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世子爷又说不出话了,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路说得有道理,采薇如今已经不是有夫之妇,**路想要追求她,从道义上来说,其实没有半点问题。
但他就是不服气啊,明明自己和采薇才是两情相悦,他们只不过是遭遇了一些波折,所以和离。青路明明知道这些,他还要和自己抢采薇,这是朋友还是狼啊?这么做真的厚道吗?
“你明知道,我和采薇彼此有情,你又何苦……”
**路打断他:“彼此有情?方姑娘承认么?泽铭,若要我死心,除非你再迎娶她进门,她成了你的夫人,那我自然无颜对有夫之妇纠缠不休。就如你所说,我熟读孔孟,这个君子之道还是要守的。”
“你这混蛋,也好意思提君子之道?”荆泽铭气得大叫,心想太无耻了,这混蛋,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是。我不敢说自己问心无愧,但是泽铭,从道义礼法上来说,我并没有错。”
“是,你没有错,我看你怎么和你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交代。”
荆泽铭虽然武功高强,但人家同时也是大夏新出炉的状元,论脑子灵活度,那在天下人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当下脑筋一转,便立刻用了一招围魏救赵。
对于这一点,**路也是无话可说。但男人嘛,讲究有苦有泪往肚子里咽,表面上决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也大叫道:“这个就不劳泽铭操心了,我若侥幸求得方姑娘芳心垂青,自然有办法劝服父母接受她,绝不会让她进府后受半点委屈。”
“你怎么保证?”
“用不着你管。”
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过了多久,荆泽铭意识到**路是不可能放弃了,与其在这里和他废话,还不如赶紧想办法夺回方采薇的心。
于是他立刻转身离开:哪怕感情上不能接受,但理智上却也明白**路说的没错:若要对方死心,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重新迎娶采薇过门。
“泽铭。”
却听身后忽然又传来**路的声音,荆泽铭顿了顿,还是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问道:“怎么?”
“是不是从今往后?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路先前还平稳沉着的声音蓦然夹杂了一点颤抖。虽然在友情和爱情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可这依然是一份痛苦的抉择。
在这一刻,他甚至都有些恨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什么他就认准了方采薇这一棵呢。
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是朋友了吗?
荆泽铭怔怔站在那里,他心中有些茫然。而不知为何,此刻跳入脑海中的,竟是方采薇离府前和他说过的话:“虽然我们不再是夫妻,但我也不希望这么多年的情分就此随风而逝,不做夫妻,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当然,这个决定权在你。”
采薇一个女子,尚有如此气度,难道我这个七尺男儿竟然比不上她?
一念及此,荆泽铭就转过身去,平静看着**路,淡淡道:“为什么不是呢?难道我会惧怕于你?青路,虽然我很愤怒,但是想一想,采薇是这样好的女子,你会为她倾心倒也正常。既如此,咱们就各凭本事吧,看看到底谁能得到她的芳心。到那时,无论败者是谁,都必须斩断情丝,不许再纠缠,如何?”
“当然。”**路眼睛一亮,做梦也没想到荆泽铭竟会做出如此决定,一时间只觉心神一松,心头上那颗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巨石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荆泽铭转身离去,走不远就看见围观众人,脸上都保持着囧囧有神的表情。他疑惑看了眼,忽地明白过来,一挑眉,沉声道:“怎么?采薇担心青路被我打死,所以把你们派过来为他保驾护航?”
这话中很有点赌气的意味,不过傅东风能够理解:世子爷也是性情中人,也会吃醋啊。
于是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方娘子也是不想世子和江大人之间为了她起冲突,你们两个是莫逆之交,她希望……”
“不是担心青路?”荆泽铭打断傅东风的话,竟是坚持要刨根问底。
傅东风:“呃……这个,当然也是有一点点的,毕竟世子您的武功高强天下皆知,而江大人只是个柔弱文人。”
“哼!”荆泽铭扭过头,不忿道:“柔弱文人?倒叫他占了这点便宜。”
傅东风:……世子爷咱们讲点道理好吗?柔弱文人哪里占便宜了。
忽听身旁碧丝笑道:“奶奶说过,弱者总是容易博取同情,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今日若是您手无缚鸡之力,奶奶也会担心您的。”
傅东风:……碧丝这丫头是在鼓励世子爷吗?怕事情还不够乱?我去胆子好大,就不怕让奶奶知道后,一怒之下让你今年不能和江旭成婚?不过想一想,荆世子和江大人使出浑身解数追求方娘子,这个盛况……坏了,感觉我也很期待怎么办?
正想着,就听走过来的**路也愤愤道:“什么弱者容易博取同情?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碧丝你可不要乱说。我和泽铭不过是因熟读孔孟之道,恪守君子之德,所以动口不动手罢了,懂吗?我们都是斯文人。”
弱者和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词儿,尤其在要和泽铭争方姑娘的情况下,自己本就处于劣势了,还禁得住碧丝这么糟蹋形象?
众人:……
回到竹苑,刚走到门外,就听屋里方采薇的声音叫道:“是碧丝绿枝回来了吗?快进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