
公子无亏擦擦嘴,“怎么,现在不怕冷了?相信我了?”这句话也不过是调侃她。
“嗯。”她却重重地点头。
公子无亏偏过头,嘴角微不可见地翘起,“下午再带你去个地方,不用休息一下吗?”
辰凌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不累。”
“好。一会儿我们便启程。”
过了一会儿,刘平安拎了个长长的箱子走了出来。
“箱子里是什么?”辰凌好奇地紧紧盯着箱子问着。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上车。”说完拉着她的手便上了车。
辰凌简直好奇得心痒痒,可是这个人嘴严得跟石头一样,愣是一个字不说。
好不容易盼着到了地方,辰凌率先跳下了马车,公子无亏笑着摇摇头,也跟着跳下了车。
这是一处低矮的房子,甚至连一块牌匾也没有。
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公子无亏也不理他,率先走了进去,辰凌跟在后面。
进到里面确是别有洞天,公子无亏说道,“这个游戏叫垂丸,如今是冬季,玩的人很少,如果是春天,将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游戏。”
辰凌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高尔夫吗?难道这个时代就有高尔夫了?她记得到了唐代才开始兴起。而且,据她所知,大齐并没有这种运动,他是如何知道的?
室内很大,很暖,公子无亏打开平安背着的两个箱子,挑了一个长杆。
辰凌有样学样,也挑了一个。
公子无亏一边做一边告诉她步骤,审时-定基-置序-记止-试艺-运筹。他边说她边记,他打第一杆的时候,她像拍着他的慢动作一般把他的动作牢牢记在心里。
可是就算如此,她毕竟没有亲临过,还是有各种出入,公子无亏知道她要强,也不笑话她,而是站在她的身后,一点一点教她要点,好在她学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