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酒楼,三位客人正在喝茶。忽然,一个圆胖的身影在空座上坐了下来。
“哟,奎爷。”一个人连忙给他倒茶,“什么风那您给吹来了?”
王奎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哆嗦,他说:“我要请你们帮忙截杀一个人!”
“什么人...莫非是...”这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个眼珠子睁得越来越大,“不成,咱们这是去送死!”
王奎拿着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扣,喝道:“你知道什么!那个刘苏是阴葵门派人假扮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将信将疑。
“你们想想,刘苏凭什么代表阴葵门来赴会?而且我提及他的夫人,他还说下次带来让我们瞧瞧,难道他不知道夫人已经被岳不涛给杀了么?”
一连串的疑问从王奎的口里说出来,正好戳中了三个人的心窝。
王奎见自己的言语已有了成效,继续说道:“他们两个要回阴葵门,势必就要从南门出城,咱们就在南门外截杀!三位都是高手,本爷的武功也不赖,定能将那个冒充刘苏的货色给灭了!”
***
一缕晨光透过窗扉,照在乔木的脸上。昨晚在醉花楼,血腥的场景,不时在她脑海里接连浮现。
“那么多人...都是木九杀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木九穿着又一身青绿色衣服走了进来。
乔木扑哧一笑,嗔道:“你还在假装刘苏啊...”
刘苏端着一些饭菜放在桌上,对乔木说:“快些吃,吃完我们就回去。”
说完,刘苏就关门离开了。
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太阳渐渐升高,光芒也刺眼了起来。
刘苏与乔木走在阳光明媚的长街上,乔木一路上左顾右盼着,少女心性展露无遗。
走了一会,穿过宽阔的南城门,才算离开了平舆城。
巍峨的城墙,挡住了里边繁华的景貌,展现在二人面前的,则是一望无际的原野,笔直的一条官道,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刘苏公子!”
刘苏转身看去,只见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影,十分热情地和刘苏打招呼,正是当时在明月楼邀他入座的椁于涛。
“你们也是往南走吧,咱们可以同路!”
这样一来,椁于涛也加入了二人的队伍里。
城墙的角落里,站着四个人影,远远打量着城门这边。
“奎爷,动手?”
“不着急,这里人多眼杂,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再说。”
沿着官道一路直行,路人越来越少,凛冽的北风,吹得荒草纷飞。
乔木不禁把手缩进衣袖里。
这时,刘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凝目远望,前方已经没有人了。后方的人影也在好远以外。
危险的气息。
“乔木。”
乔木听到身后刘苏的呼唤,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下一刻,草地里乍现寒芒。刘苏赶紧拉了乔木一把,只见寒芒掠过乔木的后方,削落了她几根头发。
与此同时,远处窜过来一条人影,掌面摊开,冲向刘苏的背心。
刘苏感受到凛盛的掌力,他根本就不敢硬接,赶紧向一侧躲闪。
“什么人?”椁于涛提气喝了一声,掏出背上的两把青铜钺,“小姑娘,站到我后边来!”
近处飘过来两声冷笑,只见剑影冲天而起,袭向椁于涛而来。椁于涛举起左手一砍,‘噔’地一声,火光闪烁,双钺已经与剑锋战在了一起。
刘苏避开这势若雷霆的一掌,还没有站稳脚跟,第二掌又已经打了过来。情急之下,刘苏往地上打了一个滚,再次躲开。
“狗贼,纳命来!”
刘苏这才看清楚,出掌攻击自己的是一个矮胖的人。这个人满脸的横肉,笑得很渗人,刘苏没有内力,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敢正面接他的招。
躲了几招,王奎不禁怒道:“龟孙子,接招啊。”
这等关头,刘苏也不管他骂的是龟孙子还是王八蛋,总之就是跑。就这样跑了一会,后方忽然又出现一个人影,与王奎一起夹击刘苏。
正当刘苏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王奎暗运真气于掌心,一掌击了过来。
情急之下,刘苏几乎是下意识的并拢掌心,迎着王奎的掌劲打了一掌。然而刘苏没有半点功力,被王奎一掌打得往后退了快十步,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哇’地一声,刘苏肺腑震荡,吐出一口血来。
椁于涛看到刘苏受伤,奋力将剑刃给错开,喝道:“刘苏公子,我来助你!”
刹那间,剑刃又袭了过来,握剑的人略带冷笑着说:“蠢货,那个人不是刘苏!”
椁于涛怒上心头,双钺接连挥斩,接连劈在剑刃上,打得剑刃火花直冒,他说:“放你娘的狗屁!”
这名剑客被打得节节后退,冷冷地说:“那你就死去吧!”
话音一落,剑锋化作一条游龙,冲天而起,俯向椁于涛而来。
“游龙出海!”
椁于涛高举双钺,剑气刮得他短须戟张,只见他提气喝道:“看招!”说完,他将左手的青铜钺用力一掷,却被剑刃给错开。
下一刻,血光一闪,剑刃刺进了椁于涛的肩膀。
剑客冷笑着看着椁于涛,正想说话,倏然间,半空中的青铜钺竟然飞了回来,砍中剑客的后背。这股巨大的力道重创剑客,剑客苍白着脸,慢慢往后退开。
椁于涛哼了一声,提起右手的青铜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