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虽然一脸无所谓的离开,可走出云府的那一刻,脸上的落寞神情最是明显不过。
“爷,这云小姐一会一个态度的,什么意思啊?”七上不解。上次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次又赶人走了呢?
端木凌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大概有些事情,她也是矛盾的吧!”
既心里有他,又逼着自己忘了他。不过是她给自己设了一道坎,不得迈过去罢了。“高老头的那朱火灵芝拿到了没有?”
“已经拿回来了,好好的保存了起来。现在吧,估计他正满府的找呢!”
端木凌愤然道:“这个傻女人,那是她救命的药,就这么毫不吝惜的送人,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七上对于说这种类似于强抢的事已经脸不红心不跳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他就不明白了,想要人家的东西,可以用钱买啊,干嘛要偷呢?多不光明啊!多不地道啊!多没良心啊!
不过他也知道,他家爷的心思肯定是:能偷干嘛要花钱,又不是钱多了没处花。
“还有多少药还没筹齐?”端木凌边走边问。
七上回:“还有十七种。这些药,都是稀世罕有,十分难寻。想要找齐,怕是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抓紧时间找吧!”
七上跟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主子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我的洗恭桶生涯什么时候结束啊?”
“啊?”端木凌一愣,“你还在洗恭桶啊?”
“……”七上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问:不然你以为呢?你不会是把这茬给忘了吧!
端木凌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很苦恼很纳闷,小声嘀咕:“我不是让八下跟你说不用洗了吗?难道我没说?”
七上的武功是高手中的高手,声音再小也能听得到,当下脸都绿了。他奶奶的八下,你竟然敢耍老子。
竟然让老子洗了几个月的恭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扒下,什么叫趴下。
当夜,八下本来睡觉睡得好好的,结果房间里不知怎的就下了大暴雨。他一个激灵的醒来,以为是闹洪灾了。谁知道越闻越不对劲,那味道竟然跟飘香院的一模一样。
“哪个王八蛋?”八下气得大吼。他发誓,一定要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七上站在问口的地方,将桶往里一扔,“哼,敢戏弄老子,老子让你后悔得生下来。”
味道散的很远,动静也很大,没过一会下人房里就围满了人。
有人打趣:“八下,你口味怎么变得这么重了。”
“八下,你怎么把七上大爷给得罪了啊你。”
八下怒气冲冲的踏着遍地的“香水”过来,怒道:“七上,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我这几个月白受的罪,你得还。”
“还你个鬼啊,是爷要罚你又不是我要罚你,有本事你找爷报仇去。”
“哼,爷说他早让你跟我说不用受罚,是你知情不告,你好大的胆子。”
“啊?”八下懵了一会,脑子转了几个周天,终于转了过来。“我冤枉啊!我……”
“哗哗……”七上一桶冷水伺候了过去,将八下的哭喊湮没在了巨洪之下。“我看你还敢喊冤。”
“噗。”八下定了一会,才吐了嘴里的凉水,整个人就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野鸡一样,狼狈至极。初春里夜晚寒冷,他生生打了好几个哆嗦。
七上潇洒转身,扬长而去。还不忘提醒:“这只是开始。”
八下真是喊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爷啊!你啥时候跟我说过放了七上啊?
爷啊!咱不带这样玩的。
爷啊!你欺负人家还不够,如今竟欺负起自己人来了。
爷啊!奴才倒了几辈子的霉,摊上你这么个主子啊!
正在呼呼睡觉的端木凌,在睡梦中无端的打了几个喷嚏。眼皮都没抬一下又沉沉睡去,今晚真是个好眠,睡着了嘴角都带着笑。
***
这日,云倾华像往常一样,去松园问安。恰好,段氏也在。
“你来得正好,你母亲给月圆介绍了门亲事,你看看。”老夫人道。
云月圆一怔,她记得月圆的婚事是在明年才开始提的,如今却提前了。
可今世与前世已有太多的不同,提前也没什么意外的。“不知道是姨娘的哪个表侄子啊?”
老夫人惊奇,“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表侄子?”
云倾华淡淡一笑,“猜的。”
段氏道:“是我大姐夫家的一个表侄子,姓余,家里做木材生意。那孩子我见过一次,知书达礼,人品端正,且家道富裕。跟咱们云家正好相配。”
大姐的夫家的表侄子,跟云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云倾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问向老夫人,“奶奶觉得好吗?”
老夫人道:“听着倒是不错,可是没见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哎呀娘,我大姐介绍的人,难道您还不相信吗?”段氏急道。
云倾华腹诽,就是你们家的人,才不能信。
老夫人没有说话,似是在犹豫,看来她对于段氏的人品也持保留的态度。
云杉笑盈盈的道:“老夫人,夫人的娘家介绍的人,想必不会差到哪去。老夫人要是不放心,不如让余公子来府上住上两日,看看其秉性,看看和二小姐是否投缘,到时再定夺如何?”