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上,云雾缭绕。
刘苏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只觉得这座白云山树林浓郁,地形也十分独特,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处。
眉宇沉吟间,他就下定了主意。
“胭脂,”刘苏淡淡道了一句,“白云寨共有几位当家,都是些什么情况?”
胭脂沉吟着说:“共有三位当家。大当家叫做姜建城,以前在江湖上也有名气的;二当家叫做谈冠,是一个有谋略的人。至于那个三当家嘛,是他爹一手创建了白云寨,所以大当家和二当家念及旧情,都很照顾他,为人飞扬跋扈,没多大本事。”
正自走着,忽然看到前方地上倒着两具尸体,都是头缠黄布,应该是白云寨里的人。
刘苏走过去一看,只见这两个人都是被一剑封喉而死,杀他们的人,肯定是剑法不俗。
“前边热闹了,走,看看去。”
二人加快脚步,一路往山上走,沿途还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白云寨的人的尸体,这些人都有过反抗的痕迹。
再往前走,胭脂忽道:“白云寨就要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过来击鼓的声音,鼓声雷雷,震动山野。
“官兵来了?”
二人飘身过去,穿过一片树林,远远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排列在一座营寨的下方,一眼还数不清,至少也有几百人。
这些都是朝廷的军士们,在最前方的战马上,坐着一个魁梧的人影,那人手拿长剑,震声道:“吾乃汝南县都尉诸葛辉,尔等速速出来受死!”
这个诸葛辉就是一个月前被刘苏劫了镖银的都尉,他带着五六个残兵落荒而逃,回到汝南县里险些就被革了职。后来,县令看在他劳苦功高的分上,给了他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过了片刻,又有一道身影走到诸葛辉身后,淡淡地道:“诸位白云寨的义士们,你们劫了诸葛都尉的镖银,那就应该作好觉悟才是。贫道奉劝你们一句,早早开门投降吧!”
这人须发飘飘,是个道士,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佩剑,剑上还沾有血光。
“秦道长,这群龟儿子再不出来,咱们就攻进去!”诸葛辉气冲冲地说道。
此时,在白云寨的营帐里,众人火烧眉头,都在商议对策。
“妈的,裴康那厮为什么要去抢官府的镖银?”
说话的正是大当家姜建城,他拍了一下桌案,指着旁边的一个文士骂道,“你个狗日的怎么不拦住他?”
那个文士就是二寨主谈冠。他看起来四十岁数,很有几分儒雅,叹着气说:“他天还没亮就带人走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再说了,裴康不是被官兵宰了吗,镖银又不在咱们这里!”
“哼,死了好,要不是看在裴寨主,老子早就把他剁了。”姜建城脸色通红,“镖银咱们又没劫到,他们找上来有什么用?”
“唉,说什么都晚了。”二当家谈冠忧心忡忡的,“人家杀到咱们家门口,哨探也不会来报告,咱们寨里现在就只有三十多人。”
姜建城一双牛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外边官兵有多少个?”
这时,一个寨众说道:“大、大约有三百人。”
谈冠长叹一声,说:“大当家的,你在朝廷有案底,不能被抓。一会我率领弟兄们投降,你一个人跑吧!”
“不成!”姜建城郑重地说,“劫镖银可是重罪,只怕都要杀头的,咱们还不如拼了!”
说完,姜建城拿起墙上挂着的两把钢锯,走了出去,说道:“弟兄们,都给我出去迎敌!”
寨门大开,所有的官兵严阵以待,诸葛辉往里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长身而立,后边则是几十个寨众。
“哦?就这么点人?”一旁的秦道长捋须说道,“看来它们是要投降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名大汉拿着两把长锯,率先冲了出来,后方的寨众们紧随其后。
这一下子,杀了官兵一个措手不及,诸葛辉的坐骑受了惊吓,将他摔下马背。
秦道长的身法很好,当即飘身退到了后方,喝道:“还不束手就擒!”
姜建城举着钢锯就劈向秦道长,骂道:“老牛鼻子!”
看着姜建城与秦道长两个人打了起来。诸葛辉一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忽然看到寨子里又冲出来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文士服,提着一把红缨枪。
诸葛辉提剑往前一站,怒喝一声。
那名文士顿时吓得双手发抖,他顿了一顿,硬着头皮冲向诸葛辉。
‘铛’地一声,红缨枪枪头被一剑削落,诸葛辉飞起一脚,把文士踢飞了出去。
那边的姜建城见状,叫道:“老二,你又不会打架,出来干嘛!”
谈冠拿着光秃秃的枪柄,吐了一口血,说道:“横竖是个死,不如拼一拼!”
诸葛辉原本以为这个文士是个对手,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他摇了摇头,对此人失了兴趣,提剑攻向姜建城。
姜建城遭到二人夹击,很快就落于下风,但是他双手各持一把钢锯,施展起来有如风卷残云,秦道长与诸葛辉一时还拿他没辙。
秦道长慢慢退出了战局,让诸葛辉和姜建城单打独斗。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倏然间眉发一动,冷不提防地刺出一剑,刺中姜建城的大腿。
姜建城立刻站不稳身体,大叫:“卑鄙小人!”
秦道长的剑上血光淋漓,说道:“哼,贫道乃是助诸葛都尉搅贼,替天行道!”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