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后世近三十年的开放人生,谁又能忍受的了封建制度下有一个与自己不相合的君主呢?!
独木难支,众人拾柴火焰高,一拳难敌四手,团队观点是从古至今成功的因素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将军再猛再有智慧没有得到军心也是枉然。君主再圣明再能干,没有好的朝臣辅佐,天下平民的事每天都是成千上万的,单凭一个贤君那是远远不够看的。所以吴铭并不认为靠着自己那刀枪棍棒、弓弩样样精通的本事就能在这乱世活的逍遥自在。
听陈轸把话说完,吴铭的第一反应就是为难,两只浓眉几乎拧在了一起的为难。
他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又无比愤怒的伸手指着陈轸的脑袋,“你,上卿大人,不是本将说你,如此大事面前,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君上怪罪下来,你这可是要抄家的。身为文官,这些律法你应该比本将清楚的呀。你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嘛。”
气愤中的吴铭几近声嘶力竭的对着陈轸就是一番臭骂。但陈轸注意到的是,这些话语虽然难听了点,可没有一句是直接拒绝自己的。
想他陈轸整日里与刑法的司徒大人朱威斗嘴取乐,若是不懂的刑法岂不是一不小心直接被框里面去了吗。
只说一些刑法之事,陈轸的心中一颗安心丸瞬间就落在了肚子里,这事十有八九成了。而且以陈轸的理解,事情只要有第一次,那么必然有第二次,而且往后还会好办的多。
再次的潸然泪下,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词在那衣袖遮掩着的面孔下直接脱口而出,“都是陈轸一时糊涂,被前程蒙蔽了双眼,陈轸当真是罪该万死啊!”
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珠,陈轸赫然拿出了一股子视死如归的豪情:“吴将军,陈轸本就一介闲人,胸无大志不堪重用,死不足惜,可此事关乎我大魏百姓关乎江山社稷,所以还请吴将军多多费心,想想办法,以免铸成千古大错啊。”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吴铭无奈的伸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口中一个劲的自言自语,“糊涂啊,上卿此番真是糊涂啊。”
这时候陈轸只是遮掩面孔,哭哭啼啼像个妇人一样悔恨交加。
好一会,吴铭这才将拍在额头的手掌拿开,故意松开一口气,沉声道:“此事容本将再想想办法,事在人为,上卿也不要太过焦虑才是。”
成了,想想办法那自然就是成了,此事说白了,只要吴铭不往惠王那里捅,那么欺君之罪也只有天知地知了。
“陈轸谢将军再造之恩,大恩不言谢,今后有什么琐碎之事将军只管开口,陈轸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戏也差不多了。等到陈轸再次把话说完,吴铭直接转过了话题,“上卿大人,说了这么长时间,本将的肚子可都咕咕直叫了,不知道你这饭菜还要多久啊。”
“嗯,你看这事闹的,委屈将军了,”一瞬间陈轸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哭啼这张脸说变就变了,“将军稍等,下官这就去催促一番。”
“好,不过也不要太过着急,食材需要时间准备也在常理,可以再等会但味道可是不能差了啊。”
“嗯,这个请将军放心,下官生平就好吃,不瞒你说,下官府上的四个厨子是东西南北各国奔过来的,天下美食没有他们不会做的。”
独自斟满茶水,吴铭看着陈轸离去的背影,笑骂道:“这个家伙,干别的不行,嘴上功夫却是不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把活的说死,又能把死的说话,这铁齿铜牙,当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呢!”
仰起头一口将已经微凉的茶水饮尽,“啧啧,有才,当真是有才啊!”
……
后院厨房里,几个厨子正忙活的热火朝天,在厨房正中的巨大木桌上摆放着做好了的七道菜肴,等到陈轸走来的时候,一个大厨刚好将第八道菜盛出来。
“怎么样了,让你们做的菜可否备齐了,都用点心,这次招待的人可是贵客,新任的大将军。”
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此刻的陈轸当真是一副府主的态度,那声音就不带一丝客气的。
正在指挥着一众奴仆的管家听到声音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在陈轸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主子放心,这些人的手艺可是天下一流的,饭菜马上就备齐了,就等您一句话呢。”
“嗯,”陈轸点头,随后又挺直了身子走到放着菜肴的木桌前装模作样的绕了一圈,上面仅有两道素菜,其余的都是荤的,还有一盆正散发着热气的鱼汤,“闻着味还不错,趁热,呈上去吧。”
有了陈轸的交代,管家自然不敢怠慢,但他正准备带着一帮子奴仆忙活的时候,陈轸又将其叫了回来,“唉,回来回来,这些杂货交给其他人去办,还有一件事情你尽快去跑一趟。”
“主子您说,什么事啊,小的这就去办。”
“过来,”陈轸对着管家招了招手,等到他走进了之后二人贴耳轻声低估了一番,随后管家一溜烟的跑到了后堂。
等陈轸回到庭院中之后,吴铭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露出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真是不好意思,让将军久等了,酒菜这就上来了。”老远的陈轸就一路小跑着走到了近前。
“呵呵,本来等等到是无妨,上卿这一去一回到是沾上了一身的香味,闻到这味本将的肚子就要等不及了。”
闻言陈轸也是跟着笑道:“能得将军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