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的眼睛瞬间睁大,惊愕地看着他。
那次有人看自己的信,她怀疑了一圈也没怀疑到他的头上,不过后来一想,索性也没什么秘密,看就看过了,“你偷看我的信笺。”
“之后被你藏的更深,便看不到了。”
藏的深还是我的错了?辰凌别过头懒得看他。
公子铮左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对向自己,“怎么了,你一句话也不说,是默认了吗?”
辰凌眼睛微眯,拍掉他的手,“我也不想解释了,随你怎么想,你不信我,我解释你就相信吗?”
公子铮点点头,向后退了两步,站在她的面前,使她完全站在他的阴影里,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谈这个话题,我们来说说羊皮图的事情。”
辰凌闻言哈哈大笑,想起夕夏对她说的事情,她嗤笑,“陛下,这才是陛下的目的吧,我们终于说到正题了。”
公子铮眯起眼睛,眼里登时多了几分戾气,勉强压制住怒气,“显然,你已经知道我在问什么了,你仿制的羊皮图在哪里?”
辰凌摇摇头,“陛下,我已经去过那里了,真的不是什么宝藏,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公子铮震惊地看着她,他压抑着内心的翻涌,原来她早已去过。
辰凌便简要地讲起那一段经历,红屁股猴的搭救,山洞内的传闻,路遇野兽搭救,骨符的来历,所谓的宝藏。只瞒去了青冥长天那句情话。
公子铮默默听完,然后目光真诚地看着她。
辰凌心说,这下你该信了吧!
公子铮摇摇头,“凌儿,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短短的时间,你却编出了一个小故事,想合情合理地欺骗我,你与琪霖是打算自己占有宝藏吗?”
辰凌愣了又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公子铮已经全然不信她,那她讲的这些便毫无意义了,“果然,你不信我,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我,那我还说什么呢?”
公子铮说道“你自己说的,你自己信吗?羊皮图在哪?”
辰凌皱眉,只感觉有一股闷气从心底升起,“不知道!”
公子铮一边嘴角轻轻上挑,“那你什么时候知道,再什么时候出长乐宫吧!”说完一甩袍袖,离开了长乐宫。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层层守卫围着墙守卫的声音,她是又被关起来了吗?像当年公子无亏关起她一样吗?
关起她又如何,她无所畏惧,这么想着,竟真的逛起长乐宫,当发现后面有个屋子竟然有个书屋的时候,她高兴得要蹦起来,整天泡在书屋里。
每天有人送一次水和一个馍馍,水中应该有慢性毒药,但她渴极,不得不喝。
华景楼阁。
夕夏发现辰凌并没有回来,而且三天了,急得食不知味,只是她身体并未恢复,难以营救。
她委托熟悉的宫女前去打探,宫女回来说,不知陛下与凌儿姑娘谈了什么,但姑娘被软禁起来了。
于是,夕夏猜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下手了,凌儿怎么办,以她的性格,胁迫不会使她说出图在哪。
辰凌饿得昏沉,只能趴在桌子上,浑浑噩噩。
公子铮来看她,他把玩着手里的黑色瓷瓶,仿若不在意地问道,“凌儿,还不打算说吗?”
辰凌不用张开眼睛便知道是他,她抬起头,勉强转向另外一边。
公子铮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还真是硬骨头,“既然不想说,那继续在这里待着吧!”又头也不回地走了,当真是无情。
辰凌心里想着,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说的,你能奈我何?大不了一死罢了。
她哪里知道公子铮打着什么算盘呢?
华景宫。
夕夏急得饭都吃不下,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突然想到辰凌提过闻人笑,据说拿着一个玉佩便能找到他,他会想办法救她吧?
想到此,她赶紧翻找她的东西,好在很好找,很快便找到她的玉佩,夕夏拿着出宫的令牌,出了宫。
到了颜记布桩,她拿着玉佩便给了店小二,小二自然是认得的,道了句稍等,便拿着玉佩进了屋。
只听里面有个轻快的声音说道,“怎么我刚到你便来了?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啊!”
夕夏皱眉,心说这个调侃的声音不会就是闻人笑吧,这声音可真够讨厌的。
闻人笑一掀开帘子,见到来人不是辰凌,露出惊愕的表情,“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
“凌儿姑娘被陛下软禁在长乐宫。我这几天身体不好不能营救,也没有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她没有再说下去。
闻人笑皱起眉,“为什么会被软禁?”
“我猜想,应该是与羊皮图有关。”
闻人笑见她眼熟,仔细回想,他何等聪明,认真地看她面庞,“你是邺城花满楼蓝月姑娘的丫鬟。”
“嗯。”她答道。
“墨启?”闻人笑又问,他见过墨启进到蓝月房间。
夕夏闻言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墨启,“是的。”
闻人笑点头,“长乐宫守卫严吗?在皇宫的哪个位置,有什么标志你能告诉我吗?”
夕夏一惊,“难道你想只身一人前去?”
“嗯,先探探情况,再实施计划。救人不易,探人还是可以的。”
“那你最好带些吃的,据说每天只送一顿饭,”
一顿?闻人笑只觉得有一股闷火闷在心里,公子铮,你就这么对待她吗?
夕夏看他的表情,她知道她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